夜色中,張嘉一赤裸著上身,光滑的皮膚在月光下白的反光,睡覺時候壓的頭發還翹起來幾撮,臉上的泛起的紅暈顯得整個人更加嬌羞。


    好人都禁不起他這麽撩撥。何況我這半壺山參水下肚,正是火氣旺盛的時候。


    我一把攥住他的手,向後一推。


    他反手拉住我的手腕兒。


    廚房狹長,他一個沒站穩向後一倒,我也被他帶到了廚房的的牆壁上。


    手中的水瓶沒握住被甩到了地上。


    我一隻手撐著牆壁,嘴唇一陣柔軟的溫熱。


    冰水從甩到地上的瓶子中緩緩流出。


    兩雙瞪大的眼睛。


    冰水順著地板流淌開。


    他的眼神陡然變得溫柔。


    主動,被動間口腔陣陣溫熱,


    包裹,纏繞間心髒似乎停跳一拍。


    冰水順著地板流向腳心。


    張嘉一嘴唇溫柔的像在討好般的貼近。


    月光下兩個人的眼神都逐漸迷離。


    流向腳心的冰水在前後騰挪間濺出圈圈漣漪。


    腦子一片空白,手下意識的滑向他的腰間,粗魯的隻想讓他離的近一些,再近一些。


    月光下廚房窗台的梔子花終於緩緩開放。白色的花朵緩緩展開。


    我帶著血絲的眼睛看著麵前這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男孩。


    彼此都喘著粗氣。


    衝動過後腦子裏說不上後悔,也說不上尷尬,帶著一絲意猶未盡伸手擦了擦張嘉一濕潤的嘴角。


    “不小心撞到了哈!”


    沒等我再說下去張嘉一輕輕墊腳,他把胳膊環在我的脖子上,溫熱再次襲來,我把手環在他的腰間,幾次碰撞後張嘉一後背向後墜了下


    “這次不是了。”


    我心髒砰砰的跳,臉上灼熱般的開始燃燒“我第一次”


    張嘉一一側的嘴角上揚,有些得意:“我也是”


    “看你技術不太像是第一次”


    "那是我有天賦!”


    “嗬……嘚瑟。“


    我彎腰把地上的水瓶撿了起來放到了桌子上。


    張嘉一拉著我的手腕“所以……”


    “所以我最稀罕我們嘉一了!”


    好像經過剛才之後我變得更加肆無忌憚,順手掐了掐他屁股,在他泛著紅暈的臉上補了一口。


    張嘉一帶著標誌性的微笑,轉身去拿紙巾擦拭著地上的水漬。


    “梔子花開了!”


    張嘉一趕忙湊到窗台上看,這盆花是張嘉一買回來的,從搬進這房子開始張嘉一就吵吵著要淨化空氣,買了好幾盆,終於等到開花的這一天了。


    他小心翼翼的把花從廚房的窗台搬到客廳。


    我倆坐在沙發上,仔細的觀察著開放兩三朵的梔子花。


    “小鵬鵬,梔子花的花語是什麽?”


    我搖了搖頭。


    “是喜悅。買了這麽多盆梔子是想讓我們都開心一些。“


    我把胳膊搭在他的肩上“你在我身邊我就挺開心的。甜杆兒的花語是什麽”


    張嘉一忍不住大笑“是滾犢子!”


    那一晚上我又夢到了我剃光頭發在醫院裏麵第一次遇到張嘉一的場景,他幫我撿起帽子的時候指尖第一次觸碰,那時候打死也沒想到我們會成為彼此最重要的人,隨後又夢到了在伊春的湖邊,吃著甜杆兒,又夢到一起去看《窩頭會館》……


    夢裏真好,沒有喪氣的事兒,沒有光怪陸離,都是實打實的開心。


    後來,又夢到了我們在古城的牆頭看山,在山邊看雪,燈下雪花飄落等梅花開,泛舟湖麵看晚霞浸染紅到滾燙的雲朵……


    年年歲歲,歲歲年年。


    ……


    陽光透過紗簾晃的我眼前泛紅,從枕頭下抽出手機,十一點了,


    我踹了踹身邊的張嘉一


    “起吧,都十一點了。”


    張嘉一腦袋又像雞窩一樣淩亂,從被窩裏滑出向床頭伸展。


    “又沒事做,幹嘛起!”


    “就三天假期了,不得好好利用啊?!”


    我拿著手機胡亂的刷著微博。張嘉一靠在床頭好像又要睡著。瞟了他一眼,果斷用勁兒掐了下小嘉一,他身體一下就彈射起來。


    “醒了?”


    “陳鵬博!你越來越過分!昨晚就是你非得占我便宜……”


    “我占你便宜?這是我房間啊!”


    張嘉一站在床上盛氣淩人的抱著膀氣鼓鼓的看著我“你房間!我說的是你房間的事兒麽!我說的是廚房!”


    我學著他平時一臉無辜外加天真的樣子反問“什麽廚房?我一覺睡到現在啊!”


    張嘉一看我整這出把被子蒙在我頭上一頓爆錘。“不要臉!得勁兒完就不承認!狗籃子!你爸爸我的初吻!你死!”


    掙紮了一會兒我倆都氣喘籲籲,我從被子裏爬出來。


    “弑夫?”


    “你……你滾!”


    “你慶幸一下,昨晚喝了那麽多山參水我都沒幹出啥實質性的事兒!嘖嘖……世紀好男人!太有自製力了!”


    張嘉一騎在我身上一臉不屑“嘁!我也得讓啊!”


    “嘖嘖……真要是想的話,估計由不得你了!”


    說著張嘉一又要過來掐我脖子


    “錯了錯了!”


    我順著他得勁兒給他拉到懷裏,親了下他腦門兒。


    張嘉一像個小奶貓,趴在我身上,陽光正好斜斜的照在他後背上,雪白的後背肩胛骨微微凸起。“我看你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上嘴上習慣了啊!”


    “我看你挺享受!”


    張嘉一冷哼一聲就沒再動彈。


    “忙活這麽多天咱倆今天去看演出吧?”


    張嘉一趴在我身上點了點頭


    “你想看啥?”


    張嘉一想了半天“去看德雲社吧!之前就一直想去聽德雲社的現場!始終沒機會!”


    我拿出手機看了看訂票軟件。


    “沒票了……”


    “早點去,門口肯定有黃牛!啥演出都有倒票的!”


    他從我身上翻身下去拿起自己的手機翻著什麽


    “看啥呢?”


    張嘉一盤腿坐在床上“這段時間咱們收到的封紅有點多,咱白天要是沒啥事兒咱們去捐一點吧?”


    我一天也從床上坐起來了“對對!你不說我都忘了,咱去哪兒捐啊?”


    張嘉一翻了會兒手機,離家不遠就有一個福利院,捐給誰都不如捐給孩子。說走就走,洗漱完我倆就往福利園去,地方很好找,在北京的日子車程一個小時之內都算“附近”,冷不丁十幾分鍾就到了還有點不太適應。


    在門口等工作人員聯係了捐贈專員之後,沒過一會兒我們倆就跟著捐贈專員參觀了一圈福利院,這裏的孩子大多是身體有先天性的疾病被遺棄,年紀都很小,大的四五歲小的兩三歲,孩子們看起來都被照顧的很好,每個人的衣服都很幹淨,福利院的老師也都很有耐心的在陪伴孩子做遊戲。


    捐贈專員問我倆是定向捐贈還是捐贈給福利院。定向的意思就是指定一個小朋友進行捐贈,捐給福利院就是廣泛性的給孩子們添加遊樂設施或者書本。我倆沒怎麽商量就選擇了廣泛性的捐贈。我倆按照捐贈專員的提供的卡號分別轉了一筆錢過去。


    剛要走的時候一個穿著黃色裙子的小女孩帶著滿臉燦爛的笑容拉住了張嘉一的衣角。小女孩眼睛很大,長長的睫毛,紮著兩個羊角辮。


    什麽都沒說,就是笑。


    好久沒見過這麽燦爛的笑容了,無憂無慮,在四五歲的年紀好像並不覺得命運有什麽不公,也不覺得老天給自己帶來了很多苦難。


    張嘉一蹲下身子“小妹妹,你叫什麽呀?”


    童聲稚氣,小手依舊沒有撒開張嘉一的衣角”小小。”


    看到小女孩拉著張嘉一的衣角,一旁的老師趕忙跑了過來。


    “小小,在和哥哥說些什麽呀?”


    張嘉一抬眼看著老師“她告訴我她叫小小。”


    老師抱起小小“小小來我們這兒三年了,她是有先天性的心髒病,但特別開朗和陽光。小小來和哥哥再見。”


    小女孩聽到之後還是掛著燦爛的笑容,跟我和張嘉一揮了揮小手。然後又把手捂到嘴上,送給張嘉一一個飛吻。


    我們都被小小可愛的舉動逗的笑了。


    老師在一旁解釋“小小性格比較開朗,這是和你表達她很喜歡你呢!”


    張嘉一也笑的陽光“哥哥也喜歡你呀!”


    說著摸了摸小小的頭,老師和我倆點頭示意過後帶著小小去一旁的空場去玩兒遊戲了。我和張嘉一轉身往外走,做了善事兒之後心情特別好,這幾天壓抑的情緒也一掃而空。


    張嘉一像小孩一樣蹦蹦跳跳的走在我身邊兒:“小小真可愛!以後我也想要個女兒!”


    “好啊!啥時候結婚?”


    張嘉一噘著嘴想了會兒“你結婚的前一天吧!”


    “為啥?”


    “讓你帶著無盡的遺憾,進入婚姻的墳墓,終究是哥甩了你,讓你自己悔恨之前沒有好好珍惜最好的張嘉一!”


    “要不說你最賤呢!聊聊就下道!”


    張嘉一衝我做了鬼臉,順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天橋德雲社!”


    在東北這麽多年德雲社的相聲陪伴了我一個又一個睡不著覺的夜晚,張嘉一甚至在現在都還在保持著睡前放郭德綱老師的相聲睡覺的習慣。我倆都很興奮,但是到了天橋看到了德雲社的外景後不免有一絲失落。


    和人民藝術劇院比德雲社的場地還真的是名副其實的“小劇場”穿過一條狹長的小胡同,外麵看上去一個不大的小平房兒就是德雲社的第一家小劇場了,雖然知道是“小劇場”但沒想到這麽小,門口的小黑板上貼著今晚演出的演員,很遺憾,沒有郭德綱於謙兩位當家。


    我和張嘉一圍在演員表前麵,我看著演員表問張嘉一:


    ““嶽雲鵬孫越”“張雲雷楊九郎”你聽過他們的相聲麽?”


    “沒有……但是應該不差吧?”


    正在這兒琢磨的時候貼著我倆身後傳來小聲的嘀咕,嚇我倆一跳“要票麽?要票麽?”


    一轉身,一個看起來五六十歲的大叔邊和我們搭腔邊賊眉鼠眼的掃視著四周。得!不用說這位大叔就是“黃牛”。


    “多少錢?”


    大叔向我倆使了個眼色,意思到一邊兒聊。


    “300一張!外麵都搶瘋了!沒點兒人根本買不著!我們掙得就是一個辛苦錢,你看頭排的!”


    大叔邊說邊從兜裏掏出一小遝票,要不說大家搶不到票呢,合著都在他們這兒呢!我倆一合計這麽難買的票也就咬牙買了吧,還是那句話“來都來了”。2011年倆人600塊錢看一場演出著實也算是高消費了,最近辛苦,給自己恨不得找一萬個理由開脫,從錢包裏數了六張就交了出去。


    大叔一手收錢一手給票,沒等我倆多問一句一溜煙就沒影了,時間還早中午還沒吃飯,尋思在邊兒上找一家飯店好好吃一頓,路過票房的時候張嘉一拉著我指了指。


    “啥嘛”


    張嘉一苦笑,指了指票房上麵貼著的票價公告我們的位置原價隻要120……


    這老登把票價折騰的翻翻兒還多啊!


    “那咋整,買都買了,這麽地吧!”


    溜溜達達的往外走,門口最近的就是一家鹵煮店,我和張嘉一都不吃內髒,就順著繼續找著餐廳,沒走多遠一家炸醬麵館門口排著老長的隊,我倆一合計就這兒了!排這麽多人味道肯定好,加上時間富裕,排隊能消磨會兒時間。


    “哥們,借個火兒唄!”


    身後一個黃毛小子燙著一腦袋羊毛卷,人高高瘦瘦的,年紀應該和我們差不多大,雖然有點“非主流”但還是能看出來五官還是精致的,聽口音應該是天津人。


    我除了請仙兒的時候從來不抽煙,張嘉一偶爾會來一兩根,但身上都習慣帶煙和火機了,我掏了掏兜遞給身後的黃毛男孩。


    黃毛男孩順手給我倆遞了兩根煙。


    “謝了哥們,我倆剛掐。”


    和張嘉一呆習慣了,瞎話張嘴就能來。


    過了能有二三十分鍾屋裏麵就騰出了桌子,店麵太小都是拚桌,大家認識不認識的有地方坐就不錯了。屋裏麵騰出來一個靠著牆的小桌子,身後的黃毛小子和我們剛好三個人一人一邊兒坐。店裏麵隻有炸醬麵,素醬和肉醬的區別,其他的啥都沒有,辣椒油,臘八蒜每桌上都有,自己吃自己拿。


    “你倆是來旅遊的嘛?”


    黃毛小子特別自來熟,坐這兒剛點完麵就笑著和我們搭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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