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一臉糾結瞅著手裏的信,直到一會才幹巴巴對趙衛東道:“領導,你也不怕把我給吃撐了?”


    其實陳凡是想說領導你咋還試探我呢?


    但這話他不能說。


    一來,剛才趙衛東給他看的那些事都和鍾豪有關,事太大。


    這麽大的事,陳凡覺得就算是他自己,在找人去做前也肯定會試探。


    這跟信任無關,完全就是人的一種自我保護手段。


    至於第二,那就是自己隻是趙衛東的心腹,又不是他的親兒子親爹,趙衛東試探自己,那是理所應當。


    陳凡可不會傻到把這些戳破。


    “嗬嗬,你他娘的當我不知道你的飯量?”


    趙衛東也滿意笑笑,這才指了指陳凡手裏的信繼續道:“再看看吧,剛才的試探並非不信任你,隻是這事牽扯的人都來頭不小,我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膽子和腦子。”


    “不過這次不用吃了,看完拿打火機點了就行。”


    陳凡在趙衛東這的可信度還是很高的。


    畢竟這可是當初還不知道他身份,就能奮不顧身救他的人。


    趙衛東主要就是想看看陳凡的勇氣和應急反應能力。


    尤其是應急反應能力,這個他必須搞清楚。


    不然要是因為調查鍾豪的事把陳凡給搭了進去那就麻煩了。


    所以剛剛,但凡陳凡臉上有一絲的震驚,不可思議,又或者是聽完他說的抓起信就離開,這事趙衛東都不會交給陳凡去做,因為能力不夠。


    但現在看來,陳凡的各項能力還是可以的。


    “好。”


    陳凡點頭,這才又仔細看了起來。


    不過看完後他卻還是按照他自己的保密方法,又把這封信也吞進了肚子裏,然後才對趙衛東問:“那領導,我明天出發嗎?”


    陳凡沒問趙衛東是從哪知道的這些?不該他問的他從來都不會問。


    “哎,你他娘的,那玩意好吃嗎?”


    趙衛東也無語的搖搖頭,這才思索了下道:“明天你先回家看看你爸媽,怎麽說這次的時間也長了點,安頓好家裏,別讓他們擔心,然後直接去就行。”


    “不過記住了,一旦遇到危險,就立馬撤回來,這些事查不清不要緊,咱可以慢慢來,你可別把自己給折進去了,老子還等你回來開車呢?”


    趙衛東雖然還不確定那些事和鍾天升有沒有關係,但隻要有絲毫可能,他就必須要把危險等級調到最高,也需要以陳凡的安全為上。


    誰讓陳凡可是他看好的苗子呢?他可不想因為這事損失一個有著赤子之心的好苗子。


    “嘿嘿,領導你就放心吧,我可是603出來的,就算是被退役,也不是誰都能留下我的。”


    陳凡咧嘴一笑,這才又和趙衛東聊了會就出去買回家的車票了。


    而趙衛東也在陳凡離開後,坐在辦公室裏琢磨著那些事要是真的,到底能不能牽連到鍾天升?


    不過想來想去,最終卻也隻能確定如果是真的,那收拾鍾豪是夠了。


    至於鍾天升,趙衛東也不好判斷。


    就這樣胡思亂想著,等到下班點趙衛東就鎖門開車回家了。


    “子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這句話的意思就是...”


    隻是才到家門口,趙衛東就聽見蕭玉婷說話的聲音。


    然後他就看見蕭玉婷正坐在客廳的墊子上,抱著已經七個月大,勉強能叫幾聲爸爸媽媽,但發音還不是很準確的趙景雲給他教論語。


    “我說蕭老師,你這也太急了吧?這小子也就屁大點,連說話都還不會呢,你現在給他教論語,他聽的懂嗎?”


    看到這趙衛東嘴角抽搐的把包放下也坐了過去。


    “去,你懂啥?我這叫國學啟蒙。”


    “我爸說咱們國家的國學啟蒙,比國外的啟蒙方法要好,就算以後不會有大出息,也能堂堂正正做人,我得給他先講點。”


    蕭玉婷沒好氣的白了趙衛東一眼,這才把論語丟給他道:“你回來的正好,你再教一會,我去做飯了。”


    這話說完蕭玉婷就去廚房了。


    “哎。”


    趙衛東也歎息一聲,這才瞅著趙景雲那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把他放在自己懷裏打開論語道:“來,小子,今天老子教你啥叫論語?”


    “子曰,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智也。”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該你知道就知道,不該你知道的就別想知道,這才是聰明人,明白嗎?”


    趙衛東嚴肅瞪著趙景雲。


    “喔。”


    趙景雲也懵懵的喔了一聲。


    “嘿,還挺有靈性嘛,那咱繼續。”


    趙衛東咧嘴一笑,這才再次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句的意思就是,把人打到快死的時候,他說話就好聽了。”


    “還有這句,力不足者,中道而廢,意思就是力量上不如我的人,在路上就被我廢了。”


    “還有這個...”


    “還有...”


    趙衛東叭叭叭說的正起勁呢,卻忽然感覺一道不善的目光朝自己襲來。


    猛的抬頭,就發現蕭玉婷正拎著菜刀在廚房門口站著。


    “趙衛東,你就是這麽給孩子教論語的?”


    蕭玉婷拿菜刀指著趙衛東問道。


    “哎哎哎,蕭老師,別衝動,我就是開發一下孩子的腦域,這樣以後能聰明點,咱先把刀放下,多危險啊?”


    趙衛東也嚇了一跳的趕緊把趙景雲放在一邊奪下刀。


    “哼。”


    蕭玉婷這才冷哼一聲懶得搭理趙衛東的又去做飯了。


    看的趙衛東也有些無奈,不就是爸爸逗兒子嗎?


    這咋還把蕭老師給惹生氣了?


    不過他也不擔心,就蕭老師這性格,晚上一陣纏綿基本就沒事了。


    果然,等到晚上十點多,小不點趙景雲睡著後,趙衛東把本來還正在生氣的蕭玉婷按在沙發上都沒謔謔幾下,蕭老師就主動講和的摟著趙衛東的脖子配合了起來。


    趙衛東也不留餘力,直到淩晨一點多,徹底把蕭老師降服,這才摟著他美美的睡下。


    一覺睡到大清早,第二天早上在家裏吃了早飯,趙衛東才去了縣政府。


    到了縣政府給七個分管副縣長以及許思晴這個政法委書記一起開了個會,在會上確定了以自己為組長,許思晴為副組長,七個分管副縣長全部參與的聖女峰項目開發領導小組,並且給七個分管副縣長都安排好工作後,第三天的上午,趙衛東就和許思晴一起去了聖女峰進行實地考察。


    聖女峰位於黃石縣北邊15公裏的紅山鎮,海拔1100米,是黃石縣最高的山峰。


    因為屹立在那裏就像一位出塵仙女傲視紅塵一樣,故此在清朝乾隆年間,被路過這裏的乾隆皇帝親自賜名。


    不過也就賜名而已,至少現在的聖女峰除了一條青石板鋪設的上山小道,以及到處可見的蔥鬱古樹,還真沒什麽特殊的。


    “這裏風景倒是不錯,就是開發起來難度也同樣不小。”


    站在峰下抬頭眺望,許思晴有些感慨的道。


    “難度確實大,不過幹成了收獲也大。”


    “走了,到山頂看看,說起來我這還是頭一次來呢?”


    趙衛東也一笑說道。


    “嗯,其實我也是。”


    許思晴點頭,兩人這才向著山頂而去。


    在山頂轉了一下午,接下來的半個月,兩人就一直在聖女峰項目上忙了。


    而黃石縣的那七個分管副縣長,也按照趙衛東給他們之前分配的任務,開始以黃石縣縣政府的名義向國內的多家景區設計單位和施工單位發出招標邀請。


    當然還有趙衛東按照前世記憶,特別交代的那家香江公司。


    而趙衛東也在3月16號,華電力的投資團隊想要前往大河鎮的時候,把聖女峰項目的事交給了許思晴,自己帶著華電力的人出發趕往新港縣大河鎮那個他曾經的大本營。


    ......


    “老周,這咱們現在怎麽辦?鍾部長可以安心天天在宿舍睡覺,可咱們不能啊。”


    而就在趙衛東前往大河鎮的時候,東安市市委黨校。


    已經在這當了一陣子好學生的丁學社,陳東方,周文明三人,也看著周曉軍問道。


    當然這肯定是沒有鍾豪的。


    因為鍾豪自從來了黨校,就一直在宿舍睡覺了。


    可正因為鍾豪這樣,丁學社他們才著急。


    人家鍾豪有個好爹,他們可沒有啊。


    既然沒有,他們肯定是要著急的。


    畢竟等趙衛東把聖女峰項目開發的差不多了,補上了黃石縣的短板,又或者他們遲遲沒有幫鍾家在南平落子,被別人給先落了,那他們還怎麽見鍾天升?


    “確實不能在這耗著了。”


    “南平落子的事三四個月內問題倒是不大,可這個趙衛東的聖女峰項目絕對不能讓他成功了。”


    “一旦他把這個項目搞成了,那時候聲望和功勞都達到了頂峰,咱們就算回去了也沒辦法對付了。”


    周曉軍也皺眉思索道。


    其實相比鍾家在南平落子的事,他現在最想對付的還是趙衛東。


    誰讓鍾家落子的事,鍾天升肯定是會出手的。


    可對付趙衛東這事,鍾天升就未必會參與了。


    所以他必須趁趙衛東還未功成名就先對付。


    不然他怕他以後沒機會了。


    “嗯,說的也有道理,落子的事關係重大,就算有人想搶先,也得顧忌一下領導的存在。”


    “可趙衛東那家夥,是必須要阻止了,否則可能最後完蛋的就是我們了。”


    丁學社和陳東方也跟著道。


    他們倆現在對趙衛東也算是恨之入骨了。


    因為趙衛東也斷了他們的上升渠道。


    “要不,我們給他搞點事牽製牽製,阻一下他項目開發的進程?”


    而一直都沒怎麽說話的周文明卻忽然開口道。


    “搞點事,怎麽搞?”


    瞬間,周曉軍他們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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