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月沒有出過國,下了飛機就好奇的到處看。


    “除了標識語言不一樣,感覺和國內機場也沒什麽區別嘛。”


    坐了十二個小時,黑瞎子坐的骨頭都軟了,仰身伸了個懶腰才感覺舒服多了,看著身旁的夏星月,放下手時壞心眼的順手摟住了她。


    “你這話說的,全世界機場不都一個樣嗎?”


    話落黑瞎子掏了掏兜,把夏星月的護照掏出來遞給了她,帶著她走了一條沒什麽人的通道。


    沒想到黑瞎子從口袋裏掏出兩本不算小的護照。


    果然,拿到護照的時候夏星月就發現它有點卷邊。


    “這是什麽時候辦的?不是我們今天才說想來德國嗎?這東西當天辦當天就有的?”


    黑瞎子被夏星月逗笑了,靠她更近了幾分,甚至流氓似的握著夏星月的手給自己扇了扇風,之後流裏流氣的捏了捏她的臉。


    “小傻子,沒護照你怎麽出的國?”


    看著夏星月白嫩的臉蛋,黑瞎子喉結滾了滾,掛在她肩頭的手收緊了幾分,隨後猛地低頭親了夏星月一口。


    黑瞎子沒輕沒重的,如果沒有他的手撐著,夏星月的頭都能被他親掉了。


    可偏偏黑瞎子好像察覺不到夏星月的低氣壓,高興的露著大白牙繼續說道。


    “你猜為什麽辦的速度快?”


    頓了頓,黑瞎子笑的更燦爛了。


    “這可全靠咱花兒爺!遇事就一句話,給錢!嗨喲,那可不是上午想讓你來德國,下午護照就出來了嗎?”


    夏星月眼色閃了閃,她其實完全沒想到謝雨晨會做到這種地步。


    明明起初謝雨晨還是對自己蠻有敵意的,而自己不過是給他擋了個機關,擦了個鞋而已,他就又是副卡又是關心幫忙的……


    也不知道謝雨晨以後會便宜哪家姑娘,畢竟人長的好看就算了,對朋友還如此仗義,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對愛人就更不知道能好成什麽樣子了。


    兩人行走之間就到了一個櫃台,夏星月倒是學過英語,但平時也不用,現在早就忘的差不多了。


    她就聽到那人嘰裏咕嚕說了一堆,倒是聽到一個what,但憋了半天就憋出來了一句“yes”。


    “噗哈哈哈哈哈。”


    黑瞎子在旁邊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還不時不時學著夏星月說幾句yes,尷尬的夏星月滿臉通紅。


    黑瞎子笑的時間太長了,後麵的人有些不耐煩的說了句什麽,黑瞎子轉身回了幾句,才轉頭對著櫃台裏的工作人員也嘰裏咕嚕的說了一堆,甚至說完還神經質的溫柔的摸了摸夏星月的頭發。


    等到走遠了,夏星月才不好意思的小聲問黑瞎子,“這就是出國關卡嗎?”


    結果又把他逗笑了。


    “你是想說海關嗎?哈哈哈哈哈……小傻子把自己當唐僧嗎?還關卡哈哈哈哈哈哈……”


    今天實在被黑瞎子嘲笑了太多次,夏星月不免有些惱羞成怒,搶過黑瞎子手中的護照就大步朝前走去。


    黑瞎子猶嫌不足,還在夏星月身後補充了一句。


    “師傅小心點~別把通關文牒弄丟了~”


    黑瞎子看著夏星月走著走著發現自己沒跟上就慢了下來,卻又故意忍著不回頭,忍不住泄出了一點笑意。


    直到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接通的瞬間嘴角笑意淡了點。


    “清道夫,我回來了,在勃蘭登堡機場,來接,送到夏裏特醫院。”


    “喲!黑爺回來啦,怎麽先去醫院啊,又跟誰幹架了?不過當時不是說了不回來了嗎?這次是……哈哈哈看來又要發大財了呀!!哈哈哈哈哈。”


    黑瞎子皺了皺眉,想說些什麽,最終還是跟著笑開了。


    “行了,別真跟清道夫似的張嘴就一股子味兒。我不過是最近幹活賺了些錢,又找了個女朋友,帶她到國外長長見識。”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驚訝,同時又不相信的充滿了試探。


    “喲!黑爺找到女伴兒了啊!不愧是您。不過……黑爺真不知道嗎?最近柏林新來了一波美國同行,好像手裏有一張……戰國帛書,對!就是這個戰國帛書。狂妄的很呢!”


    黑瞎子皺了皺眉,心裏莫名感覺不大妙。


    歐洲這地方,很少有外麵的同行來,大多城市省份都是搞幫派論。


    這次是美國來的同行也就罷了,可偏偏拿的又是中國的東西,這事情怕是不簡單。


    黑瞎子歎了口氣,此行的目的就是穩定夏星月的病情,還是別多生事端的好。


    畢竟這事一聽就知道,沾上就是甩不掉的事端。


    清道夫原本人就在市中心,接到電話之後一路飛馳,硬生生把五十多分鍾的路程縮短了整整半個小時。


    等到他氣喘籲籲的跑到黑瞎子說的地方,就見到他和口中的女朋友正舒舒服服的喝著咖啡吃著火腿芝士配麵包。


    清道夫雖然早有預料,但親眼見到還是有些氣悶,但想到那張戰國帛書還是走上前揚起了笑臉。


    “黑爺,吃上了哈。”


    黑瞎子瞥了他一眼,示意他坐。


    “謝謝黑爺,您在德國就開我的車吧,也方便。不過……”


    清道夫看了夏星月一眼,才暗示性的開口,“您知道我的意思。”


    黑瞎子看他看向夏星月,差點一拳砸過去,故作不懂的問,“什麽意思?”


    清道夫卻說了一個和黑瞎子以為的全不相幹的事。


    “那張帛書,還是想請您一觀。”


    黑瞎子愣了一瞬,嗤笑一聲,掰了一小塊麵包沾了沾奶酪就用力砸到了他臉上。


    “黑爺我,從不喜歡受製於人,帛書的事情我也不感興趣,你是真覺得我缺你那一輛車?”


    黑瞎子看著清道夫臉上的奶酪印覺得有些好玩,也不吃了,不斷的用麵包沾著奶酪砸對方,邊砸邊笑。


    夏星月看對方的臉都黑了,不住的拽著黑瞎子,可都快把他皮衣拽爛了他也沒有反應。


    被麵包砸其實並不疼,哪怕黑瞎子完全沒收勁,但這件事情的侮辱性卻很高。


    清道夫心裏恨不得將黑瞎子千刀萬剮,但想到他的本事,還是勉強掛起笑臉把衣服上掉的麵包全都吃進了嘴裏,甚至還給出了評價。


    “黑爺還是一如既往的會享受,這家的麵包每天烤出來的第一批最好吃。”


    黑瞎子砸完了半個麵包,見他這樣子也不不打算繼續砸,拍了拍手往椅背上一靠,興致很不錯的跟清道夫說著話。


    “你說的帛書,我可以幫你看看。”


    清道夫一下子興奮的坐直了身子,黑瞎子的嘴角卻又勾起了熟悉的角度。


    “不過……我可不負責弄過來。”


    見清道夫雖有失落但也沒有多言的應下了,黑瞎子就站起身拿走了桌上的車鑰匙,朝夏星月勾了勾手。


    “小星星跟上。至於你……車我笑納了,人嘛……就自己滾回去吧~”


    清道夫也不敢再說些什麽惹黑瞎子不快,直到他們從視線裏消失,才啐了口唾沫。


    “呸!什麽東西,這麽作踐人。”


    說完就拿著桌上的餐巾擦了擦臉準備走,卻被服務員攔了下來。


    “先生,請結賬。”


    清道夫氣的發抖,但還是沒有辦法的結了賬單留下了小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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