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屍鱉似乎是察覺到自己命不久矣,突然開始瘋狂的搖晃著身體,一陣子急促的鈴鐺聲傳來。


    張麒麟眼前模糊一瞬,心下一沉,周圍卻突然傳來夏星月的聲音。


    “張麒麟,你怎麽拿著屍鱉,太危險了,你快鬆手!”


    張麒麟聽了這話下意識就要鬆手,卻突然察覺到不對,立刻捏的更緊了,想了想還是用刀把屍鱉劈成了兩段。


    屍鱉的體液流到了張麒麟的手上,流經之地發出滋啦的聲音。


    他的手指被腐蝕的有些發黑,微微抽搐著,可張麒麟還是沒有鬆手。


    屍鱉雖然死了,但夏星月卻沒有消失,甚至喊的更大聲了。


    “張麒麟快鬆手!屍鱉的體液有毒!”


    張麒麟知道自己是著了道,但屍鱉已死,按理來說幻境該消失才對。


    難不成它死了還能製造幻境嗎?


    張麒麟有些奇怪,又朝手上看去,卻突然發現自己手上什麽都沒有了,幹幹淨淨,痛感也沒有了,甚至連帶著屍鱉也消失了。


    張麒麟下意識的想要鬆開手看看,卻猛地意識到對方真正的目的或許就在於此。


    這東西此刻絕對就在他的手上,隻是他看不到罷了,那必然是它搖鈴鐺的緣故。


    “張麒麟,你找什麽呢?你手上明明什麽都沒有啊?”


    夏星月湊到張麒麟身邊,仰著小臉好奇的詢問著。


    張麒麟看著她的笑容,明明知道是幻覺,可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看她笑的開心,也跟著她動了動僵硬的嘴角,勾起了一個極輕微的弧度,不過很快就消失了。


    聽到遠處隱約傳來無邪的叫喊,張麒麟垂了垂眼,小聲的嘟囔了一句什麽,那刀就朝自己的手指砍去。


    就在要砍中的瞬間,張麒麟察覺到指尖捏著的東西輕微移動了一點,刀鋒偏了偏位置,砍了下去。


    夏星月笑著慢慢化為煙霧,消散了。


    “欸?那幾個女傀呢?消失了?”


    無邪疑惑的往周圍看了看,怎麽突然都消失了?


    “幻覺。”


    張麒麟將掌心上半截和鈴鐺連著的蜈蚣展示給無邪看。


    “這是什麽?”


    “和屍鱉共生的蜈蚣。”


    “哦!”


    無邪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看著張麒麟捏起那個鈴鐺放在眼前細看,聽到他小聲嘟囔了一個詞——“六角銅鈴”。


    “六角銅鈴?那是什麽?”


    無三省才從幻境裏反應過來,就見張麒麟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對麵的無邪滿臉好奇,心下正奇怪呢,就聽到了無邪的問題。


    無三省眼眸閃了閃,趕忙往前走了幾步去看這個傳說中的鈴鐺。


    “哎呦呦,這可是個好東西啊。”


    聽到無三省說好東西,幾個人全都圍了上來。


    “三叔,這不就是個青銅鈴鐺嗎?怎麽就是好東西了?”


    無三省伸手要打,卻被無邪躲開了。


    “三叔!你這樣會把我打傻的!”


    “哼,你那沒見識的樣子再打都不會變。”


    無邪還想辯解,卻被無三省打斷。


    “這六角銅鈴是青銅鑄造的,具有深度致幻的能力,一旦響起就無人能夠逃脫。”


    無三省帶上手套,拿走了張麒麟手上的半截蜈蚣,滋滋啦啦的聲音傳來,手套被灼燒出一個小洞。


    無三省愣了一瞬,反應過來就發覺右手手指一陣刺痛,趕忙換了另一隻手。


    “哎呦這蜈蚣這麽毒呢!”


    “三叔你沒事吧!”


    無三省看了張麒麟一眼,不知道他是怎麽做的麵無表情的拿著這隻毒物的。


    結果轉眼就看看到自家侄子傻乎乎的表情,一臉恨鐵不成鋼。


    要是無邪有張麒麟三分,不,一分,一分的穩重就好了。


    想到此,無三省使勁按了按無邪的頭。


    “沒事,臭小子別擔心。”


    無三省經過剛才那一遭學聰明了,隻用手虛虛握住鈴鐺,不敢再碰那半隻蜈蚣半分。


    “三叔,這鈴鐺怎麽就致幻了,看著別的鈴鐺也沒有什麽區別啊。”


    “這區別可大去了!”


    無三省指著鈴鐺上的圖案衝無邪解釋。


    “你看六角銅鈴上的圖案,那都是佛教和道教上用來招魂的圖案,傳說銅鈴一響,可以五感通六界。”


    “真的假的,三叔你不會又在唬我吧。”


    無三省又抬起手,無邪立刻道歉。


    “對不起三叔,打斷您說話了,是我的錯,我見識少,請您繼續。”


    無三省斜了無邪一眼,繼續說。


    “其實也確實沒有那麽誇張,說的科學一點呢,就是這個鈴鐺發出的聲音能和腦電波共振,所以才會出現幻覺。”


    “過去用來招魂也隻是利用幻術罷了,都是假的。”


    “不過……若是有些人沒用到正途上,利用這點可是能成不少事。五感相通,人的身體和皮膚都會有很強的真實感。”


    “鈴鐺一響,無往不利啊。”


    無邪聽著聽著有些興奮。


    “三叔,你說我們把這東西上交給國家能拿多少獎金啊。”


    一陣沉默後是哄堂大笑,就連張麒麟都多看了無邪幾眼。


    無邪奇怪的撓了撓頭,不知道自己哪裏說錯了,雖說來尋寶,但這都是文物,找到了不用上交嗎?那上交了,國家不應該要給獎金嗎?那他們笑什麽?


    沒有人解釋無邪的疑惑。


    ——————


    “齊,你夫人的身體雖然有多處器官衰竭,但現在都在慢慢恢複。隻有一點不大好。”


    “哪一點?”


    “她的血液太奇怪了,裏麵的物質和你給我的毒物幾乎一樣,但我確實從未見過。”


    “哪裏不一樣。”黑瞎子語氣平淡,似乎早有預料一般。


    “什麽?”


    黑瞎子皺了皺眉不耐煩的說。


    “你說幾乎一樣,那就是不完全一樣,那到底哪裏不一樣?”


    醫生被他的話繞的有些暈,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了黑瞎子的意思。


    醫生正準備回話就看到黑瞎子那滿臉不耐煩的樣子,有意想讓他著急,故意捧著杯子喝水耽誤時間,卻收獲了黑瞎子警告的敲桌子聲。


    醫生歎了口氣,癟了癟嘴開口。


    “是活性。你妻子身體裏的物質有活性。”


    “你是說她身體裏有活物?”


    醫生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知道怎麽描述,想了一會兒才說。


    “不像是活物,但又有自己的生命,我覺得你的妻子在和它融為一體,甚至或許最終可以共生。”


    黑瞎子越聽越擔憂,畢竟是多年的同學,他也沒客套,直接提出了要求。


    “我要親自看看檢測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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