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張全森被抓捕歸案,審訊緊鑼密鼓的開始進行,但岑廉這個純粹幫忙的好心人並沒有參與後續的工作,而是去和家裏人出門聚餐了。


    還是上次碰到詐騙犯的那家飯店,可惜小表弟姚星馳快要上初三了,清明節三天假期有兩天要上補習班,於是小姑一家這次都沒能回來。


    岑廉四點多抵達飯店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到齊了。


    表弟高敬軒像是剛剛進來不久,還在找地方掛外套。


    “小軒,你怎麽愁眉苦臉的?”小叔看到他滿臉疲憊,於是關心地問了一句。


    高敬軒把衣服掛在椅背上,和剛進門的岑廉打了個招呼,這才重新坐在說話,“最近機構那邊出了點事情,不是很好處理。”


    岑家兄弟姐妹幾個走動比較密切,關係也很親近,所以高敬軒也沒什麽隱瞞的,直接就說了出來。


    岑建軍看到岑廉過來也沒說什麽,畢竟案子的事情也不好在那麽多人麵前說。


    “什麽事,這麽難辦?”岑廉的母親也開口詢問。


    高敬軒和岑廉是同齡人,兩人小時候經常在一起玩耍,有時候暑假大姑忙的時候還會讓他在岑廉家住上一段時間,所以廉雅也把這個外甥當半個兒子看待。


    岑廉倒是知道過完年之後高敬軒就在康安市開起來一家規模不算很大的居家養老服務機構,因為有政策傾斜的緣故,整體還算順利。他年前就在申報流程,各項審批也比較快,三月份就正式開業了。


    沒想到這養老服務機構才開了一個月,就開始出問題了。


    “其實這事我也沒什麽頭緒,就是上個月下旬的時候有幾個老人在我們這裏吃完午飯之後食物中毒了,我當時以為是我們采購的東西有問題,專門掏錢賠付並且支付了全額的醫藥費,這幾個老人家裏也沒太跟我們鬧,這件事就算平了,但是我擔心再出問題,就專門檢查了那天所有的飲食留樣,結果全都沒有檢測出問題。”高敬軒越說越覺得頭疼。


    “會不會是做飯的時候不小心混了什麽東西進去?”小叔也開始跟著分析。


    “我們當時也查了,但是我們機構才剛開業,各種調料什麽的采購了不到一個月,而且我們租的是一家單位的食堂,他們單位搬遷之後食堂空下來了,就連一些消毒櫃什麽的都一起租給我們了,政府單位的食堂是真的幹淨,我們驗收的時候也沒發現什麽不對勁。”高敬軒搖了搖頭,“可能就是正好碰上了吧。”


    小叔這下也沒什麽頭緒,但岑廉不覺得這事情真的就是巧合。


    一家剛開的養老服務機構,還處在吸引客源的階段,他相信表弟應該是已經小心再小心了,這要是還能出問題,有點不像是意外那麽簡單。


    “還是給廚房和餐廳多裝幾個攝像頭吧,”岑廉建議著,“要是再出現這種情況你就直接報警。”


    高敬軒點了點頭,看上去心情還是不太好。


    剛剛開業的機構出現這種事,應該對他的影響很大。


    等到菜上齊之後,岑廉才聽小叔抱怨起他堂妹的事情。


    “說是馬上大三了,想下半年找個地方去實習,結果一定要去南方,”小叔喝著飲料,“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打算的。”


    “大三就去實習嗎?”岑廉有點意外。


    “現在工作不好找,提前出去實習才能在應屆的時候湊夠三年工作經驗,”高敬軒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想去就去吧,說不定回來就不想做會計了。”


    “我是怕她大學還沒畢業就把自己整進去了呢。”小叔這話說完,飯桌上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幾個老一輩人聊起其他事情,岑廉就小聲問高敬軒食物中毒的事。


    “其實我們不是第一家了,”高敬軒看出岑廉有些懷疑,於是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他,“聽說有家養老院食物中毒死了三個呢,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岑廉眼皮一跳。


    養老院死人,這絕對不是小事。


    “是哪家死人了?”他問。


    這要是他們轄區的養老院,這事情估計他們跑不掉。


    “聽說是西城那邊的。”高敬軒的話讓岑廉稍微放鬆了一點,但也沒完全放鬆。


    他們這個支援中隊雖然現在是掛在台山分局下麵的,但實際上已經是市局專用的救火隊,哪裏有案子就往哪裏去。


    “我們行業裏傳說可能是一個專殺老人的連環殺人犯,但我覺得應該沒那麽邪乎,我們機構裏的幾個老人當時隻是輕度的食物中毒,在醫院掛了一天的水就沒事了。”


    “你要是這麽說,我就更覺得邪乎了,”岑廉哭笑不得,“我們當刑警的,一般都是往最壞的可能性的考慮的。”


    高敬軒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行,真要是有個專殺老人的連環殺人犯,你可得趕緊抓住,不然我這天天盯著機構的後廚都快神經衰弱了。”高敬軒半開玩笑地說著。


    不過岑廉能看出他的精神狀態的確不太好,黑眼圈都快趕得上他們這些一個月工作三十二天的刑警了。


    心裏雖然惦記著這個案子,但岑廉在飯桌上也沒再提起。


    等到飯局結束回家的路上,岑建軍問起他白天案子的事。


    岑廉沒說案件詳情,隻說是自己看了一天的監控,下午的時候人就抓住了。


    岑建軍笑的很是自豪。


    直到晚間的時候,汪鑫才給他發微信說了那個張全森為什麽挖墳掘墓。


    原來是因為十幾年前他在村子裏長期強奸的那個女生是他的表妹,那位警官的母親當時是鎮上小學的老師,女生就是她的學生,當時是她發現了女生身上有血,最後報警抓了那個張全森。


    他出獄之後想要報複,打聽出來這位警官的母親三年前因病去世之後就生出歹念,故意趁著半夜撬開墓地破壞了她的骨灰壇。


    現在這位已經被關進看守所了,聽汪鑫的意思,看守所的警察有不少都是那位警官的朋友。


    估計他在裏麵的日子不會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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