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廉幾乎有十成的把握,這兩個人拋屍之後會選擇銷毀拋屍工具。


    根據戶籍信息顯示,王子默和王同新這兩人以前因為打架鬥毆和尋釁滋事之類的小案子被處理過。


    這種小案子,就算是嚴重了也不過進去待上幾個月,除了讓他們學到點“新東西”,采用更多令民警同誌大皺眉頭的方式繼續不做人事之外,也起不到太大作用。


    偏偏這類人又很“聰明”,殺人放火的大案子他們是不敢碰的。


    岑廉在基層派出所待了五年,轄區裏這種不太安分的家夥認識的不少,對他們行為邏輯也非常了解。


    這兩人能涉及到人口買賣本身就已經有些超出他們的能力範圍,殺人拋屍這種事對他們來說超綱了。


    按照著名段子的說法,殺人容易拋屍難,尤其是想不露痕跡的拋屍,那更是難上加難。


    這點從村子裏那麽多人頭上都出現了包庇的犯罪記錄就能看出來,這兩個人拋屍拋的多少有些人盡皆知。


    岑廉之前以為故意拋屍在閘口附近不可能是村子裏的人主動做的,畢竟太過明顯,現在看來反而有點被誤導了。


    以他們的水平,大概根本就沒想到那麽多,拋屍在這裏,八成是隻對這裏的水深有把握。


    但是幫他們掩飾痕跡進行包庇的人技術應當比他們高出許多,否則不會兩個專案組查來查去都沒什麽新進展。


    所以拋屍用的那艘船一定是被處理掉了,而且是以某種不容易被找到的方式。


    岑廉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艘船很可能被拆分之後沉入水庫底部的淤泥中,如果在水庫這次清淤之前沒被發現,就會被當做垃圾和水庫底部的淤泥一起被處理幹淨。


    真到了那時候,估計想要找到拋屍的證據就徹底沒希望了。


    當然,如果那艘船上其實並沒有留下什麽痕跡,那麽也不能排除這艘船現在還在被使用,甚至有可能就在村子裏。


    想到這裏,岑廉回到村委會的廣場上向著唐華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發現他暫時還沒回來之後十分遺憾的搖頭。


    還指望他身上那點玄學能夠起效呢。


    不過在進行完反詐宣傳後,胡曉東麵色凝重地找到岑廉。


    “岑大,這個村子有點問題,”胡曉東專門和岑廉上了一輛車,“直覺告訴我,村子裏以前可能出過事,而且是很多人知道的事。”


    不是她有什麽能掐會算的本事,而是刑警當久了,很容易對某些特殊的氣氛非常敏感。


    就像這次袁家廟村的反詐宣傳,胡曉東始終能感覺到來開會聽講座的村民們有很多都對派出所帶著沒來由的嚴重敵意。


    這話他們雖然誰都沒說出口,但身為一名警察,對這種敵意是非常敏感的。


    再加上袁家廟村這幾個一聊到當時的事就下意識想要岔開話題的人,都非常可疑。


    “我也有這方麵的疑惑,但我們沒證據。”岑廉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十分無奈,沒有證據,意味著他們幾乎什麽都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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