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延的新進展讓岑廉稍微感覺到一些緊迫,尤康那邊的案子不能再這麽不緊不慢的繼續偵破了,需要加快一點進度。


    於是岑廉轉頭打了個電話就帶著人直接殺去冷庫,和剛剛忙完一個案子的武丘山一起。


    “你要不要解釋一下,我剛剛忙完回來就直接拽著我加班是什麽道理。”武丘山十分無語,他這幾天連軸轉,甚至都沒來得及回家休息。


    岑廉看了看表,“就今天一個下午,齊延手裏那個案子有新進展,後續可能要分一部分精力過去。”


    武丘山嗬嗬一聲,“我辦的也是命案,怎麽沒見你稍微傾斜一點精力過來。”


    岑廉略有些尷尬地笑了一下,“我這是足夠信任你。”


    武丘山瞥了他一眼,沒繼續跟他胡扯下去。


    “齊延那個案子確實特別,”他稍微正經了一些,“我也想知道張總的屍體是怎麽從山裏到興元市的江邊上去的。”


    岑廉正是因為對此十分好奇才想多參與參與這個案子,沒想到武丘山直接把他的心思戳穿。


    “我是覺得,凶手很難恰好直接發現這裏有條水路能通到興元市,除非他不是第一次作案。”岑廉微微歎氣,“這種拋屍手法,如果真是他殺,我懷疑可能還有屍體。”


    雖然不能排除這個世界上確實有天賦異稟的殺人犯,但作為一名警察,岑廉並不願意經常考慮特殊情況的問題,哪怕他們大隊臉黑了一點,但遇到這種第一次殺人就能無師自通找到如此獨特拋屍方式的凶手實在概率太低。


    “我就知道你是這麽想的,”武丘山太了解岑廉了,戳穿他之後就問起了有關三大隊那個案子的情況,“你能確定我們現在去的冷庫就是分屍的地方?”


    岑廉當然不能百分百確認,但提到冷庫,他第一時間想起自己短暫通感時忽略掉的情況。


    他通感的第一時間其實就感覺到了一定程度的寒冷,但考慮到人在失血過多的時候本身就會感到寒冷,所以他並沒有把寒冷的感受和死者身處的環境聯係起來。


    現在回想,當時他似乎能感覺到自己渾身都是冰涼的。


    但是在寒冷的情況下血液很容易凝固,如果楊曉川真的死於失血過多,那麽他被殺的地方應該不是非常低溫的冷庫,所以選項又少了很多。


    正當他思考怎麽把死者在低溫環境下待過的事情合理化的說出來時,林法醫發了麵部複原圖和附在複原圖後麵的屍檢報告。


    “屍體存在大麵積凍傷痕跡,屬於生前凍傷。”岑廉看到這行字的時候終於鬆了口氣,林法醫這屍檢報告來的正是時候,看來她之前去參與屍檢確實有所收獲。


    雖然楊曉川的頭部遭到了比較嚴重的損毀,但麵部複原出來的圖像還是比較完整的,岑廉把複原圖發給尤康以後也算是鬆了口氣,這下總算能把楊曉川這個死者放在明麵上了。


    有關他之前做過的事,或許很快就能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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