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去邀請我表哥參加校慶晚會表演?”陸嘉言瞠目結舌。


    怎麽還會有這種事?


    好不容易躲開那個無賴這麽久時間,今天上課他也遵守承諾,沒坐過來,現在又要讓我送上門?


    早知道當初不冒認這個表哥了。


    那個便宜表哥還會變魔術?而且還被陸遷轉發了?這是什麽對什麽啊?


    我這個當表妹的怎麽不知道?


    陸嘉言眼珠一轉:“部長,現在距離晚會就隻有三天了,我表哥就算會一點小魔術,這麽短的時間,節目一環扣一環,時間緊任務重,到時候出紕漏的可能性很大,我覺得還是算了吧。”


    按照陸嘉言對王銘恩的了解,這家夥一直就是想吃又怕燙,一點風險都不願意冒,一點責任都不願意承擔的性格。


    隻要自己和他說有可能出問題,就算能帶來好處,這事肯定也就這麽算了。


    王銘恩歎了口氣:“嘉言,我何嚐不知道,但這是校領導的意思,你還是辛苦一下,跟表哥溝通一下。”


    讓方豫參加校慶,其實並不是王銘恩的主意,而是經院院長童永山的想法。


    王銘恩又沒瘋,在他這個層麵,這麽重大的活動,任何一個節目都要保證不出任何紕漏才行。


    距離校慶晚會隻有三天了,就算方豫的魔術再精彩,他也不想擔這個責任去改什麽演出名單。


    而且他也沒權限改。


    這可是一百一十周年校慶的晚會!


    團委都不會擅自做主,更別說一個小小的學院文藝部長了。


    但新任的經院院長童永山會。


    學經濟的腦子都比較活,願意接受新事物,更喜歡鑽空子,往往不太在意這些條條框框的東西。


    所以才有那麽多次的經濟危機。


    不過,這一次,和經濟學家不願意遵守規矩還真沒什麽關係。


    童永山三十年前畢業於國立,後輾轉於哥大、賓大、伯克利、mit、波士頓等頂尖院校任教,是全球頂尖的計量經濟學家。


    母校國立從五年前開始就和童永山溝通,終於在去年,經過多方麵的三顧茅廬,童永山同意回國,擔任國立經院院長、國立副校長,也算是衣錦還鄉。


    而且童永山才52歲,回來可不是為了養老的,而是真的想做點事情。


    國立校方此時有多重視童永山的意見能想象的出來吧?


    童永山此前並未參加過校慶的項目籌備會、項目動員會、項目推進會、項目協調會、項目推進再壓實會、項目再定位會、項目衝刺會、項目啟動會……隻參加了今天組織的一次項目各學院聯席會。


    他畢業後就在外麵待了三十多年,沒有國內的工作經曆,對很多事情都不了解。


    聯席會上,輪到他發言的時候,他可能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想了半天,就說今天在網上看到條微博,應該就是我們學院的學生,表演了一個魔術,連陸遷都說好,校慶晚會是不是可以邀請他表演個節目。


    他就是這麽隨口一說,辦事的可不這麽想。


    童校這是什麽意思?是嫌經院的節目少了吧?可現在節目都定了,怎麽加啊。


    於是,水利的武術表演就被通知骨折了。


    通知到王銘恩這邊的時候,國立的學生會長白森浩壞得很,先用話套住王銘恩,問王銘恩認不認識方豫,假如有需要,方豫能不能支持文藝部的工作。


    王銘恩一開始不疑有他,拍著胸脯吹噓自己和方豫學弟的關係有多鐵,為了取信白森浩,還主動提了陸嘉言是方豫的表妹,以後有什麽文藝匯演需要方豫支持,肯定沒問題。


    白森浩聽完馬上一錘定音,那可太好了,既然你這麽有信心,你就去辦吧,校領導指示,邀請方豫在校慶晚會上表演個魔術節目,明天就要把節目內容拿出來給領導審核。


    王銘恩這才傻了眼。


    沒辦法,他隻好硬著頭皮給方豫發個微信,結果發現方豫已經把他刪了。


    男的留著幹嘛?


    最後,王銘恩還是隻好找到陸嘉言,讓陸嘉言去和方豫說。


    “嘉言,如果表哥不同意,也一定要讓他自己去和團委說,這裏是指導老師電話。”王銘恩先想好退路。


    一個謊言需要無數個謊言來彌補,陸嘉言第一次體會到什麽叫作繭自縛。


    下午方豫的兩節課是公司金融,這是金融專業獨有的專業必修課,除了想要讀雙學位的其他學院學生外,基本都是金融本專業的學生。


    方豫兩隻耳朵聽著台上的年輕講師講課,手裏嘩啦嘩啦的翻著課本。


    自打他的精神力增長到12個單位後,他的記憶力和理解力都有了很大的提升,不說過目不忘,但通讀兩遍基本就能把一本不是那麽深奧的專業課理解個七七八八。


    當然,類似計量和概率那種比較難的,還是得刷題,否則得不了高分。


    翻著翻著,方豫就發現自己身邊多了個人。


    宿舍三個義子的目光也都跟了過來。


    陸嘉言坐下後,一直在等方豫說話,但方豫隻是朝她看了一眼,就又沉浸在學習的海洋中。


    我愛學習,學習使我快樂~


    陸嘉言一邊嘬著冰巧克力一邊生悶氣,放假之前無論她怎麽轟方豫,這個無賴也非要死皮賴臉的坐她身邊。


    現在主動坐他身邊,這無賴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


    “你最後給你媽媽送的什麽?”陸嘉言隨便拿了本書擋住臉,低聲問方豫。


    方豫目不斜視:“送的一片孝心。”


    陸嘉言差點一口巧克力噴出來,咳嗽了兩聲才緩過來,恨恨的瞪了方豫一眼,用紙巾擦擦嘴:“微博上的那個魔術真是你變的?”


    來3教的路上,陸嘉言就已經看完了微博上的視頻,同樣也很驚訝。


    沒想到這便宜表哥還挺多才多藝的,除了能打架,做生意,居然還會變魔術。


    看方豫沒有反應,陸嘉言平鋪直敘:“三天後的校慶晚會,突然有一個節目上不了了,校領導指名讓你表演魔術。”


    方豫哦了一聲:“演出費多少?”


    “校慶晚會哪裏來的演出費?”陸嘉言目瞪口呆,能在校慶晚會上表演,別人都是求之不得,怎麽還有找學校要演出費的?


    方豫嘴一撇:“沒有演出費誰表演?不去,沒那個工夫。”


    陸嘉言氣的直翻白眼:“愛去不去,你不去自己去和團委說,喏,這是團委指導老師的電話,她讓我們聯係你的。”


    方豫連看都沒看:“不打,跟我有毛關係?我不同意他還能吃了我?”


    陸嘉言在心裏不停地踩著名叫方豫的小人兒,眼珠一轉,臉上居然露出邪邪的笑容:“你就不怕我把你的秘密說出來?”


    方豫繼續翻書:“秘密?我有什麽秘密?”


    陸嘉言得意的哼哼兩聲,拿出手機,打開企查查:“這家公司是你開的吧?聽說現在好多人都在找這個公司的老板呢,隻不過他們不知道這個方豫就是個大二學生,對吧?”


    方豫停下翻書的手,扭頭看了看陸嘉言,突然把手搭在陸嘉言的椅背上。


    “女人,你在玩火。”


    方豫目光銳利,緊緊盯著陸嘉言,歪嘴冷笑。


    聽到這句話,陸嘉言還沒咽下去的一口冰巧一下子噴了出來。


    這突如其來的霸總風是怎麽回事?


    我看霸總文不代表我就喜歡霸總好吧?


    好吧,我喜歡霸總,但你也不是霸總啊。你之前不一直是無賴風的嗎?


    咦?既然這個望舒淚賣那麽貴還這麽受歡迎,那家叫春日遊的公司全部股份又都是他的,那也能勉強算是霸總了吧……


    怎麽辦?怎麽辦?他怎麽貼的這麽近?


    要死了要死了。


    這可是上課,他要是強吻我怎麽辦?要是伸手摟我怎麽辦?


    旁邊沒有牆,沒法壁咚,差評!


    “你,你想幹什麽?”陸嘉言的耳朵都紅了,被望舒淚滋潤過的小臉蛋更是紅的跟猴屁股似的,根本不敢看方豫的眼睛。


    “想幹什麽?”方豫露出堪比黃教主的邪魅一笑,慢慢貼近。


    啊啊啊,他來了他來了,不會真的要吻我吧?這可是在教室啊~


    啊啊啊,現在好多人都認為他是我表哥,會不會被人認為是德國骨科啊?


    我不要做兄控啊喂!


    旁邊的三個義子眼睛都看呆了,尤其是盧學昌,一臉的痛心疾首。


    老方!你不是人!你可真該死啊!


    陸嘉言心如撞鹿,眼一閉,心一橫,就聽到方豫的聲音在耳邊大聲響起。


    “報告!畢老師,這位同學不是我們班的,還一直在幹擾我上課!”


    教室中一片寂靜,陸嘉言趕忙睜開眼,卻看到整個教室都在看自己,連台上那個剛剛三十出頭的年輕講師也是一臉無語的看著這邊。


    黃翔三人更是嘴都合不攏了。


    老方在不做人這方麵,真踏馬有天賦啊。


    那可是陸嘉言啊,你節前幾天還在人家屁股後麵轉呢,現在是玩膩了就要辣手摧花了?


    “不好意思,這位同學,不是本專業的,沒有選課,不能旁聽。”年輕的畢老師盡管遺憾,但既然有學生舉報,還是得公事公辦。


    這是精算那個有名的陸嘉言吧?他旁邊這男生真直啊,簡直比我這個三十歲還母胎solo的直男還直。


    肯定也沒有女朋友。


    這一定是世界末日,快告訴我,下一秒就有火星人入侵了對不對?


    陸嘉言頭都埋在了課桌下麵。


    我與方豫不共戴天!


    3200字。


    這是第一更,今天的第二更可能會晚一點,也可能不會晚。不過再晚也會想辦法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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