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的正好,守備營第二批將士今天剛開始進行基礎訓練,你可以趁機了解整個練兵的過程!”


    “這樣吧,你先在守備營擔任個把總,正好可以參與到訓練中。”


    說了半天家常,楊正山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小心思。


    “這不好吧!”王盛沒想到楊正山會給他安排官職。


    楊正山笑道:“有什麽不好的,我打算將麾下的所有將士都訓練一邊,守備營這邊訓練完成,正好城外的屯兵也差不多春耕結束,到時候我還會分批將他們招到城內訓練。”


    “整個訓練計劃大概分為五期,若是你能參與到其中,自然是最好的。”


    “這練兵不是說練練就行的,其中還有很多事情要親自經曆過才能有所感悟!”


    “我在練兵紀實中有寫讓將士們識字,也說明了將士們識字的好處,但是你不親自去感受一下,又怎麽知道這些好處是不是真的?”


    “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如何練兵,你唯有真正的參與到其中,才能學到真正的練兵之法!”


    而看到王盛融入了守備營,楊正山這心也就放下了。


    “那侄兒就卻之不恭!”王盛答應了下來。


    聽完楊正山的話,他居然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現在還是冬天,安源城的天氣還很冷,這訓練自然是一件非常又苦又累的事情。


    楊正山使出了忽悠大法,別管其他的,先讓王盛加入守備營再說。


    第二天楊正山又親自帶著王盛去城關堡上任,為了更好的讓王盛融入守備營,也為了能讓王盛能真正的學到練兵之法,楊正山還特意在城關堡內逗留了一天,為王盛介紹守備營的眾人,為王盛講解基礎訓練的方法和意義。


    小院不大,隻是個小三進的院落,就跟重山關城周蘭送給楊正山的那套小院差不多大小,不過住王盛這一個主子還是綽綽有餘的。


    不過一天的功夫,他就差不多將楊正山當成親叔父了。


    本來楊正山還想讓王盛住在楊家,不過誰知道王家居然已經在安源州城購置了一套院子,還提前安排了下人過來。


    做什麽都不如親自上手試一試。


    “看書也好,言傳身教也罷,都不如你親自上手試一試!”


    若楊正山是個年輕人,王盛豈能讓他拍肩膀?


    好在王盛不是那種吃不了苦的公子哥,很快就適應了守備營的訓練。


    不過王盛覺得楊正山說的好有道理。


    他還真怕這位大公子受不來守備營的苦。


    楊正山無奈,隻能又將王盛送到王家買的院子去。


    楊正山笑起,拍著王盛的肩膀說道:“這才對嘛。”


    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這就是年紀大的好處,在年輕人麵前可以倚老賣老,隨時隨地可以充當長輩和老師的角色,拍拍肩膀以示親近。


    他要讓王盛感受到春風般的溫暖,要讓王盛以後舍不得離開守備營。


    王盛哪裏知道楊正山有這麽多心思,他隻覺得楊正山對自己真是太好了,心裏對楊正山的感激溢於言表。


    ……


    楊正山將王盛安排妥當了,烏家家主烏重轍也來到了安源城。


    守備官廳內,楊正山看著壯碩的烏重轍,雙眸不禁一亮。


    烏重轍今年三十七歲,正處於人生中最巔峰的時期。


    武者的巔峰時期一般都在三十五到四十五之間,過了四十歲之後,身體機能就會逐漸衰落,年紀越大,衰落的就會越嚴重。


    四十到四十五這個區間,衰落的程度還不算嚴重,實力隻是稍微有點退步,而一旦超過五十歲,實力就會有明顯的下滑。


    所以武者並不是越老越強,除非修為達到先天之境,體內勁氣轉化為先天真氣。重返先天精氣,孕育先天氣海,氣海生生不息,陰陽並濟,方能緩解身體衰老,延年益壽。


    此時的烏重轍正處於人生中最強的時期,他身上不由自主的散發出彪悍的氣息,濃烈的氣息配上壯碩的身體,一看就知道這人不好惹。


    “草民烏重轍拜見守備大人!”


    烏重轍聲音如同鍾鳴般洪亮。


    “嗬嗬,坐吧!”楊正山指了指旁邊的座椅,說道。


    烏重轍沒有半點拘謹,一屁股坐了下去。


    “不知大人找我來做什麽。”


    他先聲奪人說道。


    楊正山看著他,心裏嘀咕起來。


    這是一個高傲的家夥。


    哪怕麵對他這個守備大人,也沒有半點示弱的意思。


    也難怪當初田貴會在他身上吃虧。


    不過這也正常,烏重轍可是有著後天六層的修為,在安源州已經算是數得上的高手了。


    別說安源州了,就算是在鬆州衛,也算是高手。


    沙平川這個衛司指揮使也不過是後天六層而已,王彬這個參將是後天七層。


    烏重轍有著後天六層的修為,自然有傲慢的底氣。


    本來楊正山還想用求賢如渴的態度招攬烏重轍,可是現在見到烏重轍他覺得這求賢若渴的態度怕是不行。


    如此傲慢的一個人,隻靠誠心和重視怕是無法打動。


    而且若是隻用誠心來拉攏,以後說不定無法駕禦他。


    “我想跟你打一架!”


    楊正山捋著胡須,雙眸閃亮的說道。


    既然傲慢的人很難拉攏,那就打服他。


    “打一架?”


    烏重轍愕然的看著他。


    不是說要讓我當官嗎?


    怎麽突然要跟我打架?


    上次楊正山說過讓烏重轍或烏安來做水泉堡的防守官,其實他是心動的,烏家已經沉寂數十年了,烏家的人早就安耐不住了。


    烏家其實並不富裕,烏家有一些產業,而且他們還占據著烏家堡的屯田,可是整個烏家嫡支,旁支足有六七百口人,這麽多人吃喝拉撒,花費之大可想而知。


    最關鍵的是烏家有很多武者,而烏家卻限製這些武者外出自尋出路。


    修煉十餘年,終於成為武者,結果卻沒有施展武藝的機會,隻能呆在屯堡內種田,他們心中自然有怨氣。


    若不是有烏重轍和烏家長輩能壓得住,烏家怕是早就分崩離析。


    隻是他們能壓一時,卻不能一直壓著,壓製的時間越長,家族後背心中的怨念就越深。


    所以烏重轍此來是打算答應楊正山的,擔任水泉堡的防守官,借此讓烏家的子弟走出烏家堡。


    當然,他會答應楊正山,但卻不會臣服於楊正山。


    官我做,但別想讓我給伱效力。


    “怎麽不敢嗎?”楊正山用挑釁的目光看著他。


    烏重轍哈哈一笑,“大人,這刀槍無眼,若是傷到了可不能怪我!”


    他自然不是不敢,他隻是驚愕而已。


    正好他也想給楊正山立立威,免得日後楊正山不知好歹,來找他們烏家的麻煩。


    沒錯,他就是這麽想的。


    烏重轍是傲氣,但並不是那種傲慢到沒腦子的人,他表現的如此大大咧咧的,就是給楊正山看的。


    想要讓楊正山知道他不是好惹的,烏家不是楊正山可以拿捏的。


    而楊正山偏要拿捏住烏家,他不但要拿捏住烏家,還要讓烏家為自己所用。


    如果烏家不能為自己所用,那楊正山就隻能除掉烏家。


    楊正山不是曹涵,曹涵隻知道斂財,根本不在乎烏家受不受控製,隻要烏家不給他添亂即可。


    楊正山也不是田貴,田貴欺軟怕硬,知道自己拿捏不住烏家,就任由烏家自成一體。


    楊正山可不能容忍自己手下有不受控製的存在。


    “稍等,本官去換身衣服!”


    今日楊正山穿的是官袍,這官袍不適合打架,要換一身才行。


    片刻之後,楊正山就換了一身幹練的黑色勁裝,與烏重轍來到正堂門外的空地上。


    這正堂門前還算寬敞,大概有百餘平方的空地,勉強能讓兩人比試一場。


    兩人相對站立,楊正山手持鎏金飛魚槍,烏重轍手持一柄金背雁翎刀。


    這金背雁翎刀也不是普通的刀,而是烏家祖上傳下來的。


    雁翎刀,刀身挺直,刀尖處有弧度,有反刃,因形似雁翎而得名。


    而烏重轍手中的金背雁翎刀的刀長足有四尺長,算是雁翎刀中比較長的一種。


    “大人先請!”


    這時候烏重轍倒是謙讓起來了。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楊正山也懶得跟他墨跡,話音落下,他身上就釋放出濃鬱的殺氣,整個人如同一頭恐怖的凶獸一般,朝著烏重轍衝去。


    本來還坦然處之的烏重轍驟然感受到楊正山身上的殺氣,心頭猛地一緊。


    居然有這麽強烈的殺氣?


    楊正山可是在戰場上三進三出的人,他的一杆長槍刺穿了數百人的胸膛,之前鬱青衣就說他是戰場殺將。


    不過如今楊正山已經能夠收斂身上的殺氣了,韜光養晦數月,他似乎都變成了一個慈和的老人家了。


    這也是剛才烏重轍沒有發現他身上的殺氣的原因。


    此時他感受到那股強烈的殺氣迎麵撲來,頭皮不禁一陣發麻。


    論殺氣,他遠遠不如楊正山。


    雖然他有著後天六層的修為,但是他幾乎沒有上過戰場。


    隻是現在來不及他多想,因為楊正山的槍已經朝著他的麵門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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