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沒死幾個人,大多都是傷了,鬧的動靜倒是很大。


    這次,沒活下來幾個人,一股腦被周小舟殺掉。


    因為感覺心慈手軟沒換來好報。


    而且要求京兆府趕來的捕頭盡快核對每一個人的身份,必須給他詳細的名單。


    京兆府的捕頭有些不爽,又不敢多說什麽。


    周小舟雖然不是他的直屬上司,畢竟是當紅的一個官員,惹不起。


    “這才多久沒見,周大人的脾氣又見漲了嘛。”


    燕寒雪也趕過來了,在王城辦了一段時間案子,越發顯得沉穩了一些,看到周小舟還是忍不住想嗆他幾句。


    尤其是必須給捕頭助勢。


    “這些人就算居心不良,原本可以抓活的,周大人偏給弄死了,也有故意殺人之嫌。還有,怎麽辦案,不需要周大人一個外行教,隻需要配合我等就夠了,無權指手畫腳。”


    律法上的事,掰扯起來沒完沒了,想怎麽處理一件案子,得先看哪一方站在至高點,占據權力,也就占據了正義,妖魔化另一方。


    這件案子是非比較簡單,周小舟又是在任官員,沒有太多掰扯餘地。


    他正不爽,冷冷看向她:“不要跟本官說廢話,這些歹人處心積慮的埋伏在本官家門外,伏擊朝廷命官,死有餘辜,為其喊冤叫屈者,視做同黨。


    你若想死,本官可以成全你,當場將你格殺,亦不為過。”


    燕寒雪噎了一噎,狠狠白了他一眼:“本事沒見漲,脾氣越來越漲,口氣越來越大,厲害厲害····”


    周小舟不想跟一個女人鬥嘴,又不能真把她殺了,轉而說:“你們京兆府的捕頭是不是不想幹了呢,慢吞吞的路都走不動,要不本官幫你把他殺了,讓你上位?”


    燕寒雪氣的怒視他:“休得胡言亂語。”


    她還想跟同事處好關係呢,你偏來挑撥離間。


    京兆府的捕頭就站在旁邊呢,他尷尬的說:“周大人玩笑了,在下這不是全力辦案中了嘛。”


    周小舟看他一眼,恍然:“咱們之前打過架,難怪本官這裏一出事,就見你走路都慢了很多。”


    之前掀翻前任京兆府尹的時候,跟很多捕快打過架,肯定不會對他有好感,遇上他的事添點堵不奇怪。


    捕頭有些無語,說道:“在下一向都是這樣的速度,這叫沉穩老練,並非故意。”


    “任何一個涉案人都給本官找出來,找不出來,本官找你。”


    家小是任何一個成家之人的軟肋,而且很無解,很難防護。


    總不可能一直待在家裏看門。


    家人也不可能長期不出門。


    遷移到其他城隱藏起來,也不現實,不定更危險,有心人肯定會窮追不舍。至少王城已經算是他的地盤了,去了其他不是他地盤的城,隻會更被動,救援難度更大。


    這是很頭疼的問題,防不勝防。


    針對他家的襲擊,不管是針對他還是其他人,不管成功了還是沒有成功,絕不姑息。


    必須有足夠的威懾力,震懾宵小,讓有這樣心思的人聞風喪膽,才能盡量避免這樣的事發生。


    京兆府這個捕頭確實因為和周小舟打過架,挨過揍,對他不太爽,但這人辦案能力還是有的,甚至當場就能點出其中一些死者的身份。


    確實還是左相那一係官員的家屬子弟。


    那些官員死的死、入獄的入獄,全都拜周小舟所賜。


    他們丟了官位以後,對於家屬來說,天也就塌了,甚至從官宦子弟變成了罪人家屬,天堂失足到地獄的距離,對周小舟的仇恨度很高。


    你要說血海深仇把人整得家破人亡,還算容易接受一點,就因為附議,說了兩個字而已,就把人整成這樣,實在無法接受。


    完全無法接受。


    這就是血海深仇,豈能不報!


    怒火上腦的人真不少,每個家族都能出不少人來殺他。


    能力夠不夠是另外一個問題,殺意是夠了。


    而且,他們的家屬都已經離開了王城,也足以放手幹一把。


    至於軍械嘛,黑市裏高價買的,這又是另外一個需要查清楚的案子了。


    之前跟萬獸山莊的天階鬥法,能看到熱鬧的還是極少部分人,熱議他戰鬥力飆升的原因,還隻是某些圈子。這回一下出好幾十條人命的案子,則是轟動了全城,婦孺皆知。


    哪裏死個把人吧,感覺沒什麽,司空見慣似的提不起興趣,一下死好幾十,性質就不同了,想不打聽一二都難。


    附近看熱鬧的人,更是一大早就人山人海。


    “周大人,請到京兆府喝杯茶,完成相關的案件流程。”


    捕頭走過來邀請,大致是需要他去京兆府做個筆錄。


    周小舟掃視著大量湧過來的看熱鬧人群,甚至有些擔心其中還有熱血上腦之輩,趁他走開的時候襲擊他家,搖頭拒絕:“本官要說的已經說完了,本官又不是罪犯,去京兆府幹嘛。


    爾等盡快給本官一個結果就是。”


    他家的防禦等級隻有二級陣法,感覺實在太低了些,很沒有底氣。


    除非找個高明的陣法師,高價升級。


    除了邋遢老道,他又不認識其他陣法師,但這時候想找到邋遢老道比較難,感覺自己抽不開身。


    一走開就會出事的感覺。


    不理這捕頭,轉身就走,進門就把門關了。


    京兆府的這些捕快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頗為不爽,畢竟都是挨過揍的冤家。燕府尹上任後也沒有大肆更換人手,隻要不出大的紕漏,用生不如用熟。


    “頭,此人小人得意啊····”


    “閉嘴。”


    捕頭當即嗬斥,“知道別人小人得意,還不收斂點?


    被人抓到錯處,有好果子吃嗎?”


    看他不爽,還得替他賣力幹活,這種感覺很不好,更不爽了。


    燕寒雪有些無奈的說:“這個家夥其實也不是很差,就是脾氣越來越臭了,回頭在下做東,讓這個家夥給大夥賠個不是。”


    “不對吧,也沒見燕捕快跟那個家夥關係有多好嘛,完全沒必須討好這樣的人,肯定會吃虧····”


    “就是就是,此人還好色無恥,據說跟長輩都不清不楚,非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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