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小舟的關係更近了,也算功夫不負有心人。


    尤光左越發高興,抱緊周小舟這個王城新貴的大腿,也是尤家必須要做的事,也必須要做給其他人看。


    尤家挪屁股了。


    尤家在官場上原本是右相那一係的人,也確實有退夥的意思,不再和右相走的過密。


    非要說上了周小舟的船,也是不對的,尤光左隻是王城尤家的開家祖宗,不是家主了,代表不了尤家。


    打的是擦邊球,玩的是曖昧,進退得法,這也是官場老狐狸常玩的套路,哪都挨得上,又哪都套不住。


    這也說明武勝國如今的朝堂風氣已經改變,不再是那種明目張膽的拉山頭,黨同伐異。


    不願意附議連環案那樣糊裏糊塗家破人亡。


    得意樓的酒菜確實貴,但貴的有理由,不僅食材極好,廚藝更是了得,色香味俱全,看著就食欲大開。


    周小舟一直在家吃飯,確實有清湯寡水的感覺,放開了一陣狠吃。


    尤光左笑說:“這隻是得意樓一般的菜式,若是有妖獸肉,吃過一次絕對回味無窮。隻是妖獸越來越難獲得了,價錢又貴,能吃到一次不容易了。


    以周大人的麵子,得意樓若是有了妖獸肉食,一定會優先招待,到時一定要帶上鄙人一飽口福。”


    “妖獸很少了嗎?”


    周小舟疑惑的說,“隔壁野門國內多的是嘛!”


    “周大人也說那是隔壁國,在武勝國內貌似已經找不到妖獸了。”


    殺絕了。


    或者被趕跑了。


    武勝國內確實沒聽說哪裏還有妖獸。


    這個時候,國界的作用又出來了,自家國內可以隨便跑,跑到別人的國家去偷獵,當場就能被打死。


    天階都不敢隨便去野門。


    周小舟又是一陣納悶,自己在野門上空來往幾趟了,壓根沒見到過有人。


    都被妖獸吃了?


    人和妖獸的關係,確實是互相吃。


    有一群人忽然走到了他麵前。


    他本就坐在街邊吃喝,街上人來人去很正常,這群人走到了他麵前一站,五六個····六個。


    “咦,尤道友,你怎滴在此?”


    “於道友,別來無恙?”


    來的這位應該就是那個於姓的天階了,尤光左之前看到過他,躲了,如今被撞上,隻好笑著打招呼。


    “剛從外麵回來,就看到了尤道友,幸甚····


    尤道友貌似胖了,看來心寬體胖,過的都是好日子,哪像於某這麽顛沛流離呢,瘦了一圈。”


    “不對啊,不是都說幹你這行很來錢的嗎,找到一個寶藏,這輩子就管夠了。”


    “那也得看運氣好不好,能找得到像樣的寶藏,運氣好的人畢竟很少。”


    於姓天階顯然就是運氣不好的人,在外麵東奔西跑了幾十年,也沒發財。


    尋寶這事哪來那麽容易,稍微遲點一點就隻能白跑,很多人奔波了一輩子,都找不到一個有價值的寶藏。就算找到了,有緣人也不是自己,奈何奈何····


    隻看到個別運氣好的人成功了,大多數白忙,甚至死於非命的人則被忽略得一幹二淨。


    尤光左替他歎了口氣,這麽容易發財的話,到處都是考古隊了:“那就好好在家呆著吧,亂跑個啥。”


    既然弄不到錢,在家呆著不香嗎!


    一副老大哥的口吻說教他。


    主要是他有手藝,人家沒手藝掙錢供應天階後的修煉,不出去碰運氣就隻能喝西北風。


    同層次之間,不管過去了多少年,彼此的身份高低都很難被改變,說話的口吻依然還是當初一樣。於姓天階在他這群同僚之中可能地位挺高,屬於領頭羊一樣的角色,被他當成小老弟一樣說教,很有些尷尬。


    他連忙岔開話題,說:“據說此處是一位姓周的官員居所,尤道友怎滴在此?”


    他壓根不認識周小舟,隻是聽說老家出現了一隻肥羊,趕回來看看。


    上門拜訪一下,看一看對方的虛實,才好有相應對策。


    尤光左看看周小舟,敷衍著說:“這不是想喝酒了嘛。”


    於姓天階追問:“這位周某人是個什麽情況?”


    尤光左反問:“你沒回過家嗎?”


    “剛到,請幾位友人品嚐了一番老家的美味佳肴,還沒來得及回家。”


    公事為重嘛,過家門不入,直接找到周小舟家來了。


    尤光左有些無語,說:“你還是先回家問問情況再說吧。”


    “呃····好幾十年沒回去過了,我家裏還好嗎?”


    尤光左更無語了:“還好吧,沒出多大的事。”


    “囊中羞澀,羞於回去麵對子孫後代。”


    於姓天階無奈的歎了口氣,又說,“聽說這個周某人是個狗官,搶了他人很多錢財,可真?”


    成狗官了?


    說到當官,周小舟絕對是個清官,從來沒有貪墨過一文錢,甚至還私人倒貼進去不少錢,絕對無法認同狗官的名頭,聞言有些惱怒,問:“誰說的?”


    “為了搶劫不惜引起戰爭,這樣的人還不是狗官?”


    於姓天階鄙夷的看了周小舟一眼,又說,“尤道友,這是你家後輩嗎?


    長輩說話的時候,隨便插嘴可不好,要好好管教管教。”


    麵對後輩,他也擺出了高人風範。


    人還是那個人,麵對不同的人,擺出不同的麵孔不同的態度,在低層次的人麵前更是居高臨下的俯視,充滿了威嚴。


    尤光左更加無語,又不敢亂說話,隻好說:“你還是先回家吧,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狗窩····”


    “這不是想跟這位周某人借點錢,回家也好有麵子一點嗎?”


    又是個借錢的人。


    尤光左很有些尷尬,隻好問:“你想借多少?”


    “一人····借一千萬金吧,也好衣錦還鄉,給子孫後代每人發個大紅包,才有麵子。”


    六個人就是六千萬了,胃口不小。


    這麽大的胃口,尤光左都有些害怕,害怕周小舟馬上動手殺人。


    麵子重要,還是老命重要?!


    “周大人稍安勿躁,隻是個誤會。”


    他也不想這個姓於的糊裏糊塗死在這裏,畢竟算得上老····熟人了,上了年紀的人,認識的人死一個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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