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備受矚目,站在聚光燈下的人,一言一行都影響很大。


    甚至任何一個動作都需要深思熟慮,免得傳達出錯誤的信息。


    別人會時刻揣摩你的心思。


    如何利用好這些無形中的東西,也是需要考慮的問題,讓這些揣摩往對自己有利的方向發展,而不是成為壓死自己的稻草。


    周小舟洗漱完畢,悠哉悠哉的吃過早餐,才帶著楊微彤出門,楚鵲就留下來帶孩子了。


    楚鵲的實力不夠,隻會拖後腿。


    他禦劍出門,有一隊女城衛軍禦劍圍上來,伴飛,護衛。


    免得他成為別人的活靶子,遭到伏擊。


    打仗吧,真不希望女人上戰場,戰鬥力方麵畢竟會差上一些,傷亡肯定會更大,被俘虜的話,還要被敵人惡心到。


    但這麽大的場麵,也不能讓成了規模的幾千女城衛軍成為看客。


    而他被大群女城衛軍簇擁飛過,又顯得周城主好色無度,一個人忙的過來嗎?


    一百張嘴都說不清。


    這種事也無須解釋,愛怎麽想就怎麽想,齷齪的人隨便怎樣都能找到想入非非的機會。


    女城衛軍禦劍飛過,就是一幅靚麗的風景線。


    真要打起來,這麽多年輕漂亮的女人出戰真的不行,隻會激得敵方獸性大發,戰鬥力暴漲。


    隻有三五米高的外城牆,在會飛的人眼裏顯得低矮,田埂似的。


    外城的男城衛軍也沒有禦劍升空,隻是在城牆一線以及箭樓上擺開陣勢,無數法弩瞄著前方,甚至在城牆上配備了大型床弩。


    “城主大人來了!”


    “恭迎城主大人!”


    城衛軍統領薛欽重等人恭敬行禮,城衛軍眾口一聲,氣勢凜然,震得對麵嘈雜的聲音一頓。


    “免禮。”


    周小舟落在城牆上,命令女城衛軍退到內城,要死也得先死男人。


    隻有楊微彤跟在他身後。


    丹城方向飛過來的禦劍者還在幾裏外的天空,被嚇得一頓後,又開始呼朋喚友,咋咋呼呼的叫喊,顯得非常嘈雜,人數確實不少,密密麻麻布滿天空,很多人還在趕來的路上。


    比上次丹城來的人更多了很多。


    “防禦做的怎樣?”


    “還行吧。”


    薛欽重說,“該布置的都布置了,一旦打起來,自然會給敵人沉重的殺傷。具體會打成怎樣,不好說,真正的軍隊需要在不斷的戰鬥中磨煉成軍,傷亡是免不了的。”


    器城城衛軍從最初的三兩千人擴充到兩三萬人了,建軍時間太短,維持一下秩序還行,真要當成軍隊打戰,具體會打成怎樣,誰也不知道,得看雙方臨場發揮。


    決定戰爭勝負的因素很多,比如上回丹城人來,那是士氣不高,一觸即潰。


    高山劍宗則是因為獲得了勝利,士氣正高,沒有被打疼前,不知道痛。


    雖說如今兵臨城外,對器城的影響還不算太大,隻有城衛軍嚴陣以待,布在北城牆也隻有四五千人而已,其他人該幹嘛還是幹嘛,警戒等級不算高,相當於應付騷擾的層次。


    還沒到開戰,確實隻能算是騷擾。


    周小舟站在城牆上沒一會,那個高山信使就從對麵的人流中出現,一邊大步往前,一邊大喊一聲:“周城主,出來對話。”


    他可能是覺得在器城城主府對話很有壓迫,對他孤身一人很不利,如今兩軍陣前對話,雙方平等了。


    他也有一軍主將的傲然,甚至又給自己找到了一點居高臨下的味。


    感覺他的人馬更多更強似的。


    但他已經進入了法弩的射程之內,很多法弩瞄準了他,又讓他瘮得慌,連忙停下腳步,硬撐著昂首挺胸。


    周小舟一擺手,所有法弩移開了些,才讓他暗暗鬆了口氣,後背則是已經濕透。


    “你想說什麽?”


    “說說你為富不仁的問題。”


    “不如說說你紅眼病的問題吧。”


    別人富,不接濟自己就是不仁,這是強盜邏輯。


    紅眼病而已。


    還是重病。


    高山信使不理,顧自揚聲說道:“我們高山劍宗率領九重山各宗門匡扶正義,平定大浪王朝的亂局,得民心順天道,乃是正義之師。


    器城富甲一方,理當明事理,響應義舉,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為天下太平盡一份心力。


    你周某人不僅不響應義舉,還為富不仁一毛不拔,甚至惡意阻撓他人善舉,惡意打壓善心人士,強行驅逐義士,已經惡貫滿盈····”


    “啥?”


    這就惡貫滿溢了?


    作惡的池子也太小了。


    不就是驅逐了一個石長老嗎,這是器盟內部事務,扣過來一大堆罪名。


    石長老倒是搏了個義士的美名,不知道會不會激動的淚流滿麵。


    “我們將要替天行道,你還有什麽說的嗎?”


    不給個說話,就要拿你替天行道。


    妥妥的威脅。


    而且給他留出了求饒的時間。


    坐等求饒,老老實實把錢交出來。


    周小舟鄙夷的看著他,緩緩踏步空行,走到了與他齊高的高度,站到了他幾米外,說:“一旦開戰,你想過後果嗎?


    你身後這些烏合之眾將會傷亡慘重。


    全軍覆沒應該不會,因為隻是烏合之眾,一旦出現傷亡,就會嚇得一哄而散。


    也因為是烏合之眾,傷亡肯定小不了。


    你能承受得起嗎?


    看你這檔次,也不是主將嘛,擔得起責任嗎?”


    這位高山信使不由微微尷尬了一下,他確實承擔不起大量傷亡的責任。他又不是蠢人,看器城這架勢也看得出來,不是丹城可比,身後這些烏合之眾明顯不夠看。


    “打打殺殺是最後的選擇,那是最後一步,不得不一戰。


    打來打去無故死傷,本無必要。


    這一戰因你而起,所有罪責將會全部由你承擔。”


    “你逗我呢?”


    戰事也沒那麽容易一觸即發,還處在互相嚇唬的程度。


    就像得罪了社會大哥,人家率領各路英豪跑到你家門前舞刀弄棒、耀武揚威,好好嚇唬嚇唬你,真要開打,又不敢。


    周小舟也要嚇唬他,亮出他的人馬看一看誰更厲害,讓他不敢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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