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城如今不僅僅隻是一座城,而是一個地域一個勢力,猶如一個王朝。


    慈悲城再怎麽繁華,也僅僅隻是一座城而已,他就不信這個慈悲城能比得了器城。


    自己養大的孩子,被別人貶低,最是不爽。


    雖然器城確實還有很多不足,也不是亂七八糟的人有資格說三道四的。


    他猛然抬頭盯住這個家夥,猶如猛虎出籠,嚇他一跳。


    這個餘貫南嚇了個踉蹌,覺得丟了麵子,很有些惱火,怒道:“一個下人一驚一乍的,不打斷腿,也得立馬趕走,你被解雇了,滾。”


    搞的他已經是吳六小姐夫婿了似的。


    滄小二差點一巴掌扇過去。


    想想何大船的下場,又有吳六小姐需要衛護,硬是忍了,冷笑一聲:“警告你們,不要騷擾他人。”


    這種事,說是正常交際也可以,但被反感,就是騷擾。


    餘貫南冷笑一聲:“本公子找的又不是你,區區一個護衛,還把自己當回事了?”


    周小舟吆喝一聲:“夥計,有人騷擾客人怎麽辦?”


    酒樓的夥計連忙笑嗬嗬的湊上來:“幾位客官有話好好說,君山是個斯文之地,切忌鬧事。”


    周小舟問:“本客官已經警告過了,對方若是執意不聽,警告無果,是不是可以動手了?”


    “這個····”


    夥計猶豫著說,“最好不要動手,可以招呼城衛軍過來處理,對方屢勸不聽的話,城衛軍會做出處理,甚至會轟該人離開君山。


    更嚴重點的話,禁止再踏入君山。”


    這話他是對餘貫南說的,餘公子滿滿的不爽:“誰敢轟本公子,你知道本公子是誰嗎?”


    夥計笑說:“不管是誰,君山的規矩都是一樣的,一視同仁。”


    說是這麽說,誰的背景大,肯定有優惠,這是免不了的現實。


    糾纏起來肯定麻煩,餘公子很不爽,又不得不退回自己那桌,衝三個美女說:“誰去把那個娘們弄過來,有賞。”


    見她們不動彈,他又加重說,“誰把事辦成了,本公子就讓誰家排第一。”


    這個排隊權確實很重要,偽仙器又不是大白菜,誰知道餘家多久能煉出一件?


    排在第二可能要等好幾十年。


    這個條件相當誘人,因為····誰都不想自己長期被豬拱,還要嬉皮笑臉的討好一頭豬。


    “我去試試。”


    另一個女子起身,翩翩而來,笑說,“聽聞二位來自溫洲大陸,原來是老鄉呢,幸會幸會····”


    在航洲大陸遇上溫洲大陸的人,確實算得上老鄉。


    雖然溫洲大陸那麽大。


    “幸會。”


    能遇上老鄉,吳六小姐還是很高興的,笑著招呼。


    “不知二位····這位吳妹妹來自溫洲大陸哪裏?”


    吳六小姐說:“西海岸的落雞城。”


    “聽說過,聽說過····”


    她順勢坐了下來,笑說,“小女子姓黃,黃明真,來自丹城····算來也不算遠。”


    不到萬裏。


    丹城啊?


    周小舟不由多看了她一眼,丹城之前確實有個黃姓大家族,跟他還有不少仇怨的那個,好不容易占到丹盟盟主位置,讓他殺了。


    那個黃家之前可能發展的不錯,自從跟他結怨後,就沒好過,越來越倒黴,丹城被大浪王朝攻破後,黃家大院更是被夷為平地了。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丹城黃家自然沒那麽容易消亡。


    如今的丹城是重建後的丹城,壓根還沒有形成像樣的家族,她說丹城黃家就隻能是以前的黃家。


    黃家的人還在千方百計的購買偽仙器中,隻要有一點機會都不肯放棄,多大的代價都不惜。


    這是恨誰呢?


    恨周小舟還是恨大浪王朝?


    黃家的人在此出現,甚至能牽扯出丹城那些逃亡的大家族。


    當時周小舟就覺得搜刮過來的錢不夠數,他們多半已經湊錢到慈悲城這裏排隊買偽仙器了。


    說他們買偽仙器送給他,就是扯淡了,丹城不破的時候還有可能,如今完全沒有必要顧忌他了。


    如果把一切的不利都歸咎在周小舟身上的話,也是可以的,買了偽仙器殺掉他,出一口潑天惡氣。


    要不是被這個家夥糾纏不休,丹城會落得那樣的下場?


    丹城那些家族想要抱團在一起,也必須有一個共同目標,不然得散掉。


    也不知道丹城那些家族是不是都跑到航洲大陸了····


    一時間,讓周小舟想了很多。


    吳六小姐則是說:“丹城好像離器城很近吧?”


    “嗯,很近。”


    也就千裏。


    吳六小姐又問:“你認識那個器城城主嗎?”


    畢竟器城城主和她是有關係的人,她被迫背井離鄉的逃亡,就是被那個家夥所害。


    這個黃明真小心的反問:“吳妹妹跟他是什麽關係?”


    “仇人。”


    吳六小姐越想越氣,要不是被那個家夥害的,她也不會漂洋過海去投奔姑媽,差點羊入虎口。


    說那個家夥是她的仇人,不為過。


    黃明真的表情微微舒展,說:“他也是我們家的仇人。”


    “是嗎?”


    吳六小姐反問,“那個家夥很壞吧?”


    “很壞,特別壞。”


    黃明真咬牙切齒,“想起那個家夥····就恨不得咬死他。因為一點點小事,沒完沒了的糾纏不休,硬生生把一座繁華的城毀了,害死無數人啊!


    那人簡直就是一個惡魔,當世惡魔。


    我們家被他害得人破人亡,四處流亡,慘不忍睹。


    被他害死了多少人,根本說不清。


    而且不僅僅隻是害了我們一家,很多很多家,一座繁華的城····成了廢墟,何其歹毒····”


    說到這份仇恨,她是真情出演,情真意切,充滿了怨恨。


    好好的一個大小姐,淪落到青樓女子一樣陪侍豬,何其怨恨。


    這份怨恨有個寄托對象的話,自然隻能寄托到周某人身上,仇人們刻意抹黑他,什麽事都往他身上編排。


    雖說大浪王朝也是怨恨對象,但大浪王朝是一個團體,不如周城主隻是個體更容易鎖定。


    有些事也不用刻意編造,有些事雖然是編造的,但已經成型,隨口就能滔滔不絕的說出來,罪行罄竹難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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