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膽鼠輩。”


    “你才是無膽鼠輩!”


    “你是。”


    “你是····”


    “你全宗都是。”


    “你全宗都是····”


    這兩個屬於合道境裏脾氣比較大的,互相看不順眼很久了,但又沒有多大的冤仇,限於互相罵戰的範圍。


    高人罵街,水平又不怎麽樣,幼兒園級別。


    周宗主滿頭黑線,擺手趕人:“滾遠點,不要打擾本宗主清靜。”


    開口就讓一個合道高人滾,這裏可是他的地盤,偽道人更不爽了。


    之前還不知道這堆人是誰,如今自然明白了,冷哼一聲:“區區一個綠山宗宗主,荒淫無度,目中無人,不知禮數,狂妄自大,難怪綠山宗會如此不堪,消亡於世不久矣。”


    他顯然不知道綠山宗近況,更不知道周宗主是誰,對綠山宗還停留在已有的印象中。


    高人嘛,隨便打個坐可能就是好幾年,沒有人特意告訴他一些什麽的話,消息也就落後了。


    他就是因為這次宗門盛會,被喊出來幫忙的人,積極性挺高,馬上過來巡視了。


    一般人被他嗬斥一下,賠個不是,老實一點也就過去了。


    綠山宗不行,被他一嗬斥就老實了,等於被鎮海宗壓製住了,沒事也得惹點事出來,不能認慫。


    真道人冷哼一聲:“本宗如何,用不著你操心,本宗宗主在此,你竟敢吵吵鬧鬧胡言亂語敗壞本宗名聲,你知禮數嗎?


    如此無知還要妄自尊大,才叫狂妄自大,馬上給本宗主道歉,然後滾遠點。”


    “你已經淪為走狗?


    不配跟貧道說話了。”


    合道境還要對一個小輩言聽計從,猶如護衛一樣,讓他有些不可思議。


    就算給宗門後輩護道,護道者跟護衛自然是有區別的,那也必須是高高在上才對,豈能如此!


    “關你屁事,滾。”


    真道人也不敢隨便動手,畢竟如今是在鎮海宗的地盤上,還要顧著這麽多人死活,不想引起太大衝突。


    能用口水把對方噴走就不錯了。


    尤其是不能慫,不然還得被這個宗主追著罵。


    “在本宗的地盤,還敢囂張,別想走了。”


    這個偽道人馬上搖人,用千裏傳音招呼島上的自己人過來支援。


    有些人單勢孤。


    比人多,在鎮海宗的地盤上,還能怕了!


    這個島是鎮海宗一個重要基地,島上人很多,一呼就呼過來成千上萬,四麵八方蜂擁而來,都是天階,逍遙境以上都有好幾個。


    綠山宗的人馬上進入了戰備,刀劍出鞘,護在周圍。


    隻有周宗主淡然的很,依然懶洋洋的坐著,隨口說:“給這個家夥掛個懸賞,二十億金肯定有人接生意,不需要咱們親自動手。”


    掛懸賞呢,比較直接幹脆,算是明碼標價,需要錢的人有了賺錢的機會,覺得有機會賺到這筆錢的人,自然會積極幹活。


    事實上,就算讓本宗的人殺一個合道境,差不多也需要這樣的代價,甚至更高。因為一旦任務失敗陣亡了,宗門還得負責撫恤。


    明碼標價,自負盈虧,去追殺目標的人不會隻有一個,而是滿江湖誰都有可能,甚至鎮海宗的人也有可能背後捅一刀,能給目標造成更大的恐慌。


    “遵命。”


    一個逍遙境很快發出了一張傳訊符,光芒一閃而去。


    偽道人愣了好一愣,啥?


    懸賞了他?


    頭皮頓時一麻,暴怒:“你們全都不要活了····”


    “師兄息怒,息怒····”


    鎮海宗趕來援助的人裏也有合道高人,連忙拉住了他,“肯定有誤會,這位周宗主乃是本宗貴客。”


    如果不是閉關狀態,在外管事,消息自然靈通,江湖上的大事自然逃不過眼線。這位豈有不知這位周宗主何許人的道理,鎮海宗仔細研究過此人,貌似真的惹不起。


    偽道人則是閉關狀態中,因為宗門這次盛會被招呼出來幫忙的,有信息差,一出來就興衝衝的巡邏一番,撞上了“淫邪”之輩。


    “區區綠山宗宗主,算不了什麽貴客····”


    他已經怒火上頭了,“區區綠山宗更不算什麽,智酬師弟,我們需要怕他們嗎?


    趁此機會,一舉覆滅綠山宗就是。”


    這就是雙方開戰的契機,一舉蕩平綠山宗。


    這位智酬道人有些尷尬,綠山宗確實已經不被他們放在眼裏了,這不是出現變故了嗎,帶上這個周宗主就很讓人頭疼,不太好惹。


    到底應該如何應對,還沒有商量出可行的方法呢。


    “師兄息怒,慢慢說,不要著急上火····”


    “他們懸賞了貧道人頭,貧道還能不著急上火?”


    “誤會,肯定是誤會。”


    這位智酬道人笑對周宗主,“歡迎周宗主大駕光臨南海,本宗誠心待客,若有不周之處,還望海涵。”


    海涵嘛,涵一下。


    眼神示意他把懸賞的事撤了,也就揭過了。


    互相砸錢玩的話,鎮海宗多半玩不過器城,慈悲城都玩不過人家呢。


    周宗主冷笑一聲:“本宗主脾氣不好。”


    智酬道人笑著拉了偽道人一把:“師兄,給周宗主道個歉,這事就了了。”


    “啥?”


    偽道人惱火的瞪大了眼,還要他跟一個淫邪的小輩道歉?


    “周宗主是客人,怠慢客人,肯定是不對的····”


    “休想。”


    偽道人在鎮海宗的合道境裏地位也不低,豈能受辱。


    “失禮失禮····”


    這事一兩句話說不清,智酬道人強行拉著偽道人一閃而去,想要找個地方跟他好好說道一番再說。


    另一位出現的高人就得出來說話了,笑說:“隻是個誤會,周宗主切莫放在心上,本宗派幾個弟子隨行衛護,免得再生事端。”


    轉而嗬斥他人,怎麽沒有人在這邊看著?


    雲崇尚那些人到了這裏後,去宗門駐地了,確實沒人跟隨過來。


    誰能想到在自家地盤上偏還要出事呢?


    這樣就想讓他把懸賞令撤了,門也沒有。


    懸賞令一發布就撤的話,可是會影響聲譽的,以後再發布,別人的積極性就沒有了。


    好歹也得跟慈悲城之間那樣,有個充分的時間緩衝,撤的順理成章。


    所以,懸賞令一旦發布,起碼也得過三個月,甚至半年以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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