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有理。”


    周宗主緩緩點頭,也不是非要在煉丹這裏賺出多少錢,宗門寶庫裏還有那麽多錢花不出去呢。


    主要是為了讓那些丹師練個手熟。


    “周宗主明事理就好,我等感激不盡。”


    “這樣吧,本宗出品的丹藥賣什麽價錢,可以商量著來,就算是賣不出去了,也不是太要緊,可以留著給本宗自行培養年輕弟子。”


    “周宗主如此明事理,實在太好了,我等可以盡量來綠山城落腳,把綠山城打造成南大陸的丹城。”


    “甚好甚好,綠山城不錯,綠山宗也講理,我等可以安心在此落戶。”


    綠山城肯定比其他地方更加安全,綠山宗還講理的話,就是極好的落腳地。


    丹師匯聚,也有利於互相交流,提高彼此的技藝。


    很多丹師紛紛表示願意在綠山城開爐。


    綠山宗的那些丹師每人一萬顆上品丹夠數了,自然會往上煉製,低階丹藥隨後自然會越來越少。


    那些丹藥賣不賣不太所謂,可以宗門自我消化掉。


    盧大師擺擺手,製止了紛亂的雜音,說道:“既然眾望所歸,本盟今後就正式把總部設在綠山城了,希望與貴宗攜手合作,互惠互利,把這個行業引向繁榮,造福整個修仙界。”


    大道理嘛,確實如此,自身有存活下去的機會以後,才能想其他的事。


    煉丹行業在綠山城繁榮起來,是有可能的。


    能不能造福整個修仙界,則是以後的事。


    “歡迎,本宗必定維護好綠山城的秩序,給諸位一個安逸的環境。


    諸位放心在此落腳,綠山宗講理。”


    就怕強者不講理,講理一切都好談,還能得到強者庇護。


    “感激不盡····”


    “周宗主當世才俊也····”


    客客氣氣的打發這些人走,這事也就不需要他操心了,繼續拿起了書翻看。


    不一會,又有個管事來報,說:“宗主,本宗在新良城開設的酒樓,被人打砸了。”


    “新良城?”


    好像有些耳熟。


    綠山宗這不是農業發展起來了嗎,不僅靈米豐收,各種富有靈氣的菜也種出來了,養殖業也發展起來了,酒也釀出來了,不如自產自銷,就去各地開酒樓。


    這行業剛鋪開,就被人打砸了?


    “確實就是新良城。”


    “因何?”


    “可能是同行排擠。”


    胡亂插進別人的行業裏去,確實容易被排擠。


    綠山宗去了新良城,隻是一個外來者而已,地頭蛇想要收拾你還不容易?


    “讓戰堂出動,多帶些人去,查清楚,若是同行,砸他們店,再讓他們賠償。”


    戰堂閑在那裏幹啥?


    這種時候也必須殺雞儆猴,才能在這個行業裏站得住腳。


    “遵命。”


    管事匆匆而去。


    周宗主又低頭看書。


    這都不算事,掀不起一絲波瀾。


    前前宗主匆匆而來,說:“周宗主,本宗有兩位弟子去東海邊收購了一些妖丹回來,結果受到了伏擊,一死一傷,如何是好?”


    周宗主鄙夷的看他:“你說呢?”


    做過宗主的人,這麽點小事來問他!


    前前宗主有些尷尬的說:“老朽馬上派人過去····”


    “你親自去,十倍奉還。”


    “呃····好吧,老朽親自去。”


    “怎麽十倍奉還知道嗎?”


    “呃?”


    “最少殺他十個人,傷他十個人。”


    這是為了給綠山宗立威,宗門弟子在外時才不會隨隨便便受到襲擊,是對本宗弟子的保護。


    這也是大宗門的慣例,有機會出手的時候,必須立威。


    但十倍硬性指標,有些過狠了點。


    “好。”


    前前宗主不敢跟他糾纏,免得又挨罵,也急急忙忙的跑了。


    繼續低頭看書。


    但,越不想有人打擾,打擾的人越多似的。


    他要是閉目睡著了的狀態,別人也不敢隨便吵醒他,這不是看他是清醒的狀態嘛,自然第一時間跑過來請示,讓他煩不勝煩。


    時不時有人跑過來請示,氣的他幹脆把書本放下,拉了一個丫頭坐在懷裏消消氣。


    “拍胸口,拍胸口,快氣炸了。”


    “宗主大人勿惱,都是小事,不值得動氣。”


    “你是那個誰····”


    “弟子謝庭花。”


    “哦哦,好像是驪山宗弟子?”


    “是。”


    “在這邊還習慣嗎?”


    “挺好,多謝宗主關照,我等賓至如歸,並沒有受到排擠。”


    “不對啊,你這話說的····是受到排擠了?”


    “沒有沒有····”


    周宗主偏頭看那幾個老丫頭,做丫頭都要互相排擠,真是無語了。


    越是底層人,越是會相互傾軋。


    他也不多說,冷著臉嗬斥一聲:“和睦相處。”


    “是····”


    敢不聽令,做丫頭的資格都沒有。


    瞪著眼瞪著看還有沒有人跑過來,偏偏又沒人了。


    穩穩心神,再度拿起了書,就見又一個管事飛奔進來:“稟報宗主,出事了····”


    “又出什麽事?”


    “有個村子出現了中毒事件,死了兩個人,說是我們派發的靈米把人毒死了,屍體抬過來鬧騰。”


    “好好查清楚是哪裏出了問題。”


    靈米怎麽可能把人毒死呢?


    必有緣由。


    如果隻是意外事故,還好說,若是有人惡意嫁禍,敗壞綠山宗的名聲什麽的,事則不小。


    管事問:“那些村民鬧的厲害,一口咬定是咱們給的靈米有問題,給雞狗吃,雞狗也吃死了。”


    “慌什麽,查啊,抓緊把原因查出來,至於村民鬧騰,無非是親屬想要賠償,若是我們的責任,就好好賠償。


    他們村若是不要免費的靈米了,取消就是。


    若是還不肯甘休者,抓起來審審。”


    “是。”


    管事又匆匆而去。


    這些事吧,說小不小,也確實需要有個做主的人。


    說大吧,又不大,周宗主挪動一下屁股的興趣都沒有。


    謝庭花說:“宗主勿惱,弟子可以讀下來讓宗主聽就好,不必費神翻看。”


    “非也。”


    周宗主搖頭,“專業性太強的東西,外行人讀不明白。”


    謝庭花說:“弟子懂煉器。”


    一個年輕的女子會煉器,是很少見的事,周宗主驚訝的看向她。


    “弟子並不會煉器,隻是懂一些。”


    謝庭花說,“在來之前,弟子聽說宗主大人善於煉器,特意翻看了一些煉器方麵的資料,略懂一些,免得一無所知而已。”


    倒是個有準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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