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個有智慧的女人。”


    “多謝宗主誇讚。”


    謝庭花開心的笑起來,能得到周宗主誇讚,已經有美好未來了,又開始讀手裏的手記。


    但手記呢,本就是煉器師臨時記錄的事,比較隨意,甚至雜亂,甚至亂塗亂畫,時不時得送到他麵前琢磨琢磨,很自然的變成了她靠在周宗主懷裏。


    說她是個有智慧的女人,錯不了,換個說法就是工於心計。


    有足夠的心計,在同等條件下,自然能脫穎而出,擊敗其他競爭者。


    穩穩坐穩第一丫頭的位置。


    競爭無處不在。


    修仙無日月,另一個說法是修仙者可以不在意白晝,持續做一件事十天半個月不用休息也無所謂。周宗主有興趣看書的時候,就能廢寢忘食,爭分奪秒的研究煉器術。


    宗門大殿裏燈點了又滅,丫頭們輪班伺候。


    “回稟宗主,新良城那邊打起來了。”


    周宗主不由愣了一愣,綠山宗還能搞不定一個新良城?


    “啥情況?”


    管事說:“新良城那邊很抵製本宗,本宗的人過去後,根本無法展開調查,差不多整個新良修仙界都出麵跟我們對峙了,強行轟我們走,罵本宗不是好鳥什麽的,本宗的人不準在他們那出現,更不準在他們那開酒樓。


    結果就打了起來····


    還是他們先動的手。”


    這麽囂張····


    “打贏了嗎?”


    “呃····沒有,被打回來了。


    那個····是他們人太多,沒有想到他們會滿城出動。”


    “不是讓你多帶些人去的嗎?”


    “已經帶一百人去了····可他們有好幾千人。”


    “一百人算多嗎?”


    周宗主氣的破口大罵,“帶一萬人去,不夠就發動十萬人,本宗豈能戰敗!”


    這已經不是酒樓被砸的問題了,而是江湖地位受到挑釁的問題。


    綠山宗戰敗的話,名聲損失太大。


    你說自己隻有一百人,不得不退回來,別人就不會這麽說了,說你是十萬大軍,不堪一擊,被他們打的抱頭鼠竄哭爹喊娘磕頭喊爺爺什麽的····


    事情搞太大,這個管事怕自己兜不住,連忙又請示:“可以殺多少人?”


    得給個殺人指標,他才好放開了幹,免得回頭背黑鍋。


    周宗主微微思索,說:“這事,本宗主····禦駕親征。”


    “遵命。”


    能卸下這副重擔,管事是開心的,連忙跑出去招呼人手。


    說禦駕親征就禦駕親征,周宗主馬上禦劍而起,一群丫頭連忙禦劍跟上,然後是一群護衛護在外圈,往綠山宗山頭一站,緩緩向前,從者如雲。


    緩緩向前是為了給別人跟隨的機會,這是打群架,不能一個人就衝過去。


    這是代表整個宗門出征,正大光明的開戰。


    難得有打架的機會,如今綠山宗弟子心氣高,又是宗主親自出馬,一聲招呼,很多人丟下了手頭的活,潮水般湧過來,匯聚在他身後。


    必勝的架,這樣的熱鬧尤其有人湊。


    轉眼間,真的拉起了足有十來萬人的隊伍,烏雲蓋頂般推向新良城方向。


    殺氣騰騰。


    新良城離綠山宗不算遠,一兩千裏吧。


    但這支空中大軍速度不快,足足飛行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才到達新良城附近。


    這是因為很多築基期弟子也參與了。


    也得讓年輕弟子切實感受一番宗門的強大,增加宗門歸屬感、榮譽感什麽的。


    另外,這一夜也是為了給新良城壓力,把他們嚇尿。


    比人多嗎?


    一座不算小的城,清源郡城差不多吧,能拉出一兩千能禦劍飛起來的修仙者,也算不錯了,跟綠山宗這樣的頂級宗門比人數,實在沒有任何可比性。


    就像業餘跟專業之間的距離。


    綠山宗人數肯定沒有這座城多,零頭都不到,如今比的是專業人數,專業運動員的多寡。


    至少在這一項專業上,綠山宗有碾壓性的優勢。


    大軍壓境,新良城修仙界再頭鐵的人也跑了。


    新良城的頭麵人物,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出麵迎接。


    那位曾經向周宗主討過債的新良城主,帶了一群官方人員,早早緩緩禦空迎出來,笑容滿麵:“周宗主大駕光臨,本城無比榮幸,幸會幸會····”


    南大陸這一邊呢,也有其地域特色,沒有任何世俗王朝,除了宗門外,那些城都是自治的狀態。


    所謂的自治,其實就是一些修仙家族掌控,若是一家獨大,也就世代傳承了。若是幾足鼎立,可能是輪流坐莊,新良城就是屬於輪流坐莊的典型,誰上位了,就被其他家族擠兌。


    周宗主早就看這個家夥不順眼了,這時又出現在眼前,鄙夷的看他:“早幹嘛去了?”


    “都是誤會,誤會····”


    新良城主笑說,“在下正在譴責那些肇事者····”


    隻是譴責?


    這個家夥顯然沒什麽能力,聲威不夠,掌控不了這座城,沒什麽人把他這個城主當回事。


    綠山宗曾經欠了新良城九十多萬金的舊債,這個家夥討回了一成債,原本也算是不錯的結果了,好歹討回來一筆錢嘛。但他反而成了新良城的笑話,無能的典型,聲望更低了。


    周宗主讓他抱一抱自己的大腿,可以幫他鎮一下場子,把不服的人名單交過來,他又裝清高,不搭理綠山宗。畢竟他才是當地人,搞的自己是義正言辭的站在新良城那一邊一樣,還想別人感恩他似的。


    結果隻是更讓人不屑。


    他這個城主的位置差不多形同擺設了,壓不住這樣的事也就再正常不過。


    這次綠山宗在這裏開酒樓,馬上引起了公憤,稍稍一鼓動,就有很多江湖人聯手排擠綠山宗,也顯得理所當然。


    不管你宗門多大,強龍不壓地頭蛇,地方上若是聯手排擠,確實擠不進去。


    就算硬擠進去,綠山酒樓也不可能會有生意,每天門可羅雀,成了笑話,有必要嗎?


    酒樓的生意主要就是江湖人,江湖人聯手排擠,哪裏做得了。


    這是綠山宗之前名聲差埋下的坑,周宗主確實沒有想到連酒樓都沒法正常經營。


    但這生意既然鋪開了,沒有知難而退的道理,得尋思怎樣才能把酒樓開下去。


    不僅僅是新良城一座酒樓的事,其他地方肯定在看這裏的風頭,如何處理事關綠山宗這一門生意能不能打開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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