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各有際遇,禍福相依。


    這座貴城的繁華程度超過了天芎城,滿大街都是修仙者,各種修仙方麵的商鋪滿街都是。


    某種程度上來說,可以算得上是一座修仙之城。


    隨便進入一些商鋪逛逛,就會有些新奇的物品見所未見,讓大周君都不由停步,弄個明白再走。


    值得買,就買一些過來。


    在姓倪的那位道友的大力資助,才能讓他大方的買買買,慷他人之慨。


    下品靈石的購買力相當於溫洲大陸的一個金幣左右吧,上品靈石的購買力相當強了,萬元大鈔。


    在溫洲大陸,一塊下品靈石黑市價能賣到五百金左右。


    在這裏金幣其實也有,當銅板用,銅也當銅板用,一千金換一塊下品靈石。


    金和銅的價值沒什麽區別。


    這就是地域差異。


    而這裏的丹藥要更便宜,逍遙丹隻要五十塊上品靈石左右。


    這讓大周君心頭一熱,想要多買一些帶回去,幾千上品靈石又買不了多少的樣子,隻好訕訕的收起了衝動,買個十顆八顆意思意思算了。


    不經花啊不經花····


    花錢容易掙錢難。


    逛上幾天,克製著衝動,也花掉了過半靈石。


    橫財本就容易花。


    聖洲肯定也是以靈石作為主要貨幣的,得省著一點。


    打工呢,肯定是不會去打工的了,總不能去聖洲打劫吧?


    沒有大腿可抱,就得老老實實做人,不然就是作死。


    在這裏居然能買到虛空圖,就是虛空的準確坐標,賊貴,三百五十塊上品靈石,而且隻是附近這一塊。


    也就是得洲到聖洲之間的範圍。


    原本想省錢了,遇上這玩意又不得不買。


    想要找個客棧住幾天吧,又覺得賊貴,普普通通一個客棧竟然一天要三塊中品靈石。


    幹脆找家酒樓,找個角落坐下來吃吃喝喝也用不了這麽多。


    身上的靈石越來越少了,就越來越摳門。


    雖然這張虛空圖隻是附近這一圈的標識,對於大周君這樣容易迷路的人來說,意義非凡。甚至能推演出更遠地方的坐標,所以看的相當認真。


    “這位道友,拚個桌可好?”


    不知不覺間,這家酒樓已經座無虛席,獨自一桌的人也不多了,有人走到了他旁邊。


    拚桌嗎,也得看眼緣,挑一個看上去不惡的人,肯定麻煩少。


    這是個道貌岸然的男子,穿著身灰舊的道袍,但打理的幹幹淨淨,看著就是很傳統的清修者,獨自來酒樓喝酒,也是少見的事。


    “請便。”


    大周君當即收起了手裏的虛空圖。


    被人看一眼,也是丟了錢。


    這人驚訝的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空間戒指,有這玩意的人非富即貴,有錢也未必能買得到的東西。


    周某人倒是有好幾個了,沒有一個是買的,都是····有緣人送的。


    “幸會。”


    道士禮貌的坐了下來,要了兩個便宜的小菜。


    忙碌的夥計就沒把他當回事了,幾乎是扔過來兩盤最便宜的下酒菜,貌似一盤花生米,一盤毛豆,外加一壺最便宜的酒。


    道士輕輕接住盤子,放到角落邊上,絕對不多看別人碗裏的肉一眼。


    兩個人拚桌,涇渭分明,一個極盡富貴,一個極盡貧困。


    但這道士淡然的很,沒有任何自卑什麽的,又不吃你家飯。


    這才是修道者的心態,先修心再修道。


    修仙修仙,其實也可以說是修心。


    心術不正,何以成仙。


    除了偷渡之外。


    聖洲都可以偷渡,仙界就不能偷渡嗎?


    更多的人追求的其實是投機取巧,希望自己就是得天眷顧之人,僥幸能得道成仙,而不願意做苦行僧,老老實實一步一步走上去。


    投機取巧的人多了,則又把原本該有的路淹沒了,難以找到真正的那條路徑。


    兩人雖然麵對麵吃吃喝喝,但依然各管各的,拚桌本就是常有的事,不是說遇上了非要認識一下。


    擦肩而過,也就相忘於江湖。


    這位清修道人之所以到這來,顯然是想來聽聽江湖上的消息,這樣的地方總會有些三五成群的人高談闊論,就能知道些什麽。


    成本不高,收獲不會小。


    這酒樓裏主要議論的熱點,還是聖洲大陸的南聖地招生之事,而這裏的人也都不是主角,討論的是怎麽才能趕上這次盛會,給別人做個隨從什麽的混進去。


    誰誰誰,成功了····


    誰誰誰,如今也成為了某個聖地的正式學員。


    誰誰誰,為了能做暖床丫頭打破頭····


    層次有點低。


    大周君不用操心這個問題了,猶豫著自己是不是要進入這個南聖地呢?


    這樣的聖地自然非常適合修煉,對於他來說也是極有好處,怕的是一旦進去了,幾十年回不去的話,家裏的花花草草沒人澆灌,滿頭綠色大草原怎麽辦?


    真有些糾結。


    同桌看他滿臉糾結的樣,寬慰了他一句:“順其自然就好,莫要強求。”


    這樣的態度,相當平和。


    “多謝指點。”


    大周君隻好道了謝,雖然是君既不能解我憂,因何對我瞎指點。


    搭上話了,同桌忍不住問:“道友,聽聞天鵬現世,因何無人提及?”


    應該是天鵬還沒有撲騰到這一帶吧,對得洲來說還隻能算是傳說,如今更熱的話題是南聖地。


    他顯然是聽到了天鵬的消息,心緒不寧,才從閉關之地出來打聽些相關消息。


    天鵬也確實是往這個方向來的,幾時能到就不好說了,大周君說:“可能····用不了多久就來了。”


    “道友可知富洲怎樣了?”


    這位同桌顯然是富州之人,牽掛了家鄉。


    遠遊在外,始終牽掛家鄉,也是人之常情。


    說來,彼此是鄰居。


    “貌似····”


    富洲大陸到底怎樣了,真說不清,以黑白大陸為例,富洲大陸修仙界肯定傷亡慘重,又要去其他大陸占地盤,又被人打回去的話····


    如今的富洲大陸真的好不了。


    倒退了幾百年都是輕的。


    同桌追問:“貌似如何?”


    “不太好。”


    “怎麽個不太好法?”


    他追問不休,大周君隻好說:“傷亡慘重。”


    “因何?”


    那天鵬其實並沒有上岸,隻是在富洲的近海捕食,導致恐慌性出逃。


    “天鵬在那附近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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