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存心打他,一巴掌就呼死他了。


    但又不想因此道歉。


    做個夥計都這麽難,何其悲哀的一個地方。


    其他人全是這些人的玩物、奴仆,他們還如此的理所當然。


    這才是最大的惡。


    周某人壓根懶得搭理他,淡然的顧自吃喝,且看看自己能不能吃完這頓飯走出這個觀天樓。


    “你等著。”


    燕老四也跑了,跑回家去找人。


    在場的人肯定不會替他出頭,都隻是看熱鬧的主。


    事實上,在場壓根沒有逍遙境以上的戰力,有心也無力。


    他一走,這家酒樓裏的氣氛也凝固了,不再隨意的嘻嘻哈哈開玩笑。


    感覺要出大事了。


    誰這樣當眾挨一巴掌都會不肯甘休,不找回來,以後還能在這個圈子混嗎?必成笑話。


    麵麵相覷間,又有一人起身走了過來,說道:“這位道友,在下勸你及早離開比較好,免得引起更大的衝突,回頭你一定是要吃虧的。”


    周某人淡然掃了他一眼,說:“你們成功的激怒了本王。”


    這人很有些疑惑,說:“我等並無過分之處,倒是道友多有不遜,我等念你隻是雲遊路過,沒有計較,怎麽反說是我等激怒了你?”


    “以你如此弱智的腦,不明白很正常,滾遠點。”


    這人差點暴怒的拔劍,又覺得他是個逍遙境以上的高人,硬生生忍了。


    “如此狂妄,必有禍端。”


    周某人不理,安逸的繼續吃喝。


    吃頓飯居然不得清靜,不斷有蒼蠅冒出來嗡嗡嗡的說教,也是挺煩。


    倒是燕老四早點搬來救兵了,因為他挨這一巴掌確實不輕,臉腫了半張,牙齒也掉了不少。


    “幸會這位道友,多有得罪,失禮失禮····”


    來的這位燕姓高人卻滿臉笑容,壓根不是興師問罪,“後輩無狀,年輕不懂事,多有冒犯,還請道友海涵一二,若是盤纏不足,我們燕家必定奉送一點心意,切莫放在心上。”


    一個雲遊者,隻是過客,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不僅不找麻煩,還奉送一筆盤纏,使那燕老四有些惱怒的瞪他家高人,又不敢吭聲。


    周某人看都懶得看他一眼,淡淡的說:“燕道友,聖洲的聖旨沒有到過此地嗎?”


    燕姓高人笑說:“接到了,正要前往。”


    “正好,順個路。”


    免得再迷路。


    燕姓高人則是噎了一噎,人家也想著拖延呢,跟你同路幹啥!


    這麽多人被他一個人押過去似的,像話嗎?


    “道友去聖洲,怎麽反而到平洲來了?”


    這裏叫平洲?


    應該叫海碗洲比較貼切。


    聖洲在溫洲大陸西方,平洲則是在溫洲大陸東方,確實跑錯方向了。


    “貧道方向感不好,迷路了。”


    周某人說,“既然道友同路,正好順路跟一跟。”


    走虛空還能迷路,肯定是新晉逍遙無疑,燕姓高人不由鄙視一眼,還以為來了多了不起的大人物呢,原來是初生牛犢啊!


    “我等需要集結一二,還需要一些時日才能起行,隻怕道友等不及····”


    “等的及。”


    燕姓高人被噎了一噎,又說:“實不相瞞,本城裏可能還隱藏著一些居心叵測之人,逍遙境以上之人不能隨便離開,更不能全部離開,隻恐有變····”


    “哦····”


    周某人連連點頭,“這事你們得跟聖洲說,回頭貧道····必定言無不盡。”


    這是要告他們黑狀的意思。


    你們的人沒有全部出動,激怒了聖洲那邊,不要怪他多嘴。


    燕姓高人頗為不爽的眯了眯眼,說:“道友,縱有小輩得罪,也不過是小事而已,一笑而過就好,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看你們不爽。”


    周某人嗤笑一聲,“本王在此吃頓飯,還要做一百年奴隸,很想看看誰家有這麽大的家當。”


    燕家高人疑問:“道友是····何王?”


    “你家的王。”


    “放肆。”


    一言不合,打起來了。


    在燕家高人看來,自然是此人蠻橫無語,自己好言好語反而引來對方惡語相向,士可忍孰不可忍。


    周某人則是看這裏整個大環境不爽,不是他們看似客氣禮貌的表像能洗刷他的怒火。


    真把自己當土皇帝了?


    他都沒把自己當土皇帝呢。


    若是沒有足夠的能力,就算遇上了這樣的事,也管不了,如今他又是信心爆棚的時候,一個逍遙境在他麵前倚老賣老,算個屁!


    兩個逍遙境同時出手,互相一擊,氣勁被擠壓的在掌心溢出,直接貫穿了觀天樓的樓板。


    這裏的陣法水平貌似不太高,最豪華的一座酒樓竟然不堪一擊,僅僅如此就塌了一半。


    “殺了他!”


    那些等待著動手機會的食客跟著暴起,要給燕家高人助力。


    大家亮出武器,衝上去把周某人亂刀分屍。


    這就是地頭蛇的優勢,堆也把你堆死,還能怕一個外來者嗎!


    結果一擊之下,燕姓高人被打飛了出去,周某人雙手一抬,一隻猛虎虛影無聲的咆哮著撲了上去。


    逍遙境打一般的元嬰期,確實猶如猛虎撲羊。


    這座用來觀天的觀天樓,瞬間四分五裂,人影亂飛。


    “敵襲····”


    “快發警報····”


    “格殺來敵。”


    事變大了,吃個飯把酒樓給拆了。


    有時候看似一點火星就燃起了大火,其實是一點點堆積多了集中爆發出來的。


    “老齊,快幫把手,此獠棘手。”


    燕家高人雖然被一掌打退,感覺自己難以力敵周某人,又不得不急忙貼上去糾纏,免得那些年輕後輩被胡亂殺掉。


    這個老齊就是齊老七跑回家好不容易說動的齊家高人,一出來就遇上了酒樓崩塌,倒是最早趕到了現場,極有默契的上來夾擊周某人,嘴上問:“這是鬧哪樣?”


    “此獠蠻不講理,拿下再說。”


    “你一人足矣,齊某替你掠陣····”


    “不不,咱兩練練合擊術。”


    “不是吧,你不是一向自吹自擂橫掃逍遙境的嗎?”


    “最近練功出了岔子,體虛體虛····”


    說話間又被周某人栽了一拳,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果然體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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