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的女兒寶貝的很,嫁人肯定得找個合適的人家,不願意讓她受苦。


    很自然的會排除掉窮小子,因為他自己就是從窮小子冒出來的,深知這一路的艱辛與不易,很難複製。


    窮小子出人頭地確實不乏其人,真能走上高位的則鳳毛麟角,而且還得有貴人扶持。


    問題是,就算能熬出來,也得是很多年以後,在可選擇的前提下,自然遠不如直接嫁入富貴人家安逸。


    這是為人父的通病,隻是因為不想子女受苦難。


    作為周某人這樣已經功成名就的父親,其實無所謂女婿窮不窮,隻求人品好不好。


    向二的人品不敢恭維,自然不在考慮之列。


    確實是人怕出名,聊著聊著又有人來敲門。


    在大周王朝,誰想見他就得預約、排隊,在這裏就是個小人物了,誰想找他就能找到他。


    就算不勝其擾,也沒辦法。


    斷定不是來找自己的,向城主動都懶得動一下:“你去。”


    周某人不得不開門迎客。


    門外站著一個穿著聖地弟子統一服飾的青年男子,說:“找姓周的那個誰。”


    這語氣,完全不友好。


    “貧道就是,道友何人?”


    青年瞄了他一眼,說:“貧道中聖地弟子聞華言。”


    “幸會。”


    五大聖地因為都是修仙之地,弟子的服飾都是道袍,但頗為華貴,而且每個聖地的顏色略有不同,以做區分。可能還有其他不同之處,但周某人這樣的外來者很難分得清楚,看上去就是顏色有些不同而已。


    搞不明白這個家夥是何來意,也沒有迎他進門喝茶,堵著門看著他。


    這個聞華言說:“有人說貧道不是你的對手,貧道不信,特地來找你過幾招。”


    就這?


    很有些無語。


    過家家嗎····


    “你贏了,貧道甘拜下風。”


    周某人馬上認輸,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以示拜服。


    “你這明顯是虛情假意。”


    聞華言搖頭拒絕,“貧道的意思是,你我公開比鬥一場,一決高下。”


    這不是瞎耽誤時間嗎?


    周某人堅決搖頭:“貧道膽小怯懦,不敢與聞道友一戰,聞道友已經不戰而勝,恭喜。”


    聞華言眯著眼看著他,又說:“後麵還有不少人看著呢,如此便算你輸了,聲名盡毀。”


    不遠處確實站著好幾個青年。


    “毀吧。”


    周某人從不在意虛名,這樣的虛名早點毀了更好,省得麻煩不斷。


    一個人不要名不要臉,確實無敵了。


    在名這條線上沒有了敵人。


    能減少很多紛爭。


    這個聞華言無話可說,轉身而去,衝那些青年說:“此人言過其實了,就是一個廢物而已。”


    廢物就廢物。


    周某人關門,重新坐下來:“喝茶太淡,喝一肚子水,不舒服,還是喝酒吧。”


    向城主笑說:“你還是站在門後等吧,人家一會還來敲門。”


    周某人疑問:“因何?”


    “因為你慫嘛。”


    “都認慫了,還想怎滴?”


    “認慫了,更要把你拉到大庭廣眾之下修理個透徹。”


    周某人反問:“你們這些才俊想法這麽奇葩的嗎?”


    “是你的想法奇葩,以為這樣就能糊弄過去。”


    向城主說,“大宗門大勢力的青年才俊最要臉麵,給自己掙到聲名,才能在宗門裏得到更多的關注,才能有機會走到更高的位置。


    本城主當初就是這麽幹的,最終才能把所有競爭者比了下去,得到更多的資源與關照,才能功成名就。


    這事你認慫了的話,就要大擺筵席,公開低頭,才能算了。”


    “還要大擺筵席?”


    周某人如今窮的可怕,怎麽可能因此大擺筵席。


    認慫都這麽難的嗎····


    “就算不是大擺筵席,也絕對不是你三兩句話能算的····”


    果然,敲門聲又起了。


    周某人去開門,果然還是那個聞華言。


    “有何指教?”


    聞華言說:“明日午時,你在得意樓擺兩桌,當眾認個錯,這事就了了。”


    真要大擺筵席啊?


    兩桌其實不算大,人家已經給他省錢了。


    問題是,周某人如今真沒錢。


    有錢也不可能幹這種事。


    “認什麽錯?”


    “在那些覺得你比貧道強的人麵前,認個錯啊。”


    “別人怎麽認為,關我屁事?”


    確實很有些莫名其妙,別人怎麽認為,與自己何幹?


    但幹了這個聞華言的事,必須在那些人麵前認慫,贏回他的麵子。


    說無幹吧,確實也有幹。


    這也是身在江湖的結果,認慫的人不是私底下認個慫就算了,得大擺筵席賠禮道歉。


    “這事就是因你而起,怎麽與你無關?”


    對於聞華言來說,他的聲名受損了。


    對於愛惜羽毛的人來說,一點點受汙,都是不能接受的。


    莫名其妙的江湖紛爭,莫名其妙的出現。


    周某人好生無語,隻好改變口吻:“滾。”


    滾這一個字,充滿了戰意。


    這一字出,形同宣戰。


    一個認了慫的人,轉而戰意沸騰,反差太大。


    聞華言反而愣了一愣,有點適應不了反轉這麽快的節奏。


    “你說什麽?”


    “滾。”


    給臉不要臉。


    聞華言確信自己聽清楚了,拔了劍:“你我公開一戰。”


    “你算老幾。”


    周某人也拔劍。


    “等等····”


    聞華言又說,“在這裏比鬥不合適,必須約在合適的地方,公開一戰。”


    “打個架哪用那麽費事,在這打就好。”


    “不行。”


    聞華言又收了劍,“在這動手,損壞房舍物品,少不了麻煩,你我明日午時,決戰得意樓頂。”


    “滾。”


    “你這是不敢?”


    “你有資格跟本王一戰嗎?


    你這是碰瓷。”


    “貧道成名多年,何須碰瓷你。”


    “那就滾····”


    “必須一戰,否則你就得在得意樓頂認錯低頭。”


    “要嘛在這打,要嘛就滾,選擇。”


    “必須在得意樓頂解決這段恩怨。”


    打架的地點出現了明顯的分歧,兩個人因此吵架。


    向城主無奈的湊過來,說:“在這裏打架確實不合適,損失物品難以交代,要打還是去外麵打吧。”


    周某人搖頭:“貧道就喜歡在這裏打,去那得意樓打,就要收出場費了,你給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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