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常常有,能抓住的人則不多,這個梁田生算是抓到了半個機會,然後把半個機會順理成章的發展成整個機會,真的天天來靈獸殿附近巡邏。


    如此的話,十年後周某人肯定會把他安排進神武殿。


    從聖地一層跳過了第二層,直接到了第三層,其實比五年一次的對外招生進階的速度還要快一點了。


    若是那樣,在第二層要待上兩年半或者七年半,才能迎來一次聖地內部的十年大比,擠到第三層。


    總的來說,周某人運氣還是不錯的。


    但好的運氣需要足夠的實力支撐,不然任何時候都是倒黴的運氣。


    天才院就在第三層入口處,每次都要經過。


    最近劍神殿出現了不小傷亡,刀光劍影的生死一瞬間,很有些驚心動魄,某些曾經意氣風發的人物,隕落了,讓人不由唏噓不已。


    某個誰誰誰,曾經有過怎樣的交集怎樣的交情,都是感歎的內容。


    更有有小道消息說,劍神殿很可能會補人。


    這確實是一個進入劍神殿的好機會。


    劍神殿也確實是天才院弟子最熱門的去處之一,一向以能進入劍神殿為榮。


    隻是,如今如此凶險,又讓人猶豫了。


    有很多天才院弟子聚在門前,三五成群的竊竊私語。


    氣勢嘛,肯定有些虛,說話都不敢高聲了。


    劍神殿的人平時喜歡背負長劍,很威風的樣子,天才院不少人也跟著背負長劍到處晃蕩,如今下意識的把長劍裝進乾坤袋。


    “周道友,聊聊。”


    聞華言曾經好出風頭,自詡天才,喜歡受人吹捧,如今性情大變了,很孤僻,誰都不搭理。


    看到周某人經過,反而出現把他攔住了。


    彼此間算是有些恩怨。


    周某人自然不會主動搭理他,腳步微微一頓,問:“有何指教?”


    “之前,多謝指教。”


    得意樓頂一戰,他慘敗,受到了人生第一次巨大的打擊。


    如今來看,是他自不量力,純粹是自取其辱。


    發生了這樣的事,想不開的話,就此記恨周某人的可能性是比較大的。想得開的話,反而能一笑而過,算是交了一筆學費,重新開始了另一段生活。


    所以,指教是指教了,得看他是不是虛心接受。


    周某人見他態度誠懇,笑了一笑:“多有得罪。”


    弄了他一筆錢,還讓他丟了個大臉,能就此放下的話,心性不錯了,比那個嚴某人強多了。


    “該有。”


    聞華言笑了笑,又說,“何不喝一杯?


    在下最近喜歡上了酒。”


    “好。”


    周某人點了頭,他也是個喜歡酒的人。


    “那吧。”


    聞華言隨意的指了不遠處一個無人的涼亭,飄然而至,在石桌邊坐了下來,隨意的取出一個酒壺一個酒杯,給自己斟酒。


    一起喝酒,各自喝自己的酒,這幾乎是不成文的江湖規矩。


    尤其是不太熟的時候,更不宜給別人遞酒。


    很為難的,別人該不該喝呢?


    萬一被毒死了怎麽辦?


    各自喝自己的酒,免生糾葛。


    周某人坐下來,也拿出一個酒葫蘆,酒杯就省了。


    “之前過於愛慕虛榮,嗬嗬····


    如今再看,相當的可笑。


    沒有周道友當頭棒喝,在下可能始終沉浸其中難以自拔,如今清靜了,是真心道謝。”


    心靜了,煩惱自去。


    “嗬嗬,不必言謝,貧道並非有意幫你什麽,隻是缺錢而已,能不能走出名利所困,是你個人的造化。


    貧道雖然不太在意名,一樣被利所困,彼此彼此而已。”


    “周道友既然早已看透名利,利自然也困不住你,過謙了。”


    聞華言笑說,“有些東西,越是看重越得不到,不在意了,反而推也推不開。”


    他靜下心修煉,成績極好,在天才院裏比在期院反而更受追捧,但他卻已經不在意了。


    想要時得不到,無所謂了偏要塞過來,這是常有的事。


    周某人更在意錢財,但來了中聖地後,錢財始終得不到多少,不在意名,卻名聲越來越大。


    “順其自然就好。”


    兩人各自喝著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上幾句。


    周某人到天才院這邊做客,還是很引人注目的,很多人下意識的注意著他們的舉動,想要湊上去論論道什麽的吧,又好像沒什麽交情可言。


    那個家夥貌似脾氣不好,一言不合就容易自取其辱。


    真是糾結啊!


    倒是那位楚師兄很快走進了這個涼亭,微微歎氣:“對她好一點。”


    他依然給人滄桑疲憊的感覺,貌似受的打擊比聞華言更大。


    辛辛苦苦的努力修煉,想要精心嗬護的女神卻被別的男人輕易奪走,可能是對男人最大的打擊。


    周某人微微尷尬,自從去了神武殿後,他忙著看書,施溪也是忙著修煉,已經從最初新婚燕爾如膠似漆中走過去了,就算都在神武殿,就算同居一室,可能好幾天都見不到一麵。


    經他這麽一說,點了頭:“好,多陪她睡。”


    除此外,還能怎樣算是好一點?


    楚師兄直翻白眼,這不是傷口撒鹽嗎····


    “你這個人····


    俗不可耐。”


    楚師兄罵了一聲,也在石桌邊坐了下來,拿出一個酒壇子,喝。


    這就猛了!


    周某人喝酒隻能算是慢喝細品,楚師兄這是大口大口悶。


    而且他的酒更加辛辣,並不是醇厚溫和的靈酒。


    這樣喝酒的人,就是買醉。


    周某人隻好勸他:“女人而已,看開點,天涯何處無芳草····”


    楚師兄頓時一怒,怒視她:“你若是負她,不死不休。”


    又遇上一個癡情種。


    得不到的人,總是最好的。


    真得到了,反而很快就會膩。


    這是人的通病。


    周某人隻好認慫:“好好好····多陪她睡。”


    楚師兄氣的又悶頭猛喝酒。


    聞華言隻能算是新晉才俊的話,楚師兄則有望頂替那位陸師兄成為天才院新的第一人,這兩個人都找周某人喝酒,有些不明真相的群眾還以為他們有多好的交情,是老朋友呢。


    莫非這三人是新的三層三結義?


    必成美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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