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兒童治理下的一座城,貌似真有一些童話的味,一些圖案之類的東西上充滿了童趣,不少東西的造型打造成了玩具模樣。


    可能還是因為這位兒童聖人上位沒多久,若是長久些,此類元素隻怕會不知不覺的越來越多。


    冒出一座看似很強大的飛虎城,聖人都有十幾個之多,結果由一個兒童做城主,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花姓老者很快追出來了,笑說:“飛虎城是個安逸祥和之地,很多年沒有發生戰事了。


    大夥過的輕鬆喜樂,甚至有些調皮,哈哈····


    不過,外麵的人看我們這裏就是狼窩虎穴,魔窟一般的地方,來都不敢來,很少會有外人到這來,真是無奈。”


    在流沙大陸自然也會有打打殺殺,可能是他們曾經太凶悍,殺得別人再也不敢招惹,才殺出了太平安逸。


    而凶名在外,就讓人畏懼了,想要改變這樣的觀感,很難。


    有孩童在街上玩鬧,忽然摔倒在旁邊,周某人隨手把他抱了起來,笑說:“這裏確實挺不錯的樣子····”


    這個小男孩一巴掌甩在他臉上,哇哇大哭:“擄人,擄人····”


    周某人措不及防挨了一巴掌,氣的差點把他扔了。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沒辦法,隻好耐著性子把他放在了地上。


    若是自己兒子,還能打他屁股,別人家的····碰都不好碰一下。


    一個小婦人急急忙忙跑過來,戒備的抱起小男孩,打量周某人和紀和,確實是陌生人。


    要不是花姓老者在場,隻怕真的喊人來抓壞人了。


    “花前輩,這是誰啊?”


    “客人,客人····”


    飛虎城這樣的地方,進城跟進村一樣,陌生人很容易被認出來。


    花姓老者笑了笑,“甜朵,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周小哥不錯,年紀輕輕就逍遙境了。”


    二十來歲的樣貌就逍遙境,絕對算是青年才俊。


    這個叫甜朵的小婦人歉意的笑了笑:“抱歉,小孩不懂事,還請貴客不要放在心上。”


    周某人都不記得自己多久沒有挨過巴掌了,硬是讓一個小孩扇的沒脾氣,那是相當的憋屈,又無奈:“童手無忌,是貧道自己大意了,無妨無妨····”


    “甜朵,你別急著走,你男人真死了,給你介紹一個嘛,周小哥不錯····”


    周某人又被花姓老者整無語了,這是給他介紹一個寡婦,還是帶小孩的寡婦。


    他這麽一說,甜朵走的更快了,很快進了家門,把門也關上了。


    “臉皮薄。”


    花姓老者微微歎了口氣,又說,“周小哥,甜朵長得不錯,配得上你。”


    自己家裏孩子一堆,都沒空照看,還要幫別人養兒子?


    周某人隻好說:“在下已經妻妾成群了。”


    “無妨無妨,越是妻妾成群越說明你有能耐,多一個無所謂。”


    周某人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這是個苦命的娃,成親沒多久,她男人想要讓她和孩子過上好日子,出門賺錢去了,結果死在了外邊,丟下了她孤兒寡母,好生淒涼。


    勸她改嫁吧,她又是個死腦筋,死活不信她男人已經死了,非要等他回來。”


    這該是真情。


    至死不悔,心中有念,便是情真意切。


    她男人是為了她和孩子能過上好日子,才出門賺錢,一死就拋棄,便是薄情····


    周某人疑問:“她男人幹什麽去的?”


    “出門賺錢還能幹嘛,殺人嘛。”


    做殺手之類的,這是飛虎城之人出門賺錢最直接的方法。


    這是一門職業。


    高風險的職業。


    有些人因此賺到了很多錢,過上了風光快活的好日子,也有些人第一次幹可能就栽了。


    甜朵的男人顯然就是後者,一去不回。


    周某人有些不爽,說:“想要賺錢不一定非要殺人嘛,這一行風險太高,此風不可漲。”


    這種風早已刻在飛虎城之人的骨子裏,哪是他一句話能改變的事。


    他算老幾?


    就算被兒童城主準許認祖歸宗,算是禦獸天宗門人了,也僅僅隻是個新人而已。


    花姓老者微微歎氣:“確實,每年多少都會因此死些人,也是無奈的很。


    但想要賺到大錢,不是獵妖就是殺人,一樣很危險。


    賺點小錢倒是不難,很多人又看不上,尤其是年輕人好高騖遠,小錢不賺大錢難賺····”


    周某人懶得理他,問:“哪裏能買到糖?”


    “等等,等等····”


    花姓老者說,“買糖就不需要太多人一起去了,紀小哥且隨老朽去登記,算是認祖歸宗,老朽去喊甜朵帶周小哥去買糖····”


    他真去敲甜朵家的門。


    老不正經的····


    結果他真把甜朵喊出來了。


    甜朵抱著她五六歲大的孩子出來,微微笑了笑:“周道友請隨我來,在下帶你去買糖,不知道的人真不好找。”


    這個少婦確實長得不錯,就是她這個兒子有些討人厭,不想搭理。


    但人家好意帶路,又不能不跟:“多有打擾。”


    甜朵眼角微微掃了他一眼,邊走邊說:“聽聞周道友來自溫洲大陸?”


    “是的。”


    “可知那裏有個叫做器城的地方?”


    器城這麽出名了嗎,名聲竟然能傳到這麽遙遠的地方?


    流沙大陸和溫洲大陸之間可是隔了好幾座大陸,對於逍遙境以下來說,相當遙遠。


    器城這麽出名,周某人有些與有榮焉,笑說:“甜朵道友又是怎麽知道這個地方的?”


    “聽我男人提起過。”


    甜朵又追問,“那個····城主可還活著?”


    器城城主有過好幾任呢,現任肯定活著,前任陳盟主、胡長老之類,肯定死了。


    “甜朵道友問的是哪一任城主?”


    甜朵看看懷裏的兒子,說:“就這幾年內的城主。”


    周某人頭皮不由一麻,她男人不會就是去殺他,結果栽了吧?


    那一陣正是他和慈悲城互相砸錢的時候,他的身價過百億金,去把他殺了,確實屬於出門賺大錢。


    “不對啊,這一帶都是拿靈石做貨幣的,跑那麽遠賺金幣幹嘛?”


    “什麽意思?”


    甜朵修為沒到逍遙境,出不了遠門,還被兒子拖累,想要漂洋過海去器城並不容易,更不懂貨幣不貨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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