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中聖地,就吵了場架。


    確實隻能算是吵架,沒有演變到動手。


    把周某人的聲勢倒是又推上去了一波。


    之前覺得他可能被俘或者被殺了,冷處理中,這回鬧騰起來,他真的擊殺了合道境之人的消息就傳的沸沸揚揚了。


    說他擊殺過十幾個合道境,都是傳言而已,再挺他的人也是將信將疑,吹牛誰不會····


    這回算是有憑有據了,屬實。


    屬實的話,逍遙第一人這個名頭跑也跑不了,確實沒有逍遙境擊殺合道境太讓人信服的事實,“擊敗”的事可能不少,但那太容易作假了。


    甚至有些“擊敗”也隻是吹噓。


    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周某人壓根沒興趣理會,也無心理會,如今回到中聖地,反而又揪心了一些,有點自投羅網的味,萬一流沙大陸的事敗露,跑都跑不了。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遲早會有風聲傳過來的····


    他去書室看了一眼,戴管事還坐在那神遊天外,他自己卻已經沉不下心了。


    已經沒法再坐著看書了,坐以待斃似的。


    還不如好好陪施溪,不定自己什麽時候跑了,就把她丟這裏了。


    或者自己被殺了····


    危機感很重,有些坐立不安。


    因為這事,古管事熱心幫忙,跑前跑後的說盡好話,去執法堂跑了很多趟,總算替他把事暫時糊弄過去了。


    “不就是例行問詢嗎,你來勁個啥?”


    完事了後,古管事才來罵他,“有點小能耐就飄起來,不成熟不穩重,不堪大用。”


    挺熱心的人,周某人也不好駁他麵子,隻好說:“托福,不要用我,貧道樂得個清靜。”


    外麵洪水滔天也不要理他,才是最好的結果。


    “你還想清靜?


    門也沒有。”


    古管事說,“劍神殿那邊早就不斷催你過去幫忙了,倒也算是幫了忙,執法堂那邊不得不有所讓步。”


    有能力的人傲一些,也算正常。


    正是用人之際,可用之人有點特權也正常。


    執法堂主要是得把麵子賺夠,把權威維持住,來上一番雷聲大雨點沒有的戲碼,對付過去就算了。


    而周某人確實還得去劍神殿報到,如他所估計的那樣,他們這一批外殿援兵起碼還得折損一半以上,才有可能放棄使用。


    拖拖拉拉著,又不得不去劍神殿。


    進了劍神殿,其實還是老樣子,那些同病相憐的人依然坐在演武場角落喝茶。


    人數嘛,好像又少了幾個。


    若是能重傷退出,算是比較好的下場了。


    怕的是連重傷的機會都沒有。


    演變成這樣的結果,大家都很沉默,看到他回來,也沒有多大的表情。


    隻有他那一隊手下笑臉相迎,人也貌似少了一個。


    也不知是當時出的事,還是之後出任務出的事,沒了就沒了唄,周某人懶得問。


    “這一陣可擔心死在下了,又堅信周師兄一定會回來,總算等到了周師兄回來,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下了····


    周師兄福大命大造化大。”


    唐仁玄臉上的笑容頗為諂媚,恭恭敬敬把隊長的位置讓出來給他。


    替他占的似的。


    “周師兄威武。”


    四百歲馬上貼了上來,丫頭一樣給他捶肩捏背,惡心了他一下,又不好拒絕的過於明顯。


    他一回來,他這一隊人又顯得人強馬壯了,從墊底馬上蹦到了第一的架勢。


    “周道友,好好聊一聊。”


    不一會,神火殿大師兄主動走了過來,手下把椅子也搬了過來,擺到附近,茶桌一並抬過來。


    另幾個隊長跟著湊了過來。


    也算高層會議。


    周某人還是拿出酒葫蘆在手,反問:“這幾天怎樣了?”


    “你失蹤的那幾天比較熱鬧些,密集的打打殺殺了一陣,這幾天有些消停下來了,我等稍微閑了一些。”


    那一陣貌似跟聖洲有仇的很多勢力都被招呼過來了,跟著來渾水摸魚一下,人數多,但雜亂,沒有形成合力,並沒有給聖洲造成太大的破壞。


    隻能算是騷擾。


    之前沒有流沙出麵跟聖洲對著幹,誰也不敢吭聲,如今貌似流沙整得聖地的人出不了聖洲了,對其他大陸的威懾力也就不複存在了,那些有怨有仇的勢力也活躍了起來。


    “周師兄倒是躲了個清靜,可憐我等生死邊緣晃蕩,又有幾人傷亡。”


    “我等必須團結,切莫內訌····”


    “劍神殿的傷亡倒是降下來了,我等的性命堪憂····”


    劍神殿的傷亡明顯降下來的話,說明用他們用對了,他們這批人就隻能繼續下去,這是很無解的局。


    “這是沒奈何的局,我等隻有聽天由命的份····”


    “對了,周師兄這些天去哪逍遙快活了?


    說來聽聽,也好讓我們解解悶,樂嗬樂嗬····”


    “是啊,愁死了,悶死了····每天在這等死一樣。”


    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的說道起來,倒是把之前互不理睬的氛圍弄沒了,有了自己人的認同感。


    一根繩上的螞蚱哦!


    “被人追殺能有什麽好的,被人追的狗一樣到處跑吧,慌不擇路跑到迷路,落在茫茫大海之中,根本不知道在哪,隻能在海麵上飛啊飛····又被猛禽追。”


    周某人半真半假的說了說自己的經曆,隻比慘,絕不說自己風光享受的事,讓他們心裏舒服點。


    吹牛也得分場合,這種時候說自己美女成群好享受什麽的,隻會讓人厭惡。


    過的比他們還慘,就很有認同感了,自己人!


    “周道友,你回來的正好,正好出去風光風光。”


    那個單管事樂嗬嗬的走過來,“走走,你這一隊人還是跟貧道走。”


    他喜歡周某人,周某人不喜歡他,剛回來就出任務,更不爽:“去哪?”


    單管事說:“不是去打打殺殺,這不是西聖地要招生考核了嘛,怕有人會搗亂,要求我們這邊幫忙維持秩序。


    我等過去就是做做樣子,增加威懾力,讓有小心思的人收起小心思。


    你不是又出名了嘛,讓你有機會到人多的地方露個麵,享受一番歡呼與喝彩,美事美事····”


    這個家夥陰的很,處處算計人,周某人壓根不信他的鬼話,又不得不率隊跟著他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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