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色是目前對周某人最沒有吸引力的東西之一,因為獲得太容易了。


    甚至有些厭煩,容易分散他的注意力,耽誤他的時間。


    但食色又是人性的根本。


    美女也確實是看著比較養眼的東西。


    這些女人是想吸引他的注意,他微微歎氣,繼續一手酒葫蘆一手條文手冊,走遠了些。


    新弟子又是隻能待在新人院裏不能出去的,門外有人把守,也沒問過到底要在這待幾天。


    “不準出去。”


    晃蕩到門口,就被看守弟子攔住,見是他,又擠出笑容,說,“周師兄見諒,這是規矩,新弟子不能出去,原本是為了在此期間好好查詢該弟子身份來曆,謹防奸細。


    周師兄自然無須查詢,隻是····規矩就是規矩,周師兄既然來了西聖地,還請守西聖地的規矩。很快的,十天半個月也就過去了····”


    “啥!要十天半個月?”


    “這個····


    不好說,不好說。


    快的話三五天,慢的話可能三兩個月····


    這次所有人都是聖洲人,應該很快的,很快的····


    周師兄若有什麽吩咐,在下可以效勞,買些什麽東西都可以讓在下效勞。”


    周某人身上其實物資豐富,酒嘛,在清河城買了很多,各種食物也不少,待上幾個月完全不是問題,就是如今感覺沒什麽耐心了,有些心浮氣躁,危機感比較重。


    “要不,你去給本師兄找一隻老母雞過來。”


    看門弟子看看他手裏的酒葫蘆:“周師兄想要燉雞下酒嗎?”


    “活的,要孵蛋的那種老母雞,最好正在孵蛋,連窩端過來。”


    這麽奇葩的要求,讓看門的弟子們麵麵相覷。


    “要給錢。”


    周某人又摸了兩塊中品靈石遞過去。


    “明白了,在下馬上去找。”


    不是弄回來一枚大雕的蛋嗎,周某人想看看能不能孵出一隻小雕,混在雞蛋裏孵孵看。


    這種事呢,換個人去讓看門弟子幹,都不會理睬,能為這位周師兄效勞,則與有榮焉。


    這就是名聲大的好處,別人覺得跟他關係走近了,就算沒有好處,吹牛都有料。


    周某人又轉回了自己的宿舍,這回好歹有了單獨的一個小房間。


    跟上回和向城主同居的房間差不多大小,隻有一桌一榻,勉強能躺得下。


    他不太喜歡老是坐著運功修煉,能躺著就不坐著的人。


    “周師兄留步,在下有話說。”


    剛推開門,就有人匆匆而來,是那個也姓常的弟子。


    “有事?”


    “這個····


    在下想替常威向周師兄致歉,希望周師兄放他一馬,他知道錯了。”


    周某人不答,隻是看著他。


    常姓弟子微微有些尷尬,又說:“在下確實是誠心致歉,還請周師兄高抬貴手,化幹戈為玉帛。”


    周某人問:“這是問過你們家族高層的意思了?”


    常家就算有人在中聖地、西聖地甚至其他聖地都有人做到了高層,聖地大管事地位已經相當高了,西聖地的常管事在家族裏未必掌權,未必是嫡係子弟,可能隻能算是普通弟子。


    頂多因為混的好,在家族裏有一些地位,有些東西投胎技術更重要,出生就決定了一生的高度。


    家族裏掌權的那些嫡係地位更高,更有決定權,是不是要因此報複周某人,需要他們說了算。


    如今這意思是常家高層決定不招惹他,而不是常管事。


    “是。”


    常姓弟子笑說,“家族回複,隻是小小懲戒的話,可以忍。”


    隻是打斷手腳,在修仙界確實隻能算是小小懲戒,丹藥服用及時的話,能恢複的全然無恙。


    打狗也得看主人,不是什麽人都能動手的,那些大家族就算明知自家子弟錯了,要懲罰也隻能拉回家自個懲罰,絕對不允許外人動手動腳。


    給了周某人動手的權限,已經很給麵子了。


    當然,隻是允許小小的懲戒,隻當沒看見,畢竟也有損常家的顏麵。


    這話裏也有警告的意味,不要過分了。


    周某人疑問:“大大懲戒呢?”


    這話非要當麵問出來,不是讓人尷尬嗎,常姓弟子無奈的說:“這是本家族傳過來的原話。”


    周某人追問:“不忍會怎樣?”


    “在下不知。”


    常姓弟子轉而說,“倒是還有一段話,周師兄非要聽的話,在下說說也無妨。


    說的是,此人頗為難纏,下手狠辣無情,乃是歹毒之輩,最好不要招惹,若是避無可避的話,第一時間就要弄死,不給他任何喘息之機。


    這也是另一位家族長老的原話。”


    周某人喝上口酒,靜靜的看著他。


    常姓弟子忙又說:“在下絕無此意,跟周師兄無冤無仇的,豈會如此。”


    常威的恩怨,暫時隻能算是他個人的恩怨,就算他不服,也是他一個人的事,常家不會插手。


    除非常威被周某人弄出個好歹來,再說。


    周某人淡淡的說:“讓他跪在貧道麵前,隻算小懲吧?”


    “這個····”


    他猶豫著說,“男兒膝下有黃金,最好不必如此,在下可以替他賠禮,包個紅包給周師兄,以示歉意。”


    遇上了流沙王都沒有跪,這個常威讓他跪,那是相當的不爽。


    什麽玩意嘛!


    看這意思還不服,之前跪了也隻是好漢不吃眼前虧,事後千方百計的想要報複回去。


    單挑玩不過,群毆嘛,背後偌大一個家族呢,不報複回來以後哪有臉麵出門。


    躲過眼前後,那個常威氣急敗壞,一定要報複。


    一輩子都還沒有吃過這麽大的虧呢,對於他來說打擊太大,不想活了!


    “你叫什麽來著?”


    “常樂。”


    “他貌似不服嘛,這事沒那麽容易過去。”


    “在下一定會好好勸服他,還請周師兄給我們常家一些情麵,本著把大事化小的心態,而不是把小事搞大的心思,萬一回頭鬧大了,實在不是什麽好事。”


    這個常樂勸不住常威,不得不來給周某人打個預防針,免得萬一出現衝突,忽然就失控了。


    溝通好周某人這邊,事態起碼在可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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