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小孩似的,其實也有心機。


    “那些瑣事,在下效勞就好,周師兄無須勞心。


    回頭在下讓那幾個長得不錯的美女過來侍寢,誰敢不從。”


    二當家還沒上位,霸氣已經側露出來了。


    周某人很是無語的看著這個家夥,說:“你這長相還能勾搭不上美女嗎?”


    陸開鋒說:“勾搭一個不難,勾搭兩個就受鄙視了,在下想把那四五個長得不錯的全都收····不是不是,收過來伺候周師兄,做個丫頭那種。”


    “你自個收吧,貧道沒興趣。”


    感覺小孩過家家似的。


    這個家夥長相好家世又不錯,還能缺女人?


    回頭就能被女人煩得到處跑了。


    真的有代溝啊,彼此的實際年齡應該差不多,周某人感覺自己已經是中年人的心態了,對方還是少年。


    年齡本身不代表什麽,隻是因為他經曆的還少,剛剛出家門而已。


    甚至依然沒有走出家門的庇護。


    “那幾個長得真不錯····”


    “你也長得不錯嘛,她們可能也想玩玩你,一拍即合,不用那麽麻煩的。”


    男色也是美色。


    陸開鋒摸摸自己的臉,有些不自信:“真的?”


    “平時沒人喜歡你的嗎?”


    “在下一直閉門修煉,一心想要盡快修煉到逍遙境,心無旁騖,很少出門。


    不修煉到逍遙境,家裏不讓隨便出門。”


    可以出門後,又被安排著來西聖地了,算是一直被扶著走路的人。


    周某人感覺跟他聊天也是耽誤時間,說:“如今你已經自由了,想幹什麽就去幹什麽,隻要不把自己的小命丟了就行。”


    隻要不死,風風雨雨的走過來,也就有了人生感悟。


    真要一鬆手就把小命弄丟了,算是扶不起的人。


    “在下這是有色心沒色膽,怕挨揍。”


    有敬畏心,還算好的,做人做事會有尺度,想想而已,跟現實會有距離。


    常威那樣就是沒什麽敬畏心的,隻在於自己能不能惹。


    “怕挨揍就正經做人,不要走歪門邪道。


    隻是挨揍算輕的了,有時候連挨揍的機會都沒有,被人殺了,可能還覺得莫名其妙,覺得自己很委屈。”


    “為什麽?”


    “可能你覺得隻是玩鬧一下,圖個樂,卻給別人造成了致命的傷害,雙方位置不同。


    做事前三思後行,換位思考,感同他人身受,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己所不欲,他人非要施於我呢?”


    “揍他啊!”


    陸開鋒小心翼翼的看看開著的門,又喝了一大口酒:“剛從家裏出來,就覺得有些迷惘了。”


    “每個人從生到死都在迷惘中,沒有任何一條路一定是正確的。”


    “周師兄這話····貌似很深奧的樣子。”


    周某人如今有點大師之風,或者說有點合道高人的味了,隨便說幾句話,也有點講道的味。可能是因為合道境的書看多了,加上自己的感悟體會,水漲船高浮上去了。


    但他又不知道自己的感悟是否正確,也為此迷惘。


    每個人的道都不同。


    說不清楚誰就一定對,就沒法抄襲別人的道,隻能摸索出自己的道。


    自己的道也不一定對。


    他考慮問題的層次已經遠遠超脫了低級趣味,尋道之中。


    陸開鋒則是剛剛興致勃勃的尋找低級趣味。


    雙方的距離大致是逍遙境的起點和逍遙境的終點。


    那個看門弟子相當盡心,真的很快找過來一個雞窩,裝在一個箱子裏送過來。


    “周師兄,這隻母雞剛剛抱窩兩天,可以嗎?”


    “可以,甚是感謝。”


    “願意為周師兄效勞····


    對了,在下聞慶,周師兄有事隨時吩咐。”


    這個聞慶報個名,又很識趣的退走。


    五大聖地同氣連枝,主要來源就是聖洲幾十個大家族人員組成,西聖地的人姓氏基本和中聖地重複,最大的不同之處在於,他們會安排第一流的弟子去中聖地,次一些的弟子去其他聖地。


    五大聖地每年的招生其實盡在這些大家族的掌控中,達成了某些默契。


    陸開鋒被安排到西聖地來,也表示他的資質偏低,能把他安排進西聖地就可以了。


    他疑惑的看著這隻孵蛋中的老母雞,說:“周師兄,喝酒沒有下酒菜確實不太好,可是可是····


    弄點下酒菜還要自己動手,太麻煩了吧?”


    周某人懶得搭理他,從空間戒指裏找出那個大雕的蛋,結果無語了。


    之前沒感覺這個蛋有多大,如今拿出來一看,老母雞這麽大。


    這怎麽孵?


    這隻老母雞肯定孵不了。


    陸開鋒想要接過來玩玩:“這個蛋這麽大,在下還沒見過····”


    弄壞了賠得起嗎?


    周某人又把蛋收了起來,這隻老母雞沒用了:“你會殺雞嗎?”


    “會····會吧?”


    “你問我?”


    “吃過,沒殺過。”


    陸開鋒爭辯說,“平時修煉那麽忙,哪有空做這些瑣事,大多數時候吃吃喝喝都沒空,隻吃辟穀丹。”


    殺雞也挺麻煩的,弄得髒兮兮,周某人暫時放棄了這樣的心思,見這個家夥沒想走的樣子,隻好拿出些熟肉放在桌上當下酒菜。


    “你對西聖地的情況熟嗎?”


    “不知道····


    知道知道,我家也有不少人在這裏,周師兄想要知道什麽的話,在下打聽打聽。


    周師兄想知道什麽?”


    “什麽也不想知道。”


    真的和這個家夥聊不下去,因為他算是一張白紙一樣的人,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這樣的人,進入聖地安逸的修煉幾百年,再說。


    萬一成器了,對家族也是好事。


    陸開鋒則是毫無走人的覺悟,感覺他是兄長的朋友,就是自己人,吃吃喝喝聊聊天,相當正常。


    周某人則是有些哭笑不得,不想耽誤時間,又不好趕他走,索性放鬆心情,好好吃喝一頓再說。


    “周師兄!”


    之前喊他的那個女聲,又在門外響起。


    “周師兄,天快黑了····”


    女生宿舍安排在新人院最後,跟這邊有點距離,那些女弟子嘻嘻哈哈的找過來,一群色狼獵豔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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