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親傳弟子丟過來這麽一句話,又讓周某人一陣無語。


    貌似確實給這些人帶來了黴運。


    原本他們在天香院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人上人日子,他來了後,這樣的日子直接沒了。


    而且戰火連連。


    他還每天過著美女成群的神仙日子,看著實在難受。


    想離他遠點吧,貌似更倒黴了,差點被雷劈了····


    周某人也不跟他爭論,回到天香院往門檻上一坐,又拿出了酒葫蘆,很快又有美女坐到了他腿上,重新成為了雅士。


    美女成群,逍遙快活,在某個層次來說,就是雅士。


    愜意便是逍遙。


    逍遙便念頭通達。


    念頭通達,則更貼近道韻,更容易感悟道的存在。


    一個巡邏隊返回交班,是常姓的隊伍。


    常姓人因為最近損失極大,聖人和大管事全都沒了,低調了很多,常喜討好的湊過來,沒話找話的說:“周管事,戰果如何?”


    “呃,大勝。”


    西聖地雖然有些損失,但也有不少斬獲,總的來說,可以算是大勝。


    “大勝好啊!


    周管事一定立功了,恭喜恭喜!”


    要不是知道這個家夥存心拍馬屁,這話就有挖苦之嫌,周雅士拍了拍賴在懷裏的美女,隨口說:“也就是跑個腿而已,沒有功勞,隻有苦勞。”


    “周管事客氣了,逍遙第一人何人敢不服,在下甚是敬仰····”


    常喜往旁邊的門檻上坐下,也取出一個酒葫蘆喝起來,想跟他好好聊聊,結果看到了他懷裏美女的臉,是常露。


    常露在常家輩分不低,比常喜還要高一輩,得叫姑。


    他尷尬的低聲說,“姑,這裏冷,回去休息吧。”


    有點丟人啊!


    丟的還是常家的臉。


    好歹你到房裏去啊,大庭廣眾的,多尷尬····


    常露壓根不理他,越發往周雅士懷裏鑽了鑽,也不知道是真睡假睡的繼續睡。


    一千大幾和錢淺一起回來的,她一把扒拉開常喜,坐到了門檻上,又奪了周雅士手裏的酒葫蘆猛灌了一口酒,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才說:“今天殺人了,第一次殺人。”


    修煉了一千多年才第一次殺人,算是運氣極好的修仙者,不需要為修煉資源費心,一直不用跟別人打死打活爭奪些什麽,自然能安心做個好人。


    “輪到我了。”


    錢淺則是把常露扒拉出去,自己坐到周雅士腿上,往他身上一撲,撞到了鐵板上,怪叫一聲,“你身上穿著盔甲!”


    穿著盔甲,有什麽好抱的呢!


    “愛坐不坐。


    隻是讓你靠一靠,誰讓你抱了?


    色狼!”


    周雅士給她成功冠上一個色狼的美名。


    “你才是色狼。”


    錢淺適應力很強,感覺隻是靠一靠貌似更能接受,側著身往他身上靠上去,“我也是第一次殺人,嚇死我了!


    一劍把那人刺了個對穿,血噴出來好多····”


    周某人不想談論殺人的事,倒胃口,遞給她一個酒葫蘆:“不要胡思亂想,睡一覺什麽都忘了。”


    “你好像殺過很多人,你不做惡夢的嗎?”


    錢淺接過酒葫蘆大大喝了一口。


    “貧道殺的都是自己認為該殺的人,理所當然,幹嘛要做惡夢?


    死鬼若是入貧道夢,還得被貧道弄死一次。


    尤其是生死對戰中,沒有善惡之分,隻有敵我之別,自己不想死就得弄死對手,沒有其他選擇。”


    周某人身上原本殺意很濃,不知不覺間內斂了,返老返童一般又成為了一個普通人。


    這種情況倒是一直沒有注意到,可能殺氣本身就是因為過度緊張造成的,如今他心安的很,不緊張了。


    “難怪你坐在這裏也穿著盔甲,怕死的很嘛!”


    錢淺用手指敲他衣服裏麵的仙器護甲,邦邦響。


    “你不怕死?”


    “至少沒你這麽怕死。”


    “安全第一。”


    就怕有人後背捅刀子。


    周某人笑說,“這麽多美女還沒有享受呢,隨隨便便死了怪可惜的。


    為了美女們著想,貧道也得好好活下去。”


    “你是壓根沒準備享受這些美女吧?”


    “這不是怕反而被美女享受了嗎,太吃虧。”


    “有色心沒色膽的膽小鬼!”


    “要不咱倆試試?”


    “切,看不上你。”


    錢淺不屑的撇撇嘴,卻坐在他腿上跟他碰了碰酒葫蘆,繼續喝酒,“穩了,沒感覺那麽慌了。”


    懟了他幾句,她起身飄然而去。


    一千大幾湊頭說:“咱倆試試?”


    周雅士張口結舌的看著她。


    “切,貧道也看不上你。”


    她也飄然而去,“紅顏本骷髏。”


    自己錯過了青春,反過來嘲諷別人,嘖嘖嘖····


    常露則是馬上又鑽進他懷裏,美滋滋的靠在他胸前:“不知道為什麽,靠在周師兄身上特別安心。”


    聽她這麽一說,周雅士不由有些納悶,這是仙器盔甲的作用嗎,能安人心?


    若是仙器,不僅僅隻是堅固而已吧?


    也可能會有個器靈的存在。


    器靈若是還在,就可能會有其他附帶功能。


    若是器靈之前沉睡了,如今又醒過來,也是有可能的。


    如有器靈存在,可能在護心鏡後麵那個小銅鏡裏吧,經過他長期的滋養,已經蘇醒或者正在蘇醒中。


    也或者仙器護甲本身就有安定人心的作用,這些女弟子都喜歡往他身邊湊,不是沒有原因,而不僅僅隻是因為他位高權重什麽的····


    或許吧。


    周某人感覺自己很久沒有心驚過了,莫非也是護心鏡的附帶功能?


    常西連忙又湊近了他,說:“周管事,有一件事,大夥讓在下跟你說一說。”


    這個家夥還是能代表其他人發言,也算有點本事。


    “什麽事?”


    “如今隨時可能會發生戰鬥,而且,敵人手裏多半會有法弩,遠遠就能射中我們,大夥出去巡邏也感覺很不安全。”


    巡邏隊確實很容易受到襲擊。


    尤其是被法弩襲擊,防不勝防。


    “你的意思是,給你們弄一身盔甲?”


    “弄一身堅固的盔甲固然好,最好再人手配置一架法弩,能大大增加戰鬥力。


    如今我們這裏也煉製出不少法弩了,理應先配備給我們吧?”


    這個問題,可能有些難度了,之前還把負責煉器的那個鄭管事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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