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換一拳。


    交錯間,互相栽了對方一拳。


    勝負立分。


    坐地狗一拳栽在了鐵板上,手臂震得發麻,挨了一拳則是實實在在,倒飛出去連連吐血。


    說他是隻坐地狗吧,因為周某人一直都在聖洲,他想要找到周某人不難,結果沒敢出門。隻敢在自己家裏才氣勢洶洶的齜牙,不是狗是啥?


    這回感覺挨的這一拳比上回傷的更重,吃再好的療傷丹藥也得臥床一個月以上了。


    但他嘴上不能輸,暴罵:“卑鄙無恥的小兒,竟然穿著盔甲,太不要臉了!”


    不是他的實力不夠,而是對方太無恥。


    修仙者很少會穿盔甲,走的本就是輕靈路線,負重大了隻會影響靈活度。


    而法袍本就寬大,裏麵穿盔甲又不太容易發現,這種行為確實屬於卑鄙無恥的範疇。


    非戰之敗。


    既然他還沒有認輸,周某人可沒有停止動手,在他說話間欺身而近又栽了他一拳,而且一把扯過來一個乾坤袋。


    坐地狗又連連吐血,瘋了一樣逃出醜八院,乾坤袋都不敢要。


    再廢話很可能再吃一拳。


    當場被打死不無可能。


    “好。”


    “周師兄威武!”


    “周師兄威武霸氣····”


    當眾擊敗合道境。


    不瞎都看得見。


    喝彩聲來自鄉下逍遙和那些女弟子,其他挨過打的人幾乎是爭先恐後的再次逃回了自己的住處,大門緊緊閉上。


    於管事反而放心了很多,隻是合道初期的實力,他一個合道後期的人,還是有把握鎮住場的,嘴上笑說:“不錯不錯,周師弟年紀輕輕就能越境獲勝,相當了不起!


    名不虛傳,當得起逍遙第一人之稱,前途無量····”


    然後他把手伸了過來,“切磋而已,並非生死戰。”


    不是生死戰就沒有戰利品,意思是說,得把乾坤袋還給坐地狗。


    人家挨了兩拳傷的不輕了,還得吃藥。


    藥肯定在乾坤袋裏,乾坤袋都沒了,吃什麽?


    負傷後,早點服用療傷丹藥,肯定要比拖出毛病來要好。


    “貧道堂堂逍遙第一人,出手是要收費的。”


    沒有跟醜八院裏這些家夥收費,已經很給於管事麵子了,周某人直接把乾坤袋收進了自己的空間戒指。


    他手裏好幾個空間戒指,也不知哪個是真哪個是假,總之他有空間戒指。


    於管事不肯:“這不行,這種行為已經形同搶掠了,搶掠同門是重罪。”


    “隻是收了出手費。”


    周某人最近沒什麽收入可言,就算弄到了西聖地的遺產也還沒有打開,感覺自己很窮,有收入的機會絕不鬆口。


    跟那個家夥肯定成不了朋友,豈有慣著他的道理。


    “這樣真不行,回頭他告到執法堂,執法堂找上門來,麻煩隻會更大。”


    “執法堂來了也白搭,貧道收出手費有理有據,不怕。”


    出手費嘛,本身是說不清楚的事,通常前輩指點後輩一番,確實是要收費的。比如講道,收的就是動口費,拜師學藝也需要收取費用,都是出手費之一。


    總之,名人收取出手費也算合理,比如廣告代言費。


    “你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於管事很是不滿,又覺得他不過如此,底氣足了很多,說話也硬氣了。


    “是別人在找貧道的事,不整到他沒脾氣,還會有更多的人找上門來····”


    說話間,果然又有人找上門來,而且又是一個認識的人。


    當初那個主持考核的管事。


    “杜管事,您怎麽來了?”


    雖然都是管事,這位杜管事是大管事之一,於管事連忙笑臉相迎。


    這位杜管事一個勁的瞄周某人:“聽聞有人以卑鄙的手段搶奪他人財物?”


    這位杜管事顯然是坐地狗的後台,不然當時杜管事主持的考核他也謀不到一個擂主的位置。


    算是一條線上的人,出了事自然找他出頭。


    周某人有些無語,那個席管事不是說已經嚴懲涉事人了嗎,隻是嚴懲了嘍囉,頭頭腦腦壓根沒事啊?


    這個杜管事才是主要責任人,完全是因為他的任性,才把周某人開除了的,結果他毫發無損。


    雖說強行開除了周某人有些說不過去,那也是因為周某人混的實在亮眼,才讓南聖地其他大管事不滿。對於南聖地來說,開除了周某人等一些人,名額又能賣出不少錢,是劃算的。


    所以,杜管事算不上多大的過錯。


    “貌似你搶的更多。”


    “嗯?


    竟敢頂撞貧道?”


    因為這人,杜管事窩一肚火,送上門來了,正想找借口收拾他。


    “你算老幾?”


    周某人的氣勢一盛,自然不能讓他壓製住。


    無懼一戰。


    想要在南聖地站住腳,沒那麽容易,起碼得打上幾場,過關斬將一番。


    若是過關斬將了,才能站住腳。


    若不能,直接離開南聖地就完了。


    不能慫。


    何況這個杜管事是他特別不爽的人之一。


    瞬間形成了對峙。


    “貧道乃是南聖地七大管事之一,排行第四····”


    “大膽!”


    於管事嗬斥一聲,又感覺自己時機沒有把握好,忙笑著說,“罵他罵他····”


    “老四啊?


    還以為你是老七老八。”


    周某人也不理會於管事,盯著杜管事冷笑不已,“廢話不要多說,成王敗寇,你贏了你說的都對,貧道轉身就走,任你抹黑····”


    “大膽!”


    於管事這回把握住了時機,嗬斥了一聲,“竟敢對杜管事這麽說話,這是以下犯上,乃是重罪····”


    沒等他說完,周某人已經動手了。


    這回借用了仙器靴子之力,想打杜管事一個措手不及,一拳把他栽了。


    但這個杜管事不是易與之輩,而且對他早有防備,閃爍間避他一拳,一步就走到了遠處,但周某人也是一步三五裏,緊跟不放。


    畢竟在醜八院的演武場上也就這麽大,一步三五裏已經夠了,縱使杜管事能做到一步千裏也沒用。


    戰場設置在哪,很重要,隻是室內的話,對周某人極其有利。


    “大膽!


    這是犯上作亂,罪很大,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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