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醜八院確實待不下去,連房間都沒給他安排。


    去神人院弄個房間住下來,才算在南聖地落了腳。


    南聖地的神人院裏,人數不少,起碼好幾百。


    而且有不少女弟子。


    但,這些女弟子跟天香院不同,都是私人訂製的菜,怎麽個吃法可能各有不同,比如養蘿莉。


    丁聖人屬於吃相難看一些的。


    周某人穿著親傳弟子的服飾進來,也沒有人理睬他,隨意的在院子裏到處晃蕩。


    這個神人院跟天香院沒有太大區別,可能也就大了一些而已,而女弟子要活躍很多,因為她們有機會往聖人那裏跑,聆聽聖人教誨,顯得高人一等。


    男弟子則普遍沉默,在院子裏坐著的也都是顧自翻閱各種典籍。


    這裏要比天香院紛亂,肯定會有個管事。


    “這位道友,管事何在?”


    “進門第一間。”


    被他打擾了的道友有些不耐煩的指了指門口,又打量了他一眼,“新來的?”


    “嗯。”


    “這個時間怎麽會有新人來?”


    他有些疑惑的皺皺眉,又懶得多問,“走開走開,別煩貧道。”


    周某人聳聳肩,轉身又回到了大門口,一間傳達室一樣的房間,有個男子坐在椅子上睡覺。


    大白天就睡覺,可見有多閑。


    也不算閑吧,這麽多人呢,事肯定少不了,主要是沒什麽事需要他管。


    進了門,他也不醒,依然呼嚕聲陣陣,這可不像個高層次的修仙者了,一點警惕心都沒有。


    主要是,在這裏不需要警惕。


    周某人也是做過管事的人,人家管事做的這麽愜意,甚是羨慕啊!


    他做天香院管事的時候,日夜不息的坐在門檻上,壓根沒閉過眼。


    他索性坐了下來,拿出酒葫蘆喝上一口,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酒味一出來,這個家夥馬上醒來,立馬跳了起來。


    “你的何人?


    因何私闖神人院重地?”


    這裏也算重地?


    周某人淡淡然的指了指自己胸前的三朵雲:“來個最好的院子。”


    “沒有。”


    “次一點的也可以。”


    “沒有。”


    “差一點的也可以。”


    “沒有。”


    “髒一點的也可以。”


    “沒有····”


    事不過三,周某人揪住這個家夥一頓暴打。


    打得他一臉懵逼的看著他,“真沒有啊!”


    冤枉他了?


    冤枉就冤枉唄,上班時間睡覺,挨打活該。


    周某人淡然的又坐了下來:“沒有就擠出來一個嘛,讓別人騰出來一個擠一擠,兩個人一個院子也行的嘛。”


    不是他跟別人擠,是讓別人擠一擠。


    天香院那樣的私人小別院,一個院子住幾十個人都沒有問題,何況隻住兩個?


    “不敢不敢,在下不敢····”


    這個管事眼珠子一轉,說,“昨天倒是死了幾個女弟子,道友····師兄不怕的話,完全可以去挑一挑,那幾個房間真不錯。”


    說的是丁聖地洞府裏死了的那幾個女人。


    周某人隨口說:“我等修道之人豈會怕住死過人的地方,挑個最好的,馬上去。”


    “這位師兄請。”


    這管事也不管他是誰,反正穿著親傳弟子服飾就算是親傳弟子,挨了打反而恭恭敬敬領他去看房子。


    神人院內部空間要比天香院大一些,但天香院隻有一百多人,神人院足足住下了六七百人,各人的房間自然被隔的小了很多,隻有一間房子那麽大。


    管事給他帶路的房間,也確實是天地靈氣比較充裕的地方,房間裏還保持著女孩閨房的擺設,甚至還有花香味。


    好好的花季女子,隨意的被聖人打死了。


    指點一下雙修術,你情我願的,其實也沒什麽,把人打死就不對了。


    周某人微微歎氣,感覺自己還是因此擔了因果,雖然連這間房前主人是誰都不知道。


    管事見他歎氣,以為他不滿意,忙說:“在下帶師兄去別的房間看看。”


    “算了,就這吧。”


    “在下把這些物品收了。”


    “不必,你走吧。”


    “有什麽事師兄隻管吩咐,在下告退。”


    見他好說話,管事微微鬆了口氣,連忙走掉。


    周某人長長一歎,這個紛亂的人世間,就是這麽紛亂,沒有多少道理可講,更多的道理需要拳頭去說。


    他也懶得動那女子的東西,隨意的在桌邊坐下,看著桌上的一副茶具。


    茶杯裏還有半杯冷茶。


    “小蝶,你回來了?”


    忽然,有人猛地推門而入,一臉的驚喜,然後變成滿滿的惱火,“你在這裏幹嘛?”


    巧了,是之前問路遇上的那個家夥。


    周某人打量著他:“癡情人?”


    “與你無關。”


    他惱火的左右打量,追問,“小蝶呢?”


    周某人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這個叫小蝶的女人已經死了,還是不願意相信,反問:“你猜?”


    “他們說她出事了,我不信,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屍體埋在第六層,而且是幾個人隨便往一個坑裏一扔。


    一般人壓根不能上去第六層。


    “麵對實現吧。”


    周某人剛剛取出酒葫蘆,這個家夥已經惱怒的一拳轟了過來,被他探手抓住了拳頭,“就這實力怎麽做的親傳弟子?”


    實力真不怎麽樣,應該進入南聖地沒多久吧。


    “你們把她怎麽了?


    她前天還好好的!


    她要是出了什麽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他們的故事,周某人沒興趣知道,淡淡的說:“就你這點本事,貧道會不會放過你,還是個問題。”


    一隻手擒住他,就動彈不得了。


    打他一頓的興趣都沒有。


    他崩潰大哭。


    一個大男人哭起來,更惱人。


    周某人一腳把他踹出門去。


    “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死遠點。”


    這個家夥跌在門外,也不起來了,又放聲大哭。


    周某人一個什麽水係術法,澆了他一個落湯雞。


    停頓了一會,他又哭起來。


    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簡直可恨。


    又不能真的把這個家夥打出毛病,隻好關門,開始刻畫隔音陣法。


    這一陣下來,陣法造詣居然不知不覺有了不小的長進,居然隨手就刻畫出了四級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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