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聖地這些殘餘的外門弟子,如今很淒慘的下場,跑又跑不了,等死的局。


    早點死晚點死而已。


    苦苦掙紮,不過為了晚死一刻。


    而且,就算死了也是白死,沒有撫恤金。


    更而且,就算活著也沒有任何工錢。


    千方百計進入聖地,就為了占點便宜聽個道什麽的,落得如此悲催的下場。


    人的命運····


    僅僅是因為身份的高低,被拉的如此之大。


    飛的近了,周某人打量著眼前無精打采飛來飛去的巡邏弟子們,問:“北聖地就這麽點人了嗎?”


    祝管事笑了笑:“巡邏隻是外門弟子的事,一旦有事其他人才會出手。


    主戰的自然不是外門弟子,外門弟子隻是巡邏而已。


    主戰的人自然要休息好,沒錯吧?”


    戰術安排上來說,確實也沒太大的不對,一旦有事了,巡邏弟子反而閑下來了,趕緊休息休息。


    長時間沒事的話,一刻不得閑,隻能瞎轉著給人當靶子。


    不想死就拿上盾牌,想死隨意。


    等到外門弟子人數更少了後,或者死光了後,自然輪到內門弟子出來巡邏,頂在最外圈。


    主打一個長期消耗戰。


    補充不到生力軍是唯一的弊端。


    所以人隻會死一個少一個,直到崩潰為止。


    這得不少時間,能不能熬到時勢轉變,未知。


    而北聖地也表現出了比西聖地強很多的戰意,這隊人返回,瞬間有大量的人飛起迎接。


    瞬間能啟動這麽多人,表示都在出戰狀態。


    “祝管事、楊管事,可有好消息?”


    “還好還好,請到了有逍遙第一人之稱的周師弟來助戰。”


    “就一個逍遙境?”


    “莫要輕視這位周師弟,是個人才。”


    “就一個逍遙境而已,能幹嘛?”


    “呃····


    他善於巡邏。”


    “隻是多一個人巡邏而已嗎?


    也好也好,多一個人多一分力量····”


    “哪個是逍遙第一人?


    大名如雷貫耳了,一直不得見。”


    “貌似吹噓的太離譜了吧?”


    “就這個家夥嗎?


    相貌平平,毫無出奇之處,也敢稱逍遙第一?”


    “江湖傳言你也當真?”


    “看這模樣,遠遠不如祝聰嘛,祝聰你還不教訓他?”


    一時間圍過來很多人,評頭論足的嘰嘰歪歪,同行的那些青年才俊也不多說,一哄而散,讓這個家夥領教領教在家不好好做主人的下場。


    祝聰走的尤其快。


    宮千雪倒是走之前笑了笑:“周師兄,有意願合作的話,隨時來找千雪。”


    周某人沒有理會,淡然的掃了圍過來的這些人一眼,隨口說:“北聖地的人沒什麽規矩嘛。”


    祝管事笑說:“北聖地的人可能要彪悍一些吧,也就隨意了點。


    周師弟莫要在意,你不也是個不太守規矩的人嗎?”


    自己不想守規矩,又嫌棄別人不守規矩。


    是個人都想別人守自己的規矩,而自己是規矩之外的逍遙者。


    這是逍遙的另一種意境。


    周某人被噎了噎,也不好跟他爭辯,淡淡的說:“貧道的規矩別人都得守。”


    別人惹到了他,其實就是惹到了他的規矩,打死打活也隻是為了扞衛自己的規矩,乃至自己的規矩範圍擴大。


    每個人的做人準則都是各自默默定下的規矩。


    當然,覺得不對了會改,不斷與時俱進,與世人融為一體,謂之圓滑。


    始終棱角分明還帶刺,容易被排斥甚至打死,未必是覺得自己錯了才改的。


    “區區一個逍遙境,這麽囂張?”


    湊過來一個看似蠻年輕的合道境,鄙夷的盯著他。


    不管是不是逍遙第一人,始終隻是個逍遙境而已,合道境的人自然有優越感,尤其還是年紀輕輕就合道成功的人,好出風頭,自然想壓逍遙第一人一頭,以突出自己。


    楊管事則是怕他激怒了周某人,當即嗬斥:“楊升路,休得無禮,周師弟殺合道境如屠狗。”


    “那樣的胡說八道誰信啊!”


    這個楊升路鄙夷的連連搖頭,“就算是真,那也是合道境裏的豬狗而已,代表不了整個合道境。”


    合道境的人實力差距極大,就算能殺掉個把合道境,確實很難說的清這個問題。


    周某人個人真實戰鬥力大致也就在合道初期左右,得到仙器加持才能戰鬥力暴漲。


    戰鬥力又是說不清楚的事,三百回合都不一定贏的對手,若是時機把握的好,一擊可殺。


    互相都有殺掉對方的能力,就自信。


    至少不是被碾壓的局,彼此就得放尊重些。


    每一個合道境都是對手,而不是隨手可碾死的螻蟻,周某人自然沒有狂妄到再合道境裏有稱霸的心思,淡淡的說:“你厲害就去擊退外敵,不要在貧道麵前嘰嘰歪歪。”


    “你就能擊退這位賊人嗎?”


    楊升路頗為不爽,“很久沒有遇上過這麽看不順眼的人了。”


    “嘍囉一邊去····”


    祝管事怕他們打起來,連忙推開楊升路:“先去聖殿,確定周師弟的身份,就沒人敢對周師弟不敬了。”


    楊管事則是疑問:“周師弟因何來了北聖地還有這樣的勇氣?”


    通常坐地老虎出地貓,到了別人的地盤上就得夾起尾巴做人,這個家夥在他的地盤上任意也就算了,到了北聖地依然還敢這麽不知死活····硬氣,讓他有些納悶。


    周某人說:“但凡去了一個新的地方,不想被人輕視就得燒幾把火,才能引起重視,才能快速走上高位。


    若是忍辱負重默默承受下去,也許也有出人頭地的一天,難度反而更高,耗費的時間更無法預計。


    貧道既然有興風作浪的能力,為何要忍?”


    沒有興風作浪的能力,忍耐是必須,有這樣的能力偏要忍,就是愚蠢。


    但,怎樣才算有興風作浪的能力呢?


    很難界定。


    一腳踩進臭水溝,濺起髒水一片,也自詡興風作浪····就是作死。


    這話在周某人嘴裏說出來,還是有一點道理的,楊管事微微點頭:“希望周師弟能在北聖地掀起些風浪,改變目前的困局,但切記不要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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