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這些人壓根商量不出什麽事來。


    真有什麽事,也壓根不需要跟他們商量。


    所以,論道嘛,就是扯扯淡聊聊天,喝茶的喝茶,喝酒的喝酒。


    還有一個好處,就是聖洲各處的情況都能匯聚過來。


    之前,這裏的人不太關心其他地方發生的事,自己過的安逸就夠了。


    如今有些上心了,事無巨細的都拿出來說一說,可謂憂國憂民。


    周某人的態度還是緣來聚、緣盡散,想去幫忙自己去,或者自個組織人去,他不理會,更不能以不周山莊的名義去做私事。


    除非插了不周山莊的旗。


    插了不周山莊的旗,算是受到了不周山莊的庇護。


    還別說,自從陸家插了小舟山莊的旗子後,過去了這麽久,沒有受到任何襲擾。


    貌似有點用嘛!


    小舟山莊····不周山莊的旗子變得值錢起來了。


    想要得花錢買。


    買了後還得按時繳納租賃費。


    暫時是試用期,收費不高,也隻有一些小家族抱著寧可信其有的心態試一試。


    不周山莊總算有了收入。


    安逸的日子總是容易讓人眼紅,沒過幾天,就有人看不過去了。


    東聖地沒有找過來,北聖地找過來。


    除了東聖地外,北聖地也是重點被流沙攻擊的目標,中聖地和南聖地則是還有護山大陣在,享受了安逸時光。


    護山大陣更多的是一種心理防護,失去了護山大陣就像美女被扒了衣服一樣,各路惡漢都要撲過來。


    北聖地和東聖地差不多的局麵,主力出征了,後方空虛,天天死人····


    著急啊!


    不得不厚著臉皮來找周某人。


    來的自然還是老熟人,祝、楊兩位管事。


    有些事公開談比較好,有些事私下談更好,他們找過來時,周某人心情也不錯,親自下廚炒幾個菜,招呼他們喝點小酒,算是朋友待遇。


    “聽說,周師弟如今代表不周穀?”


    這才是他們來的重要原因之一,一個人就能代表不周穀,不是開玩笑的事。


    也就是說,誰敢動他一根毫毛,就是打不周穀的臉。


    相當於擁有了外交豁免權。


    雖說不周穀一向低調,但實力在那擺著,真把人家惹惱了,後果無法預料。


    “那是族老們給麵子····不是,是貧道馬屁拍的好。”


    他的馬屁確實拍的很到位,幫不周穀解決了重要的事,足以讓族人的傷亡大幅降下來。


    有能力解決實際問題,才是最好的馬屁。


    “周師弟越來越會說笑了。”


    祝管事有些無語的打量打量這個家夥,感覺當初貿然把他趕走確實有些過了,如今想讓他為北聖地效力難度隻會翻倍增加。


    “祝管事才是比較會說笑的人吧,想用就拿過來,不想用就扔掉,你以為是抹布呢?


    祝管事可能不知道抹布是什麽東西,就是這塊擦桌子的破布。”


    “之前那事····真不是貧道二人的意思,是其他大管事以為萬事大吉了,容不得白白開支。


    事實上,也確實挺難的,北聖地如今是入不敷出的狀態。”


    若是有盈餘,還有討論的餘地,入不敷出的狀態下,自然不願意白白高薪養著閑人。


    因此,祝、楊二人也沒法堅持把周某人留在北聖地。


    “這種時候來找貧道,壓根沒用,你們跟東聖地學就是,抽調一部分人回來嘛。”


    “抽調回來了,依然傷亡不小。”


    一點點抽調人回來,添油一樣,很被動。


    “貧道也幫不了什麽吧?”


    如今他算是擺明了不會把不周山莊這些人帶去任何地方了,要去北聖地也就他一個人去而已,作用不大。


    祝管事欲言又止,楊管事默契的接口說道:“如今這樣的局麵,確實比較頭疼,流沙那些賊人瘋狂的作亂,就是逼著遠征軍回來。


    互相熬的局麵,可憐的是底層的那些無辜····


    若隻是與我等對戰下去,我等自然無懼,但他們隨意濫殺無辜,實在可恨。”


    祝管事又接上了這個話題:“為了蒼生,為了大義,這種時候確實是邀請不周穀出力的時候。”


    費勁拉不周山莊的人去做炮灰,確實不如直接拉不周穀的人出來平定亂局比較直接。


    東聖地的辜管事多半就此事各處活動過了,知會了聖洲主要的一些勢力高層。


    北聖地是認同這種做法的,不周穀若是肯出門壓製住流沙的話,攤派一些費用,是劃算的買賣。


    能接受。


    “這事····好說好說。”


    祝管事一喜,笑說,“貧道就知道周師弟是個識大體知大義之人,當世逍遙第一人,當之無愧。”


    “慚愧慚愧····”


    “當之無愧,當之無愧····”


    “那就····幾萬年的賬先算一算?”


    “呃····”


    幾萬年的賬翻起來算,還算識大體知大義嗎?


    “這事吧,相當複雜,要從幾萬年前的事說起,實在難以考究了。


    這筆賬,整個聖洲都是認的,確實該給不周穀補上,不至於讓好人寒了心。”


    給不周穀冠上一個好人的名頭,也算是種進步了。


    非要把幾萬年的賬翻起來算,依然是惡意討薪。


    隨便意思意思就揭過去,是最好的結果。


    周某人堅決不答應:“賬必須算的清清楚楚,算完了後,交情好的打個折扣自然是可以的,交情不好的憑啥便宜他,你們說是吧?


    還要加收利息。”


    幾萬年的利息,就恐怖了!


    祝、楊兩位管事麵麵相覷,笑說:“咱們是自己人,好說好說。”


    關係好的,不收利息還打折,關係不好的不打折還收利息,最後的結果必然是天壤之別。


    想想都頭皮發麻。


    這筆賬算下來,不周穀就占據大義了,挨家挨戶去討債,不服就拍死。


    作為不周穀的代表,權力無限大。


    “喝酒喝酒,自己人肯定有優惠。”


    也就是說,五大聖地都能算他的自己人,以五大聖地的名義壓製住聖洲其他大大小小的家族,先從他們身上把債收上來,然後搬掉五大聖地的寶庫,差不多能了清這筆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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