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鎖定了一個目標。


    不周穀出動了一支萬人大軍,總不能隻是在聖洲遊行一圈吧?


    咱不玩虛的。


    就是東聖地不是下手的好對象,太窮了!


    但接管東聖地也是目前比較容易達成的目標,東聖地沒有護山大陣,留守人數也不是太多,不會引起太大的傷亡。


    “簡直無法無天。”


    楚大管事讓他氣樂了,“你以為東聖地是不堪一擊的存在嗎,能讓你接管就接管?


    這樣做隻會犯眾怒,最終被剿滅的隻會是不周穀。”


    “試試唄,看看最終誰會從聖洲消失。”


    周某人躍躍欲試,不周穀可以和流沙王朝裏應外合,結果會怎樣····


    雙方實力可能差不多對等了,勝負不好說,至少未必會輸。


    “自己人,莫要內訌。”


    常大管事連忙攔住暴怒起來的楚大管事,看著周某人感覺很頭疼了。這個家夥為己所用還好說,不能為己所用就是養虎為患,“年輕人不要如此衝動,世上沒有談不攏的事。


    不管多大的事,隻要平心靜氣的坐下來談,總會談出結果的。”


    不周穀這麽點看門費的事,談了七萬年,談出什麽了嗎?


    周某人鄙視他:“不周穀要債,天經地義,不接受任何反駁,哪家不給,不周穀上門自取。


    東聖地如今已經成為殺雞儆猴的那隻雞,以儆效尤。”


    楚大管事氣的夠嗆,怒道:“東聖地豈容如此羞辱。”


    周某人說:“不周穀大軍很快就到東聖地了,不開玩笑,你趕緊提示他們迎戰,好好打一場再說,免得輸了還不服氣。”


    楚大管事冷哼一聲:“東聖地豈是誰都能欺辱之地!”


    如今在東聖地也有好幾千人,聖人十來位,還有不少大家族拱衛,誰來也不會怕。


    不周穀一旦真的動了手,大義的風向就轉變了,整個聖洲都會群起攻之。


    討債得文明嘛,惡意討薪就是打擊的對象了。


    “稍微等等,諸位不忙的話,可以安心坐下來喝杯茶,本山莊有極品好茶。”


    周某人淡然的擺擺手,“上茶。”


    客人少了,大家勉強也有了座位。


    其他人還能安心坐下來喝喝茶,坐等事態發展,楚大管事糾結啊,根本坐不下來,追問:“不會來真的吧?


    做個樣子就行了····”


    “真的,貧道一向說一不二。”


    周某人替他歎氣,“你們這樣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德行,不周穀想要到這筆債,必須殺隻雞讓你們看看,才會老老實實把欠債還上。


    東聖地這隻雞····貧道還嫌不夠肥呢。”


    東聖地沒錢,他最清楚,確實有些嫌棄東聖地。


    楚大管事氣的不知道說什麽好,偏頭看其他聖地的人:“不周穀一旦動手,應該群起攻之吧?”


    造勢壓迫是一方麵,真要遇上愣頭青,則是另一個問題了。畢竟聖洲如今正在和流沙王朝對戰中,和不周穀撕破臉會導致兩麵受敵。


    伍大管事緩緩說道:“最近流沙沒有動靜了,顯然就等著我等內訌,所以千萬不要上當,絕對不能內訌。”


    還不上的債,把債主做掉是第一選擇。


    無法把債主做掉,眼睜睜看著自己被逼得家破人亡,足以抓狂。


    其他聖地還有寶庫的積累,湊一湊擠一擠緩一緩什麽的,還有其他選擇,要淡定一些。東聖地真沒得選擇,狗急跳牆是唯一選項。


    楚大管事怒道:“東聖地若是受到攻擊,將會把遠征軍調回,和不周穀決一死戰。”


    這是威脅不周穀,也是威脅其他聖地,這次遠征可能會就此結束。


    遠征失敗的責任不能由東聖地承擔。


    楚家的族老揚聲說道:“周道友,切莫真的動手,大家不都已經來了嗎,好好談這事就是。”


    他說的周道友自然是指二族老,周某人接口說:“已經談完了,還有什麽好談的?


    不周穀已經開始進入討債階段,是真的動手,諸位切莫兒戲。


    東聖地欠不周穀一成的債務,因為拒不還債,不周穀將會加收追討費以及利息,湊夠數為止。”


    “簡直不可理喻。”


    楚大管事感覺受不了無形的巨大壓力,根本在這坐不住,“不周穀若是真的動手,一切後果由不周穀承擔。


    我們走。”


    帶上東聖地的人急急忙忙趕回去備戰。


    “諸位稍安勿躁,坐等結果,爾等才會死心。”


    周某人淡然的端起了自己麵前的極品好茶,“若是不周穀拿不下東聖地,肯定要不回這筆錢,認栽,不要了。


    當然,這僅僅是不周穀四萬戰力中的一萬,全軍覆沒的話,不周穀從此退出聖洲,在任何一個地方占塊地盤安居樂業也不難。”


    這話的意思是,生死對決,不周穀會打到全軍覆沒為止,就看東聖地的實力如何了。


    他又衝外麵的殘兵一擺手,“去助戰。”


    這支殘兵瞬間往東聖地方向飛掠而去。


    讓在場的人確認一下,真不是兒戲。


    這年頭,為什麽玩真的偏偏要被人當成演戲呢?


    端著極品好茶品嚐的人····都不吭聲,好像這茶真的很極品似的,認真的喝了一口又一口。


    局勢發展到了這一步,明顯快失控了。


    “半成。”


    南聖地的伍大管事冒出一句,“南聖地頂多能接受半成的份額,而且需要分開慢慢還,比如在今年的份額上,加上一部分欠債,還個幾千上萬年····”


    不周穀這筆錢開始支付的話,今年的份額就得開始交了,南聖地攤派到五千塊,可以增加到四五萬塊,慢慢還上幾千上萬年。


    這樣的還債方式對南聖地不會造成太大影響。


    周某人鄙視他一眼,說:“貧道言出法隨,南聖地一成就是一成。”


    若是今天早早來捧場,自然好說。


    今天擺明想砸他場子,豈能還有什麽情麵可講。


    伍大管事是委屈的,因為同為聖地,南聖地自然會被其他聖地裹挾。


    “你一個逍遙境說自己言出法隨,過分了吧!”


    很多聖人都未必能做到言出法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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