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喜的身份低人一等,出現在這樣的場合說事,比較苦逼,到處被人嗬斥。


    他還得到處賠笑臉說好話。


    說了一大圈好話後,才轉到正主麵前:“周師兄····”


    “貧道已經不是你師兄了。”


    被西聖地開除,自然沒了同門的關係。


    常喜無奈的說:“周師兄永遠都是在下的師兄,不管如何都改變不了事實。


    此事真的與我們家沒關係,族老們也一無所知,隻是中聖地那邊····自作主張。”


    和中聖地常大管事之間,也差不多由伯樂變仇人了。


    周某人淡淡的說:“之前貧道認大家是自己人,特意把西聖地從賬單裏剔除,夠意思吧?”


    “周師兄仁義,非常仁義,感激不盡····”


    西聖地原本該承擔這筆費用,但已經倒閉了,他又已經拿走了西聖地的遺產,自然無需把西聖地撈起來說事。這回其實也是借題發揮,打擊幾大聖地的威信。


    “雖說此事與諸位無關,諸位又如何證明此事與西聖地無關?”


    吳管事是配合他的,接口說:“要不,我等也發一個聯合通告,說明一下此事?”


    跟其他聖地明著唱反調,其他大管事又不敢了,麵麵相覷。


    如果這麽幹,很可能把其他聖地激怒了。


    他們這些家族在聖洲大家族裏排名隻在中後位置,沒什麽底氣可言。


    “不妥不妥····”


    常喜連忙說,“發出這樣的通告,我等在聖洲就難做了,必定會被架在火上烤····”


    “我等早就已經被你們常家架在火上烤了。”


    “不團結一心,還得被你們常家各個擊破吧?”


    “常家早就居心叵測了,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他一說話,立馬又引得大管事們輪番一頓訓斥,常喜很無語的看著周某人,說:“我們常家願意拿出幾壇好酒給周師兄嚐嚐,以示歉意。”


    這麽大的事,是幾壇酒能擺平的嗎?


    周某人不答,慢悠悠的拿出酒葫蘆,喝點小酒定定神。


    常喜忙說:“十壇,十壇五千年以上的好酒,我們家酒窖裏也找不出更多了。”


    周某人還是不理,搞的他是酒鬼一樣,不是敗他名聲嗎!


    “貧道正打算戒酒,喝酒誤事啊!


    討筆該得的欠債,如此艱難····


    賴賬的人反而賴得理直氣壯,這世道不對啊!”


    真要沒錢還,那是沒辦法,明明很富裕賴著不還債,就是人品問題了。


    這事傳開其實對各大聖地的名聲也是極大的打擊。


    不明所以,可能還會譴責不周穀不要臉,不周穀的人高調亮相後,又展現了強悍的實力,風頭就開始轉變了。


    “隻是誤會,隻是久遠的曆史遺留問題,誰對誰錯本就很難說的清····”


    常喜自然要給各聖地開脫。


    事實上,當時的糾紛也確實說不清楚,沒談妥條件,周家也是不願意放棄不周穀,也就無限期拖延下去了。


    如今有機會把這筆債討回來,對於周家來說自然是莫大的喜事。


    聖地這方麵被整的有點難看,尤其是東聖地,搞出火氣來了。


    “你的意思是,我們家討錯債了?”


    “不是不是····


    在下不是這個意思,隻是覺得需要心平氣和一些,大家坐下來好好談比較好····”


    “你覺得那樣就能要到債?”


    常喜尷尬的笑了笑:“以和為貴,以和為貴····”


    “既然以和為貴,憑啥把貧道開革?


    這就是不想以和為貴的節奏。”


    “在下一定把周師兄的意見反饋給家族,回頭送二十壇好酒給周師兄息息怒。


    這二十壇酒裏五千年以上的可能不夠數,三四千年的湊一湊,能讓周師兄好好熄了怒意,過上神仙一樣的好日子,豈不美哉!”


    “你這是想讓貧道沉醉在酒色之中無法自拔?”


    “豈敢豈敢····


    周師兄逍遙第一人,豈會沒有自製力,隻是提高周師兄的生活品味而已。”


    低位者說什麽都是錯的,常喜還能笑容滿麵應對自如,也是難為他了。


    能從常家撈出二十壇好酒,已經很不錯了。


    不周山莊從此徹底和五大聖地脫離關係,也是不錯的選擇。


    就是沒撈到現金有些美中不足。


    打發走這波人沒多久,又來了一波不速之客。


    楚天闊從流沙大陸回來,到他麵前蹦躂來了。


    其實已經懶得理會楚天闊這樣的人了,是他非要到周某人麵前秀存在感,想踩住點什麽,好拔高他自己的江湖地位。


    跟著他來的自然是一群天驕,就是人數變得少了,隻有二三十人。


    也不知道是自己悄悄溜了,還是戰死在流沙大陸了。


    這些人倒是一個個都有了些殺氣,也不知道殺了多少人。


    可能覺得自己從血與火中淬煉過來,能耐了。


    “稀客,上好茶。”


    周某人聞訊而來時,客廳裏已經坐滿了人,隨口吆喝一聲。


    上好茶嘛,起碼也算是貴客。


    “不必客氣。”


    作為頭領,楚天闊的氣質貌似也有了些改變,甚至英俊的臉上還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疤痕,“我等前來,是因為聽說是你導致這次遠征失敗,特地前來質問你。


    你無膽去流洲剿匪也就算了,因何還要做出如此····親者痛仇者快的事?”


    周某人無語的看著他,等他說完了,聳聳肩:“爾等遠征失不失敗與貧道何幹?


    貧道從來沒說過要幫助你們遠征,也沒有惡意破壞,隻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而已,幫我自己的家族討個債,天經地義。”


    “再大的債,你也不該這個時候討要····”


    “滾出去。”


    周某人一擺手,那一隊不周穀的戰士圍過來,殺氣騰騰,就不是他們身上硬擠出來的那點殺氣可比了。


    立馬把他們唬住。


    動都不敢動。


    另一位青年才俊連忙打圓場:“我等難得來一趟,有話慢慢說,好歹先把茶喝完····


    這茶不錯。”


    屁股還沒坐熱就被趕走,說出去也蠻丟臉。


    “君子動口不動手,我等是君子之交····”


    “對對,我等是來談經論道的,莫要傷了和氣····”


    “周道友,聽聞你被五大聖地開革了····


    我等不是來嘲諷的,隻是來安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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