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裏,氛圍完全不同了,滿滿的····賓至如歸的感覺。


    “掌櫃呢?”


    “掌櫃很忙····”


    “忙什麽?”


    “忙著····招待客人。”


    不會是天院的蘿卜多了坑不夠,她自己填進去吧?


    “讓她來見貧道。”


    周某人大喇喇的往櫃台後麵坐。


    這個夥計頗為機靈,看出是來大人物了,連忙知會女掌櫃。


    “嚇老娘一跳,還以為是誰呢。”


    女掌櫃很快就來了,“你這個人太不靠譜了,說好的替老娘撐腰,結果人都不見了,害得老娘····到處陪笑臉,到處被人占便宜,太豈有此理了!”


    確實,當初拉起買賣的時候,是合夥關係,周某人需要給她提供保護傘,結果沒多久就不見了,買賣能做起來全靠她自己。


    “這不是忙嘛····”


    “搶了整個聖洲的錢,是不是該分老娘一點?”


    替不周穀收賬,到了她這裏變成了搶整個聖洲的錢。


    他自己也是口袋空空,拿什麽分給她?


    “少廢話,該分賬了。”


    “分什麽賬?”


    “當初怎麽說的來著?”


    “你幹了什麽了?”


    周某人很無語,確實沒盡到他那一份的職責,有點不好意思收保護費,尷尬的摸摸鼻子:“記得還有賬沒有算清楚的吧?”


    “有,你當初留下的貨,確實賣幹淨了,還有五十多萬的賬。


    老娘是個大方的人,給你六十萬,兩清。”


    六十萬上品靈石,已經是極大的一筆財富了。


    可見她這一年多裏發財了,才能如此大方。


    周某人淡定的點了頭:“勉強吧。”


    “什麽叫勉強?


    有人眼紅老娘生意起來了,天天有人來找麻煩,你管過嗎?”


    “誰?


    說出他的名字,貧道替你加倍要回來····”


    說話間,有人闖進來了,一群南聖地外門弟子簇擁著一人,大喇喇的進門,然後有眼尖的看到了他,嚇了個哆嗦,連忙往後退。


    “掌櫃,今天的酒錢還沒給,弟兄們辛苦歸來想喝一杯····”


    被簇擁的這個人依然往前走過來,周某人感覺自己不認識這個家夥,拍了拍櫃台:“掌櫃在此。”


    這人疑惑的把目光從女掌櫃身上挪到了他身上:“這是你的姘頭?”


    真不認識。


    周某人當胸一把揪住了他,一頓暴打。


    “周師兄,自己人自己人,手下留情····”


    站在門口不敢過來的那些外門弟子裏有人吆喝起來。


    這樣的人相當於街頭混混,不是打不過,而是打了會很麻煩,客棧之類的就別想開了,天天給你找麻煩。


    暴打了這個家夥後,周某人又衝進這群外門弟子裏一頓打。


    “長眼了嗎?”


    “長了長了····”


    “長了還看不見,那就挖掉。”


    “不敢了,不敢了····周師兄饒命!”


    誰叫的慘,就打誰。


    本就是殺雞儆猴,誰叫的越是淒慘響亮,就越多打幾下,動靜越大越能鎮得住場。


    不認識他的人不給麵子也就算了,認識他的人,還敢到他的地盤來放肆,更得加倍收拾。


    打的哀嚎一片,從客棧打到街上,驚動更多南聖地的人從大門裏衝出來,圍過來。


    然後發現是他,連忙扭頭就跑。


    躲遠點。


    惹不起。


    整個南聖地都惹不起的人,更別說他們這樣的南聖地底層人物。


    主要也是他如今被南聖地開除了,不敢打招呼,不然套近乎的人少不了。


    以前南聖地的外門弟子沒到街上混,最近一兩年不是到外麵巡邏了嘛,有了一點點權力,就變得放肆起來了,勒索附近商戶的事駕輕就熟。


    而且還是外門大統領帶隊,能有好嗎?


    這些外門大統領呢,基本都是杜管事挑的人。


    若是不知道杜管事是流沙的人,頂多覺得他老眼昏花。


    知道他是流沙的人,就知道他別有用心了,故意敗壞南聖地的名聲。


    “住手,住手····”


    杜管事急急忙忙趕過來,連連給周某人使眼色,但後麵還跟著席管事,就不好多說。


    “周師弟,怎麽一回來就這麽大火氣呢,別鬧出人命。”


    席管事擺擺手,挨了打的連滾帶爬的逃走。


    自然是白打。


    打的差不多了,周某人順便給他一點麵子:“堂堂聖地之人,竟然淪落得猶如街頭混混,南聖地還想長久嗎?”


    越是這種時候,人心越是重要,失去附近居民的民心,回頭引得雷法師們大量隱藏周圍,也就一舉轟掉南聖地護山大陣了。


    “所以需要你回來主持外門事務。”


    席管事頗為不滿的看向杜管事,換了一個又一個外門大統領,沒一個是好鳥,氣的他無話可說了。


    主要是席管事沒有往那方麵想,完全沒有想到杜管事會是流沙的內奸。


    周某人聳聳肩攤攤手,愛莫能助。


    他都被開除了,還能怎樣!


    “找個地方喝杯茶?”


    席管事想跟他好好聊聊。


    “貧道時間緊迫馬上就走,改天····”


    想從女掌櫃那裏把錢拿過來,還要去采購,真沒時間搭理他。


    主要也是覺得跟席管事也沒什麽可聊的。


    忽然,一道人影一閃,一劍當頭劈落。


    明顯是個聖人,而且黑衣蒙麵,速度極快,難以閃避。


    一瞬間,周某人想把杜管事還是席管事拉著做肉盾呢?


    感覺還是拉杜管事比較合適,自己人啊!


    還沒等他做出決定,這個蒙麵聖人反而先挨了一劍,從空中摔了下來。


    跑到周某人頭上揮劍,結果把自己劈在了地上。


    一瞬間的事,一個黑衣人跌落在了周某人麵前,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一腳跺在蒙麵的腦袋上。


    絕對是聖人。


    因為他一腳沒有把這個腦袋跺的西瓜一樣爆開。


    當然,不爆開也得內傷。


    甚至人家可能已經被殺了,沒有任何動靜。


    他伸手扯下蒙麵巾,結果是一張滿是傷痕的臉。


    這張臉上刀劍縱橫,算是毀容了。


    不是新傷。


    一個聖人把臉毀了做殺手?


    或者是臉毀了以後做了殺手?


    場景很有些詭異。


    周某人看看兩位管事:“不是南聖地的人?”


    席管事搖頭:“不認識。”


    杜管事也搖頭。


    哪家的人?


    一個聖人級別的殺手,一直跟著他,一有機會就下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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