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錢是一個問題,沒錢也需要打個招呼嘛。


    吭都不吭一聲,賭氣給誰看?


    楚家也是因為在東聖地虧進去了不少錢,真的窮了。


    但也僅僅隻是沒有現金了,還沒到砸鍋賣鐵的地步。


    席管事無奈的說:“東聖地情況比較特殊,先緩一緩吧?”


    周某人搖頭:“不行,必須有個態度。”


    東聖地讓他整成那樣,還要來麵對他,實在拉不下臉麵了····


    就像小孩子挨了打,賭氣不吃飯一樣。


    非要把人逼上絕路,席管事有些不高興,說:“如今所有家族都有代表在此,先談一談不周穀出兵的事吧,東聖地的事緩一緩再說。”


    周某人隻好給他一些麵子,反問:“怎麽談?”


    “談一談不周穀需要多少軍餉才能出兵。”


    聖洲各大家族都隻是出了筆小錢就把不周穀穩住了,自然還能湊出一筆錢作為軍餉,一舉擊敗流沙。


    最少把流沙趕出聖洲大陸,讓他們不再沒完沒了的襲擾下去。


    周某人反問:“你們覺得多少才合適?”


    不周穀最少也得出動精銳萬人以上,和流沙打起來免不了出現傷亡,甚至傷亡慘重,撫恤金怎麽算,都得事先說清楚,免得事後又不認賬。


    在場每個勢力都有代表,但都不是頭麵人物。


    麵麵相覷,誰也不敢隨便說話,免得擔不起責任。


    有人說道:“這事確實得好好商量一下,才能有個可行的說法。”


    其實是得避開周某人先談清楚再說,當著他麵怎麽談?


    隻會被他壓製住,有任憑魚肉的感覺。


    “對對,我等做不了主,得先回稟家族,另約時間商談。”


    “告辭告辭,先行一步····”


    說走又不走,給其他人使眼色。


    這些人也都是玲瓏之輩,紛紛借口告辭,聯袂約到其他地方商量。


    很快走了個幹淨。


    走了幹淨,周某人把賬本收了起來,隨手拿了一個乾坤袋:“這個算是師妹們的辛苦費,其他帶回不周穀。”


    “好。”


    又能收到這麽多錢,不周穀的人自然高興,把所有的錢財收起來,又分出一隊人,送回不周穀。


    師妹們也高興,忙活一陣就有筆不菲的收入,美滋滋的。


    皆大歡喜。


    師妹們湊上來,簇擁著他去後院····分錢。


    “是不是哪裏不對?”


    一群瘋女人被留在了大廳裏,看看院子裏看完了熱鬧又紛紛收起茶幾離去的論道者。


    論道嘛,誰拳頭大誰的道就有理,也是一種道。


    這一場道隻看熱鬧,能領悟多少就是各自的天分。


    “確實好像有哪裏不對····”


    “我們沒有辛苦費!”


    “是啊,真的好窮,在他家發了很多紅包····”


    “他在這裏又弄出一群小孩更可怕,又得跟我們要紅包····”


    “你去製止。”


    “你去。”


    互相嘻嘻哈哈的你推我擠,總算沒有到後院去。


    “沒錢挺難受的····”


    “那些人不是去商量給錢的事了嗎,回頭我要去打仗,多賺點錢····”


    “我也去。”


    “沒錢真難受啊,他家那些小家夥見麵就伸手要錢,實在太豈有此理了····”


    嘰嘰喳喳的抱怨,又覺得周某人家裏挺溫馨,做長輩的嬉兒為樂挺有意思。


    “要不,找個男人嫁了算了,看看還能不能生出娃?”


    也不知道是誰冒出這麽一句,頓時一哄而散。


    花天酒地的日子,在哪過都很美好。


    區別是,在器城是繁衍族群,在這裏純粹切磋雙修術,還是有區別的。


    沒有一個師妹生孩子,這就是正經修煉的證明。


    所以,隻能稱之為道侶。


    一口氣修煉很久,那是相當累的事,末了,有氣無力的躲到廚房炒幾個菜,好好補一補。


    在器城嬉兒為樂,相當愜意,在這裏則有狼窩虎穴的感覺,時刻都在戒備中,很容易疲憊。


    也就是說,這些師妹始終無法信任。


    器城的那些妻妾即使原本也是別有心思的公主們,但已經被他徹底征服,而且實力也完全對他造不成威脅。這些逍遙境以上的師妹則未必,是有能力殺掉他的人。


    當然,隻是其中個別人可能會瞬間成為弄死他的殺手,隻是個別人,他有這樣的預感,又說不清會是誰。


    在這樣的環境裏很累,想要有獨處的空間,沒事就往廚房躲。


    躲到廚房也會有人找上來。


    吳家那位大管事大半夜還找了過來,顯然是通風報信來的,順便談點條件:“我們家那筆賬,應該可以免了吧?”


    周某人給他拿個酒杯,直翻白眼:“你不怕泄露身份嗎?”


    想要免了那筆賬,自然也可以,萬一吳家內奸的身份因此泄露,被滿門抄斬什麽的,就不能怨他。


    這種時候有異動,確實容易引起懷疑,吳大管事隻好壓下這個念頭,才說:“那邊商量來商量去,其實商量不出個所以然。


    主要也是攤派的問題,有些人想要照如今這樣分攤軍餉,有些人不願意,爭持不清。”


    沒有足夠權威的人一錘定音,這樣的會隻會沒完沒了,最終不了了之。


    周某人問:“給什麽數有說嗎?”


    “這個事更加複雜了。”


    吳管事倒杯酒,喝上一口潤潤嗓子,“到底給多少軍餉,根本爭論不清,有人說十萬,有人說百萬,有人說一次性付清,有人說月月付,吵鬧不休。


    你說到底得多少錢?”


    周某人也說不清到底得多少錢,尋思著說:“這麽高端的一支軍隊,足以橫掃一界的實力,每個士兵每個月領一百上品靈石不過分吧?”


    也就差不多相當於聖地一等殿弟子的待遇,確實不過分。


    但,每個月的軍餉就得百萬以上了!


    其他的開支還沒有算進去,軍需器械也是海量的開支,還有撫恤金。


    軍隊本就是吞金獸,豈是隨便什麽人就能養得起的事。


    家族以姓氏成軍,就算可以不發放軍餉,其他開支免不了吧?


    聖地那樣本就是因為利益組成的聯盟,一旦失去了利益的支撐,戰鬥力每況愈下,比如東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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