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是技術活,打人自然也是技術活,殺人更是技術活。


    莫要輕視這種最原始的職業,幹好了那也難。


    宋家這幾位長者····比較難受。


    因為他們修為都不是太高,此去宋家莊園三五千裏遠,元嬰期的人跑一趟得半天,請示一下家族高層意見得不少時間。


    請示了又請示,夾在中間來來去去的跑,進度沒多少,時間耗掉不少。


    周某人倒也耐心的陪著他們,結果把祝管事等回來了。


    祝管事原本有些眉飛色舞,看到宋家這些人就滿滿的不爽,臉上還淤青未去呢。


    他是故意不吃療傷丹藥,到處賣慘,說宋家的不是。


    把一個和事佬打了,肯定是宋家的不對。


    他故意揚聲說:“周師弟,查出來了!


    南聖地伍大管事之死,據說跟一位宋姓的聖人有關,伍大管事曾經拒絕過宋某人的無禮要求,那宋某人懷恨在心,悄悄對他下了黑手····”


    隻是據說,但把伍大管事和宋聖人之間任何一點交集與矛盾都挖出來了,加油添醬繪聲繪色上一番。


    “姓宋的人····人品這麽差的嗎?”


    “實在差,滿江湖都在傳姓宋的人心比墨黑,壞事做絕,罄竹難書。”


    祝管事對著宋家這幾位長者罵罵咧咧,這幾位長者看似比他老,實際年齡要比他小的多,隻能算是後輩,隻能尷尬的陪笑。


    周某人隨口問:“人呢,跑了還是抓了?”


    “跑了。”


    隻是捕風捉影的事,並沒有實質證據,宋聖人氣的跑回了宋家。


    這種刻意造謠的事很難處理,怎麽做都不對,隻有避開風頭才是比較好的選擇。


    但躲避了,越發百口莫辯,越發讓人懷疑。


    祝管事感覺自己報複一點回來了,出了一口惡氣,但感覺還不夠抵消他這一頓打:“外麵吊起來打的都是姓宋的吧,貧道很久沒有打過人了,如今想練練手。”


    “隨便,最好不要打死,都是嘍囉。”


    周某人並不想隨便打死低層次的人,給點相應的懲罰就算了,畢竟隻是罵罵人而已。


    宋家不願意早點把人贖回去,就是宋家的事了。


    他又看向宋家幾位長者,“時間拖的越久,產生的各種費用隻會越多,沒有往下降價的可能。”


    宋家長者們愁斷腸。


    “不是我等不願意贖人,實在是家族那邊拿不出這麽多錢,可否····我等可否照價挑走一部分人?”


    比較重要一些的人選擇性的挑走,剩下的隨便打,打死也無所謂。


    同一個家族裏的人,自然也會有三六九等。


    周某人搖頭:“在貧道這裏,他們全都是嘍囉,每個人的價碼都是一樣的,懂?”


    在他這裏得到了人人平等的待遇。


    “周莊主實在太難為老朽等人了····”


    “我等實在沒有辦法了啊!”


    “那是你們宋家的事,你們宋家薄情寡義之名也將四處傳蕩。”


    這一陣短短的時間內,宋家的名聲算是徹底一塌糊塗了,得洗多少年才能洗的白,真不好說····


    “我等實在做不了主····”


    “那就回去吧,讓能做主的人來說事。”


    宋家能做主的那些人不敢來不周山莊,就是這麽矛盾。


    回去又不能回去,這幾個宋家長者隻能耗在這裏,好在吃過下馬威不敢倚老賣老耍潑打滾什麽的,隻能苦口婆心的求情。


    “這些後輩和周莊主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了,完全構不成任何威脅,還請周莊主把氣出了後····放了吧,他們以後肯定不敢了。”


    “回頭兩家若是開戰,他們還是會跑過來進攻不周山莊的,像謝家那樣出動上百萬人,真是嚇人。


    所以,俘虜不能白白釋放,回頭戰場上相見,不會感覺自己被惡心到。”


    祝管事真的上手打人了,堂堂聖地大管事親自動手打人,是很掉身份的事,但他這回很來勁。


    仇恨是會蒙蔽人理智的東西,一旦是因為報複做什麽事都會覺得理所當然,他施展一個術法,揚著一條氣勁長鞭亂打一氣。


    祝管事修煉的是木係術法,這根氣勁長鞭在他手裏猶如藤條,舞的有模有樣,打在人身上貌似更疼,慘叫聲更加淒慘了些,把那些打手都比了下去。


    宋家這幾位長者更加坐不住了,急得團團轉。


    掙錢真不容易啊,想弄點錢出來····還要麵對這些老朽這麽久,周某人也是不得不耐下心陪著他們。


    “不要著急,不會打死的,頂多打殘。


    也不能算貧道刻意把他們打殘,可能是他們頂不住長時間的拷打所致,那是你們家的事。”


    過來談事,又沒有平等對話的資格,這些宋家長者相當無語。


    過了幾個回合後,無奈的撤走了。


    人家走了,周某人也覺得很無語,宋家如此無情無義,不肯出錢贖人,也是沒辦法。


    錢嘛,本是身外物,能用錢擺平的事就不算事····


    人家不肯用錢擺平這事。


    他隻能讓人大肆宣揚宋家的無情,讓宋家的名聲雪上加霜。


    還不如謝家哦!


    因為宋家這些人到處謾罵他,抓起來收拾一番也有一定的道理,宋家又是名聲暴跌的時候,支持他的聲音比較高。


    宋家不得不派出比較高級的代表團隊伍,過來洽談。


    這個代表團嘛,也都是白發蒼蒼的老者,但層次要高,不是逍遙境就是合道境,一個個老態龍鍾。


    派這麽老的人過來談事,就是不想開打的意思,出錢把族人贖回去,免得因此人心散了。


    這樣一個大家族,人口眾多,一般族人跟核心層血脈關係已經很遠了,隻是以姓氏維係而已,一旦寒了人心,也可能樹倒猢猻散,隻剩下主脈,層次就暴跌了。


    人多力量大,族人眾多才能把主脈環護其中。


    其中有一個白發蒼蒼的家夥,貌似那個宋鼠輩?


    之前他還是青年模樣,意氣風發,轉頭成了白發蒼蒼的樣子,若不是對他印象深刻,很難確認。


    “咦,這不是鼠輩道友嗎?”


    他眼神瞬間變得陰鬱,仇深似海的盯住了周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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