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事,先把當事雙方分開,也是執法堂處理問題的步驟。


    周某人被一名執法堂弟子押上飛禽帶走,另一人留下確認其他人的傷勢,以做最終判決的依據。


    坐在飛禽上飛行,對於一般的金丹期來說有些嚇人,就得狠狠揪住鳥毛。


    他很是不爽,說:“這位師兄,若是受到欺淩而不能反擊的話,在下深表不服,也不願意在這樣的宗門待下去,立馬申請退出本宗。”


    這位執法堂弟子看著他笑了笑,說:“這位師弟挺能打的嘛,以後來我們執法堂算了。”


    執法堂的弟子其實也有不小的風險,犯了小事的人不會反擊,乖乖受罰就是。一旦是大罪,就會選擇動手,連執法堂弟子也打殺掉。


    執法堂弟子經常會出現傷亡,也得善於戰鬥為佳。


    周某人疑問:“在下實力低微,能進執法堂?”


    “一般人進不了,你這樣的····還是值得栽培的嘛,師兄回頭向堂主推薦一下,很有可能破例收下你。”


    這位師兄看了一場對戰,對他的戰鬥能力頗為欣賞。


    一個人輕輕鬆鬆打倒十幾人,已經是少有的戰鬥能手了,唯一不足的就是修為低了些。但修為是可以推上去的,戰鬥能力則未必容易培養的出來。


    既然如此,周某人就淡定了,打個架而已,不算事。


    打輸了吃藥,打贏了也會走向人生高峰的嘛。


    去執法堂確實比沒完沒了的挖礦有前途。


    執法堂所在的這一峰,也不知道算是第幾峰,來去的人最少也能駕馭飛禽。


    各種飛禽在這起起落落。


    這些飛禽嘛,以鶴居多,外加一些····不認識的鳥。


    因為鶴是飛禽裏脾氣比較好的,性情溫順,容易馴服一些。


    周某人會禦獸天宗的禦獸符,對於駕馭飛禽····如今不太敢。


    禦獸符本就是魂術,需要魂力壓製得住對方才有用,如今才金丹期,魂力壓製得住這些飛禽嗎?


    不好貿然嚐試,萬一反而被奴役了,就搞笑了。


    “沒出人命,不算多大的事,好好待著。”


    這位執法堂師兄跳下飛禽,把周某人領到一個牢籠裏去,拿走了他的乾坤袋。


    應該算是臨時關押點。


    這牢籠裏麵還有幾個人,其中還有鼻青臉腫的、頭破血流的、一臉憤怒的、生無可戀的、蠻不在乎的····


    表情各異。


    犯的事各不相同,基本都是因為私下鬥毆被抓過來的,能被抓到這的通常也都是勝利者,如何判決需要些時間。


    周某人找了個位置坐下,跟其他人隔開了些距離。


    沒興趣多事。


    新來的人自然不會主動往別人身邊湊,免得一言不合又折騰出事來。


    到了這裏的人,哪有脾氣好的。


    也會有閑的無聊的人,盯著新來的人炫耀自己的戰績,有個家夥主動湊到他旁邊,問:“這位師弟犯了什麽事?”


    “打架。”


    “小事,師兄砍了人,起碼得關四五十年了。”


    砍人的人比打架的人更狠,想要得到對方崇拜的眼神,以拉高自己的江湖地位。


    “哦····”


    周某人配合的給他一個讚揚的眼神,隻想把這個家夥敷衍過去。


    結果這個家夥努努嘴,示意他:“對麵那個家夥,偷看師姐洗澡,太沒有人品了,你去打他一頓。”


    周某人很有些無語,說:“他偷看師姐洗澡與我何幹?”


    “做人要有正義感,一定要主持公道正義,替天行道。


    師兄最煩這種人,專門偷看女人洗澡,這次事敗被抓了而已。


    這種人一定要狠狠打,不然回頭還會犯。”


    周某人隻好說:“這種事怎麽判罰,執法堂的大人們自有說法,我等無須多事····”


    這人頓時不爽:“師兄的話你敢不聽?”


    意思是說,他已經是個四五十年刑期的人了,再打個架,也加不了多少刑期。


    他敢不去打對麵那個家夥一頓,就打他!


    周某人看看對麵那個家夥,鼻青臉腫的····也不知道誰打的,多半事發後被打了一頓,押送到這裏後又被砍人的這位打過,甚至讓他逼著每一個新來的人又打他一頓。


    這正義主持的····無話可說。


    不就是偷看師姐洗澡嗎,多大的事啊!


    那位已成驚弓之鳥,縮著身連連搖手:“我不是有意的,隻是無意間看到,真的····”


    倒黴催的····


    若不是存心偷看師姐洗澡落得這樣的下場,純屬倒黴。


    “裝什麽無辜,打他。”


    砍人的這位踹了周某人一腳。


    周某人頓時被他激怒,一拳栽在他腦門上,打得他一頭撞在了牢籠,鼻血都撞出來。


    “你找死。”


    這位暴怒,跳起來大打出手。


    實力還不錯,元嬰期。


    兩個人成了籠中鬥,其他人連忙躲開。


    隻是動拳腳的話,周某人並不怕一個元嬰期的人,出拳穩、準、狠,連連打中這個家夥的頭,很快打得他暈頭轉向,怒吼著奮力抱住了他,想要近身肉搏。


    依然被周某人一個過肩摔砸在地上,又補上一腳。


    “住手。”


    有看守過來用劍柄敲了敲牢籠。


    周某人住手了。


    “沒打死吧?”


    “沒死。”


    “別打死。”


    看守就走了。


    這樣的尺度,也讓周某人無話可說,難怪偷看洗澡的動不動就被打。


    強者為尊?


    一個地方的法規尺度本就是執法者決定的,這裏的尺度既然在不打死的層次,周某人更淡定了,隨意的坐了下來。


    沒多久,那位師兄回來了,笑說:“周師弟,恭喜,堂主看到你的表現後,決定破格招募你進執法堂了,以後跟著師師兄辦案。”


    這場架顯然讓執法堂的堂主看到了,對他的能力予以肯定。


    既然能輕易擊敗元嬰期,已經足夠做一名執法堂弟子了。


    “多謝師師兄栽培。”


    周某人下意識的四下張望,任何地方發生什麽,都在執法堂監控中的嗎?


    這種無處不在的監視,才是讓人害怕的東西。


    隻是在附近設置了監視陣法,還是在這麽大的宗門裏全方位的監控呢?


    這個疑問就不好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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