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黃草不是這樣想,直接給了他差評。


    “賤女人····真是太下賤了!”


    諸公子一想到黃草就覺得她下賤,自己如此一片真情,竟然被她作踐了。男人可以風流,女人不行,隻能忠誠於他,至於他身邊美女如雲無須在意,不算事。


    人總是很容易原諒自己的過錯,給自己的過錯找到開脫的理由,甚至壓根不覺得自己有什麽錯。


    一見鍾情兩情相悅了,她居然轉身就勾搭上別的男人,這是無恥的背叛,才是讓他無法接受的事實。


    怨恨那個女人,偏又很想那個女人,這種不甘的感覺越發強烈,尤其是原本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騎乘著····特別窩心。


    窩心到對任何女人都沒了興趣,看到女人這個物種就怒火,還失手打死過一個婢女,把身邊的女人全嚇跑了。


    但他的命運確實又跟黃草息息相關了,黃草嫁過來,他才有更進一步的可能,一旦這樁婚事吹了····


    他輝煌的人生也就到頭了。


    不是他的人生到頭,是輝煌難再,一輩子落寞,再無出頭機會。


    沒有輝煌的人生,還有什麽意思呢?


    周某人隨意的喝他的酒,看著他罵罵咧咧的述說著自己的不幸,很委屈,很期望得到他人的同情和支援。


    在他眼裏則顯得相當幼稚。


    這樣的人壓根不配做他的對手。


    “看開些,誰的人生也不可能一帆風順,就算揚帆遠航,也總會有進入淺灘的時候,觸碰到暗礁的可能,甚至會在陰溝裏翻船。


    靜下心看一看這世間的悲歡離合,品一品世上的辛酸苦辣,嚐一嚐各種滋味,才是你目前需要做的事。”


    這是真心開導他。


    放下。


    放下一些欲望,方得自在。


    但他不這麽認為,或者說不願意放下唾手可及的富貴榮華:“這個女人必須娶回來,不管多大的代價都必須娶回來,在下沒有任何退路。”


    這就沒得談了。


    兩個男人誰也不願意放棄一個女人,就得決鬥,弄死一個為止。


    這個家夥完全不可能是他對手,直接弄死算了····


    “注意,有外敵侵入,全城戒備。”


    忽然,那道嗬斥過的聲音又吆喝起來,雷音滾滾,在上空傳蕩。


    隨著這聲示警,城裏的各路警衛、高人快速跑動起來。


    不會還有別的人摸進來吧?


    周某人一時間搞不清楚所謂的外敵是不是指他,疑惑的東張西望。


    “前輩,這是立功的機會,在下要好好表現。”


    諸公子則是來了勁,立馬站了起來,想好好做出點優異的表現給別人看,把風頭奪回來,卻又有無從下手的感覺。


    怎麽表現?


    周某人頗為無語,說:“你若是有什麽特定的職務,抓住機會表現一二是好事,若是沒有,湊上去瞎忙活,隻會添亂,隻會讓別人嫌棄。”


    很多時候,不添亂就是最好的幫忙。


    “好吧。”


    諸公子頓時有泄了氣,長長歎了口氣,“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英雄無用武之地。”


    周某人又被他噎住了,他壓根不想有用武之地,更不想做什麽英雄。


    可能也是少年和中老年心態的區別吧,少年不知天高地厚,想要抓住乘風破浪的機會,中老年隻想過安穩的生活,不想起任何風浪。


    “清理街麵,閑人回避。”


    那道雷音又喊令一聲。


    “看來隻能請前輩到在下居所裏接著喝酒了。”


    “不好吧····”


    “在下還想聆聽前輩教誨。”


    諸公子熱情邀請周某人進入他的宮殿,“與前輩一見如故,甚是投緣,前輩千萬不要嫌棄,在下還有好酒。”


    他算是看出這位前輩也是好飲之人,對酒很有興趣,直接用好酒誘惑他。


    若是沒有恩怨糾葛,這麽兩個人遇上正常的很,就算話不投機,頂多不歡而散。


    這座宮殿裏果然有很大一個泳池····泳池那麽大的澡堂子,想要把人擠滿真不容易。


    而如今這座宮殿裏空空蕩蕩,所有的女人都跑了,已經難以數一數到底多少人才能擠滿····


    “前輩,在水池裏喝酒····靠在一大群美女身上享受美酒,才是人生莫大的享受。


    不知前輩有沒有享受過?”


    “沒有。”


    “在下從不跟任何男人分享,如今想要跟前輩····同飲一杯美酒。”


    這杯美酒,指的是在美女群中喝的酒。


    不管這位前輩是隔了多遠的祖宗,諸公子很想把他籠絡住,想要他為自己所用,又意氣風發起來,“前輩,在下把那些侍女找回來,咱倆在水裏好好喝幾杯····”


    “不用不用····”


    “必須的,這是在下的待客之道。”


    他興衝衝的往前門跑,想要出門喊人,一瞬間周某人感覺他懷疑到了自己的身份,故意找個借口逃離他身邊,當即一個氣勁鬼爪一探,抓住了他脖子,拎小雞一樣拎了過來。


    諸公子拚命掙紮卻無能為力,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不明白自己如此盛情因何還會遭致殺身之禍。


    但他已經說不出話了,很快被捏死。


    捏小雞一樣捏死。


    就算他沒有懷疑周某人的身份,但咋咋呼呼的找過來很多人,自然會引起他人的懷疑。


    致死依然莫名其妙,這是無能的體現。


    而他的魂魄離體飄了出來,想跑,又被周某人一把抓住。


    “前輩,因何如此?”


    周某人壓根懶得跟一個鬼廢話,隨手取出一個空的丹藥瓶,把他的魂魄塞了進去,蓋上塞子。


    清靜了。


    如今想要離開此地變得不容易了,諸家已經開始大肆搜捕侵入者。


    但這難不住高人,周某人好好打量了諸公子的屍體一番,以化形術化成了諸公子的模樣,把他的屍體收進一個乾坤袋,又翻看他的乾坤袋,找出一身新衣服穿上。


    扒屍體的衣服就算了,諸公子這樣的人不可能沒有新衣服備用。


    他甚至又下水在諸公子這個澡池裏遊上一番,就是感覺一個美女都沒有,有些美中不足。


    如今是諸公子,幹一點諸公子該幹的事,不過分吧?


    這是諸公子,不是他,黃草不會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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