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要被打死?


    戴大人嚇一跳,多大的事啊!


    這樣就死,這輩子也太屈了····


    他忙說:“下官的意思是說····是說這茶相當的好。”


    “你們做官的人真是善於睜眼說瞎話啊!”


    周某人鄙夷的連連搖頭,“貧道說的是上極品茶,又沒有說上極品好茶,極品差的茶不行嗎?


    因為之前有過那位朱大人的經驗,跟你們反正混不熟,完全沒必要討好你們,浪費好茶葉幹嘛?”


    這位戴大人被他整了個懵圈,可能是從來沒有被人如此無禮對待過吧,有些反應不過來。以往都是他掌控局勢居高臨下的嚇唬別人,這回很快失去掌控權,被居高臨下壓製的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有脾氣也不敢發出來。


    “言之有理,周道友言之甚是有理····”


    倒是齊大人更加善於和稀泥,笑說,“來之前,真沒想到周道友是個這麽····口才極好之人,周道友來本司供職必然很有前途。”


    周某人問:“回頭跟風花雪月司打起來,你們幫忙打架嗎?”


    “君子動口不動手嘛,以周道友的口才,不用動手,肯定落不了下風。”


    官場上的人最不喜歡動手,動手肯定有風險,要動手那也是兵卒的事,所以盡量隻動口。


    誰口才好肯定會占據一些上風。


    這樣能言善辯之人,能把白的說成黑的,黑的說成白的,肯定是需要招攬的人才之一,很多地方都需要經過這些人才顛倒一下黑白,美化一下仙庭官方的行為,粉飾太平,進而歌功頌德。


    但沒有武力值為依托,哪來的話語權?


    “萬一對方動手呢?”


    “以此為據,控告他。”


    “不還手?”


    “還手就是互毆了,隻會各打五十大板,不好不好····”


    “被對方打到死呢?”


    “死了對方償命嘛。”


    挨打絕不還手,就是三思後行司的開衙之本。


    還手就會引發更多更大的問題,控製在打不還手的地步,大家都省心省事。


    “死的是你自己呢?”


    “下官從不得罪他人,他人因何會非要打死下官?”


    “偏偏非要打死你呢?”


    “肯定是對方不對啊!”


    “不對又怎樣,你已經被打死了。


    而且對方不一定就會償命,又如何是好?”


    “不可能。”


    齊大人不接著他的問題,笑說,“隻要在小事的時候就忍讓一二,以禮相待任何人,自然不會引發更大的惡果,肯定不會導致奪人性命的地步。”


    他這樣的說法也確實有一定的道理,不激發矛盾,循循化解,自然沒有矛盾。


    “也有人會看你這樣的人特別不爽,非要打死你呢?”


    世上不可能會有人人都喜歡的人,隻要站的立場不同,就會有不同的利益,就會有人不喜歡,乃至生出怨恨。非要打死齊大人的人肯定也會有,比如觀點嚴重衝突。


    對於有些人來說,雙方觀點的衝突比個人私仇還要嚴重,算是大義之爭。


    齊大人這樣的言論算是逆來順受的典型論點,對於統治階層來說,是最樂於見到的,也是大力推動的思想。


    主要中心思想就是不要反抗。


    打死也不要反抗。


    周某人則是不爽就動手的那一派,互相尊重就是好朋友,你不尊重我,我就幹掉你。因為肯定說服不了對方來個大轉變,完全沒有必要浪費口水。


    又不是自己兒子需要耐心說教,打死了他,不就沒人反對了。


    “周道友因此對貧道起了殺心?”


    齊大人頗為無語的看著他,“下官真的一向與人為善。”


    “你的這種與人為善,同樣也是縱容惡的一種惡,屬於罪大惡極的惡之一。”


    與人為善的縱容,是惡而不是善。


    一直沒說話的張大人,見氣勢洶洶而來的這兩位大人沒幾個回合就都被周某人整啞巴了,連忙打圓場,笑說:“之前風花雪月司的朱大人確實有些言語不周之處,得罪了周道友,導致周某人····小有懲戒。人沒事,就算不了太大的事,雙方把事說開了就好,沒有必要鬧的太大。”


    點名道姓司的那位朱大人死了,案子又懸在這裏,才是讓他比較頭疼的。


    各自職權不同,關注的重點不一樣。


    不管受多重的傷,隻要人沒死,在他這裏都算是小事。


    周某人追問:“他如今怎樣的態度?”


    若是就此偃旗息鼓,也就算了。


    還要蹦躂,就去他家····看望他。


    張大人笑了笑,看了那兩位大人一眼,笑說:“朱大人畢竟有官方的身份,周道友隨便把他射傷肯定是不對的,適當的賠償一些醫藥費,雙方都有個台階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比較好。”


    “他們朱家不是很厲害的樣子嗎,貧道還以為會有大軍殺奔過來,正在積極備戰中····豈不是白忙?”


    搞的巴不得打一仗似的,對方不來,頗為失望。


    “以和為貴,以和為貴····”


    不是朱家不厲害,而是那位朱大人份量不夠。


    一個隻會無病呻吟的文官,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周某人又問:“他要多少醫藥費?”


    “這個····”


    張大人無奈的聳聳肩,“下官不太清楚,隻是領個路而已。”


    三思後行司的齊大人笑說:“朱大人傷的不輕,被一箭幾乎貫穿了身體,吃了不少靈丹妙藥,好不容易保住了一條命,至今還臥床不起。


    以朱大人的官職和標準,周道友加兩倍賠償就夠了····”


    “多少?”


    “具體數字嘛,可能要好幾億仙石····”


    “多少?”


    “具體數目回頭可以細算一下,幾億仙石應該少不了,靈丹妙藥很貴的····”


    “他自己掏的錢?”


    “因為朱大人算得上出公差是出了事,費用自然是該衙門出····”


    “既然不是他自己出的錢,貧道憑什麽賠他錢?


    他得罪貧道還賺了錢,豈不可笑!”


    “就算是風花雪月司出的錢,周道友也得賠償這筆錢吧····”


    “他得罪了貧道遭受損失,天經地義,風花雪月司要錢,找他去。”


    “周道友····不能不講理啊!”


    “你向貧道獅子大開口,涉嫌勒索,三思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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