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嘰歪歪就抓他神魂煉器。


    硬生生切下了對手的腦袋。


    算是····陣前斬卒。


    說這個悍卒是個將,勉強也可以,得看在什麽層次看問題。


    但他的修為夠不上將那個層次,以仙庭的規矩,永遠隻能算是卒。


    修為到了仙的第二個層次,才是仙將的基礎,就算寸功未立,也是仙將起步。若修為始終隻在仙兵這個層次,即使戰功無數,也隻能是兵卒。


    這也是一種階級固化。


    雖然隻是擊殺了一個兵卒,收獲真不小,滿身仙器。


    一身完整的仙器甲胄,一麵仙器盾牌,還有一柄仙器戰刀。


    之前想得到一件仙器都難,如今送過來一整套。


    看到他又當眾把仙兵的腦袋擰下來,黃大仙瘮得慌:“我們黃家看來得遷移了,趕緊搬家。”


    這也是正確的做法,好歹不至於滅族。


    但這麽大的家族是沒法在短時間內大舉遷移的,也難以有合適的落腳之地,貿然大舉去了別人的地盤,別人未必願意接受,還得打死打活呢。


    他真的吩咐家族裏的管事長老們安排一些族人散走,免得被一鍋端了。


    見誰殺誰。


    周某人如今就有這樣的戰意。


    在戰鬥中越戰越強,以戰養戰,本也是一種壯大自身的路。


    仙王其實就是這麽幹的,才打下了這麽大的地盤,算是一個成功的例子。


    而周某人才剛剛起步而已,能不能打出來····就不一定了。


    每個人的故事都是不同的。


    時代也在不斷轉換,還沒發生的事誰也說不清楚。


    得到了這麽一身仙器,讓周某人戰意更足,穿上這身仙甲試了試,居然嚴絲合縫非常合身。


    不是說他的身材跟那個戴姓悍卒一樣,而是仙級甲胄有一定的調節作用,隻要身材不是太過誇張,就在這種調節範圍內,自動嚴絲合縫。


    他又好好找了找有沒有器靈存在,真有!


    但這個器靈是傻的,不管是誰穿上這身甲胄,都老老實實的聽從號令。


    壓根沒有多餘的意識。


    也不知是人還是妖的元神,隻有呆滯。


    這倒是煉製器靈的一個方向,可能要簡單一些,適合批量生產仙器。


    元神失去了意識,也等於死了,不至於陷於無盡的被折磨狀態,也算一種福氣了。


    很多的生並不如死。


    弊端是,傻的器靈對仙器的威力····可能有所限製。


    肯定是意識清晰殺氣騰騰的器靈激發出來的戰鬥力更強的嘛····


    盾牌裏的器靈····也是傻的。


    戰刀裏的器靈····也是傻的。


    查看了一番後,周某人一陣無語,是不是自己搞錯方向了?


    白白敲死了之前的誰····但要把仙人的神魂弄傻,有些難度,除非給他先搜魂一番什麽的····感覺很複雜。


    仙庭的工部應該有一套批量煉製仙器的成熟方法,能源源不斷的煉製出各種仙器。


    他暫時沒時間煉器,也就不多想這方麵的問題了。


    “爹,我也想穿盔甲,好玩!”


    “爹把別人腦袋擰下來,好玩嗎?”


    “好玩。”


    “這不是玩。”


    周某人臉色沉了下來,吩咐黃草,“遊戲時間結束了,帶他們去密室,閉關。”


    黃草隻好點了頭:“你自己要保重,活下來。”


    “嗯。”


    把家人安排到安全一些的地方去,他更加能放開手腳。


    “周大人,且慢動手,三思三思····”


    沒有全神戒備中的話,仙人速度太快,很快就能走到附近的空中,領頭的是三思後行司的那位李大人。


    一群文官打扮的人,緊張兮兮的頂著盾才敢到他麵前來。


    周某人穿著仙兵盔甲,倒是威風凜凜,倒是沒有用麵具把臉遮住,揚了揚手裏的仙器戰刀,笑說:“李大人,這是什麽風把你吹過來了?”


    “肯定是西風。”


    李大人帶著一群官員落在他家院子裏,無奈的連連歎氣,“不要這麽著急嘛,哪有打戰打的這樣急不可耐的····


    各種流程慢慢走下來,各種流程折騰下來,花費幾年時間很正常,那麽久時間下來,雙方的氣不也就消的差不多了嗎,各自退一步,也就和平解決了嘛,豈能如此····”


    弱勢方還要火上澆油,迫不及待的發動戰爭,反而讓人心生顧忌,懷疑他有後手。


    又傳聞他煉製出了某種大殺器,越發讓鎮魔城的官方高層疑慮重重,難以做出決斷。


    所以,又派一些文官過來緩和一下局勢。


    對於高官來說,死一些官吏確實是無所謂的事,各個司衙裏人多到讓人頭疼。


    這些人若是能到軍中衝鋒陷陣,戰事可能早就啟動了,讓他們死去。但這些人壓根不會上戰場,想讓他們死都難····


    周某人被他噎的有些無語:“打仗豈能如此兒戲?”


    “把打仗當做兒戲的是周大人吧!”


    李大人連連歎氣,倒是收起了盾牌,招呼隨行官員在石桌邊又坐了下來。


    這回來的有十來個人,石凳不夠坐,地位不夠的就得靠後些,自帶板凳。


    自帶板凳其實也有說法,若自己是在場最大的那個人,就會搬出太師椅了,悠哉悠哉的掌控全場。若隻是嘍囉,就拿出最不起眼的小板凳,默默的坐在角落裏。


    “貧道一向與人為善,從不輕易動手····一旦動手,則要以戰止戰,盡快擊敗對手,有什麽不對嗎?”


    “這事原本是能平息下來的,周大人反而不斷的添火加油,接連殺死殺傷官方這麽多人,實在····太不應該了!”


    這種不應該,其實建立在周某人不好惹的前提下。


    不打殺一些人,體現的出來嗎?


    到了不應該的高度再返回到應該時的不應該,其實也是耍無賴。


    有點悔不當初的味。


    把事態升級起來,肯定不是單方麵的事,是雙方助推的後果。


    有一方覺得玩不下去了····


    若是他手上真有什麽大殺器,把仙庭大軍引過來,搞一下就跑了,肯定非常惡心人。


    又拉回來好好談,也是交戰雙方的正常操作,邊打邊談嘛。


    誰在交戰中占了上風,體現出了實力,也是談判籌碼之一。


    三思後行司原本出馬後就不關他們的事了,如今又出麵,就是被他逼得進入了第二輪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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