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態度其實已經明確了,不是來打打殺殺的,說理。


    不想給自己招惹無謂的麻煩,怪忙的····


    其實就是被一劍仙宗的人堵著問天仙宗二十年,終於堵上了,不好推辭,不得不來一趟。


    能以氣勢壓住就壓住,壓不住就以理服人。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本城主有些記不起來····”


    “才二十年而已,算什麽久!”


    “好像····好像本城主去一劍仙宗拜訪,結果被一劍仙宗的人羞辱,才打了起來。


    打了起來以後,本城主一人對戰貴宗幾十個仙人,誰死誰活看命,死的人都是技不如人的無能之輩,能怪別人?”


    一劍仙宗那一架確實打的很糟糕,誰都不想出麵,催的急了後才陸陸續續的出現,內部還山頭林立互相使絆子,才會輸的一塌糊塗。


    怪別人還不如先怪自己。


    自己內部不和,才會被外敵所趁。


    這種情況是一劍仙宗老傳統了,一心道友也是因此不想回來,對老宗門沒太多好感:“不管怎麽說,隨便殺人你還有理了?”


    “不是隨便殺的,打打殺殺中殺的,互相出刀出劍誰死誰得認命,因為別人也是拿命拚的,相當公平的事,甚至吃虧的人是本城主才對····”


    “你這不是狡辯嗎?”


    “若是在仙庭之內,發生了這樣的事,可以找仙王主持公道,由他來判決。


    在本城的範圍內,出現了這樣的事,由本城主裁決。


    原本這事應當由一劍仙宗來裁決,一劍仙宗自身沒有裁決之力,怎能怨別人?”


    擁有裁決權的人失去了裁決能力····退休唄。


    一心道友無語的偏頭看看這些老同門,才說:“如今由貧道來裁決····”


    “非也。”


    “怎麽滴?”


    “一心道友有沒有裁決能力,不是你說了就算的,需要爭奪一下裁決權。”


    一心道友疑問:“跟誰爭奪?”


    “跟本城主爭奪,需要好好較量一下。


    你贏了你說什麽都是對的,你輸了····死活不保證。”


    當眾約戰他。


    爭奪裁決權,也是一決生死。


    閑事不是那麽好管的。


    沒有足夠的能力足夠的決心,隻會被架起來烤。


    一心道友頗為無語,他是真不想因為一劍仙宗給自己找來不必要的麻煩,畢竟周某人身後有個落日仙宗。


    “周城主莫非覺得自己能贏了貧道?”


    “不好說,五五吧。”


    “你哪來五成的自信?”


    “打過再說唄,很久沒有打過架了,手癢。


    順便本城需要立個威,殺些人頭震懾宵小,免得什麽阿貓阿狗都到本城主麵前來蹦躂。”


    “你把貧道也當成阿貓阿狗?”


    “不是,震懾阿貓阿狗的那種合適人物。


    回頭把你腦袋掛在城門上,再給你大力吹噓一番,說你有多厲害,有多了不起,死的轟轟烈烈····


    絕對讓你出名。”


    一心道友眯著眼重新打量了他一眼,約戰不是開玩笑,不是瘋瘋癲癲就能糊弄過去的事。敢約戰他的人,已經很久沒有遇上過了。


    敢約戰他這樣的老牌仙將,必有所恃,反而讓他不敢隨便答應。


    一答應,生死兩茫茫,真不好說。


    “貧道有好幾百年沒有打過架了,有些手生。”


    “沒關係,打打就手熟了。”


    周某人確實想找個合適的對手較量較量,看看自己如今的戰力在哪個層次。


    這個家夥貌似挺合適。


    “切磋一二倒也無妨····”


    “生死戰。”


    “這麽點事用得著生死戰嗎!”


    “不是生死戰有什麽好打的,過家家呢?


    必須生死戰,才能在全力以赴的拚搏中提升自身的戰鬥力。”


    說是這麽說,問題是一不小心就會送命啊!


    對於一個強烈要求生死戰的人來說,肯定經驗豐富,對於手生的人來說就很吃虧了,心裏沒底。


    “不行不行,這不是沒到生死戰那份上嗎,豈能隨隨便便生死相拚。”


    一劍仙宗的事,讓他提不起拚命的興趣。


    “沒有占領製高點,哪來的裁決權?”


    “你這樣的想法是不對的····要聽老人言。


    算了,跟你這樣的毛小子說不清楚,貧道去找落日仙宗,且看他們是什麽態度。”


    一心道友感覺還不如找落日仙宗來壓他比較穩妥,豈敢不聽師門長輩的話?


    說走就走,轉身就走了。


    這下,一劍仙宗這十來個仙人尷尬了,麵前頓時少了一塊擋箭牌一樣,暴露在周某人的目光中。


    被猛獸盯上了似的,下意識的縮了縮頭。


    到了他麵前,莫名的提不起膽色。


    他們都跟周某人對戰過,有些人還曾經傷在他手裏,撿回了一條命。當年就覺得單挑不會是這個家夥的對手,如今人家已經敢約戰仙將了,更加不在一個層次。


    至於他們人多,依然沒有信心可言,這裏可是周某人的主場,一旦打起來還能沒有一些仙人助戰嗎?


    老老實實坐著,沒有茶喝也低著頭看手指頭。


    “你們這麽一群慫貨怎麽撐得起一個大宗門呢?


    不如投靠在本城主麾下,任勞任怨供本城主驅使,若有功勞,回頭給你們一個重新做大宗門的機會。”


    招人也沒那麽容易,這些人誰都不吭聲,坐等一心道友回來再說。


    此去落日仙宗,蠻遠的,就算用最快速度來去,也得一些時間。


    何況,落日仙宗未必會給那位一心道友的麵子。


    憑什麽因為你一句話就去斥責本宗弟子?


    搞的怕了問天仙宗似的。


    雖說問天仙宗確實是大宗門,落日仙宗也確實是小宗門,怕不怕是另外一碼事。


    周某人在落日仙宗也不是沒有麵子的人,之前不還都收了他的禮嗎····


    等啊等,一直等了兩天,一心道友壓根沒回來。


    以他的速度來去一趟絕對已經夠了。


    遲遲沒有回來,說明他招呼不動落日仙宗的人。


    既然招呼不動落日仙宗的人,他回來幹嘛?


    回來跟周某人生死戰嗎?


    幹脆回問天宗閉關算了。


    一劍仙宗這些仙風道骨的仙人在城主府裏坐了兩人,沉默不語,倒是給周某人漲了聲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來投奔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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