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袋豈有隨便借人的道理。


    何況已經裝了很多東西,價值不菲,再添幾擔菜?


    周小舟這個乾坤袋裏麵的空間並沒有多大,隻有一個多立方吧,已經裝了一多半東西,不管還裝不裝得下幾擔菜,都不可能會接這招。


    “不借。”


    又不熟,不借很正常。


    借了也是有去難回。


    “回頭天黑了,可能會有人因此摔進山溝,不死即傷,還請道友體上天好生之德,莫要見死不救。”


    你怕出事,自己不幫忙?


    反過來道德綁架別人。


    周小舟鄙視了他一眼:“在下見死未必救,何況沒見到誰要死,恕不奉陪。”


    他轉身就走,冬寒怒道:“心性如此歹毒,將來必成妖魔,貧道替天行道,斬你這妖魔。”


    蓋過來一個妖魔的帽子,他就動手了。


    占據了大義。


    之前路邊蛤蟆要求他出手,他不為所動,一副高人風範,如今就不一樣了,乾坤袋啊····


    滿滿的火熱。


    路邊蛤蟆見他終於肯出手了,興奮的大喊助威:“師兄說的對,這小子就是妖魔,將來必定為禍人間,趁早鎮壓,方得太平。”


    春秋宗修煉的是木係功法,這個冬寒道士口中念念有詞,一揮手,路邊的樹枝動了,拍向周小舟。


    周小舟被嚇了一跳,連忙退開了些。


    喬星也修煉木係功法,但沒見過她出手打架,對木係術法他也沒有什麽了解。


    “你這是想打架?”


    “這是前輩在教訓你。”


    “就這點本事還要教訓別人?”


    周小舟覺得他連木係的攻擊術法都發不出來,不然也不會僅僅是催動樹枝晃蕩一下。


    遠遠的催動樹枝這麽晃蕩一下,看似很厲害的樣子,其實根本造不成什麽殺傷力,嚇唬一下一般人還行,對於他這樣見過一點世麵的,就不夠看了。


    “這隻是警告。”


    冬寒道士威風凜凜的說道,“貧道再出手,你就要重傷倒地,吐血而亡了。


    貧道體上天好生之德,小小警示你一番,望你回頭是岸,洗心革麵重新做人。”


    周小舟實在看不出他哪來這樣的自信能讓他吐血而亡,趙管事築基後期的修為了,也僅僅隻是發出一個火雲術,這人不過築基初期而已,有這麽厲害?


    “試試?”


    走上了這條路,鬥法自然避免不了。


    周小舟殺過好幾個人了,戾氣越來越重,也越來越好鬥,既然對方挑釁自己,就沒有退縮的道理。


    他的水盾術雖然能擋住火係術法,對方如果來個木刺之類的術法,就不一定擋得住了。


    和玩木係術法的人也得過過招,這個家夥也沒見多厲害,試一試正好。


    沒有嚇住對方,還被當眾挑釁,這個冬寒道士被他激怒,馬上又開始施展術法,口中念念有詞,手訣比來比去,比劃了好一會,總算施展出來一個木係術法。


    如果鬥法之中需要這麽久才能施展出術法,早就被人打死了。


    荊棘遍地。


    周小舟站立的地方忽然出現了一地荊棘,紮他腳。


    這個術法麵積還不小,有一張大桌麵那麽大,是由法術凝聚的氣勁為荊棘,如果被刺破的話,免不得兩腳血淋淋。


    但冬寒道士凝聚的氣勁荊棘比較虛,能不能紮破別人的腳,不知道,肯定紮不破周小舟的腳。


    周小舟氣勁經過三顆鎮軍丹夯實,要比他凝實太多,棉花團撞上石塊一樣,根本起不到任何傷害。


    “就這?”


    周小舟抬腳把這些冒出來的荊棘踩踩平。


    冬寒道士臉色有些發青,在幾個師弟麵前丟了臉啊!


    “這一招貧道修煉沒多久,假以時日必然讓你遍體鱗傷。”


    攻擊術法本就難練,練到能傷人的程度不容易。


    主要是氣勁不夠凝實。


    但好不容易修煉上來,又用鎮軍丹鎮下去,很多人又不願意,將就用著先,以後再想辦法。


    好不容易築基成功了,一顆鎮軍丹打回了黃階,地位頓失,誰也不會這麽蠢。


    這是很糾結的問題。


    周小舟服用鎮軍丹也隻是出於明月狗能打到人,並沒有考慮過修為層次的問題。


    “你還有招嗎?小孩過家家一樣的就不要拿出來了。”


    冬寒道士下不了台,又比比劃劃一番,向前一揮手,凝聚出一支箭的虛影,猛射過去。


    應該是木刺之類的術法,被他玩的箭一樣細小。


    而且很虛,虛到氣泡一樣。


    這樣的木刺肯定傷不了人,就算紮在身上也不疼不癢。


    厲害的木刺術猶如丈八蛇矛一樣,無堅不摧。


    周小舟還是下意識的展開水盾術,擋住了這支木箭,輕輕一碰,潰散。


    “好厲害,嚇死我了,快跑。”


    他哈哈大笑,轉身就跑。


    滿滿的嘲諷。


    留下冬寒道士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衝幾個新人怒吼了一聲:“快回去好好修煉,不努力修煉,就會受辱。”


    他確實才築基成功三兩年,一下子又修煉了不少術法,哪個都還沒有玩到精通,這回要回去發狠的修煉攻擊術法了,一血此恥。


    誰能年少不輕狂,周小舟正是輕狂的年紀,別人挑釁他,以前沒本事也就忍了,如今有了些本事,反擊一二很正常。何況他並沒有出手,隻是在言語上氣一氣對方而已,並不覺得自己有錯。


    隻是,第二天一早,就有一群春秋宗的道士氣勢洶洶的上門來了。


    領頭的是一位中年道士,滿臉寒霜。


    “滄海宗的人,滾出來。”


    周小舟還在給小四喂飯呢,疑惑的走出門。


    “何事?”


    冬寒道士手一指,說:“大師兄,就是他。”


    這位春秋宗的大師兄眯著眼打量他:“你是誰?”


    “滄海宗····小三。”


    “小一呢,讓他滾出來,你不配跟貧道說話。”


    大師兄嘛,要擺大師兄的譜,好歹得有個平等對話的人。


    周小舟淡淡說道:“大師兄閉關了,有什麽事跟在下說就好。”


    這位春秋宗大師兄說:“昨天因為你不肯幫忙,致使本宗兩名弟子挑擔走夜路摔下了山崖,一死一重傷,你需要負責。”


    真出事了?


    真出事也不關別人的事啊!


    就因為周小舟不肯借乾坤袋,把責任栽到他頭上來,其實隻是因為覺得滄海宗好欺負,趁機有個借口把乾坤袋拿走。


    這個大師兄都沒有乾坤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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