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子摸出好幾把飛劍,讓一桌子人都傻眼了。


    這個圈裏就算是修仙者,築基成功了,也都是沒有飛劍的人。


    有飛劍的,不跟他們玩,怕被搶。


    “老弟老弟····”


    奪命書生聲音都有些哆嗦,“哪來的?”


    “殺了些西昌人,搶過來的嘛。”


    這個圈子裏,別人說自己殺過多少人,多半是吹牛逼,周小舟不是,那是真殺。


    “肥水不流外人田,咱們是自己人,給哥哥一個友情價,哥哥挑走一把,怎麽樣?”


    奪命書生又說,“一口價,三萬金,錢不夠的部分,容哥哥欠一欠。”


    三萬金,還能挑一挑,很劃算的買賣了。


    肯定能挑一把最好的。


    其他幾人也是一臉的熱切,但誰也拿不出這麽多錢,滿滿的糾結。


    周小舟打量了眾人一圈,說:“既然肥水不流外人田,一萬金一把,不二價。”


    三萬金一把,已經是優惠價,他直接降到了一萬,這是真情價。


    真情大甩賣,讓出了大半的利。


    這玩意搶是搶到了,想把這幾把飛劍變成現金也沒那麽容易,沒有門路。


    便宜給這些人,也算賣個人情。


    反正搶的東西。


    這些人一個個喜出望外,一萬金就容易湊出來了,就算一個人沒有,兩個人三個人湊一湊,也能湊出來。就算自己用不上,轉手也能賺一筆。


    轉眼間,七柄飛劍被一搶而空,錢也是當場就交付清楚。


    “倒是還有幾個乾坤袋,要嗎?”


    “要要,乾坤袋更要了。


    友情價,五百金一個,不管新舊。”


    “可以。”


    周小舟搶到了五個乾坤袋,把裏麵亂七八糟的東西收在一起,賣掉了四個。


    收入不錯,得了七萬多金。


    回頭要去多買些丹藥,好好把修為推高起來,免得遇上厲害的對手抓瞎。


    青石縣沒有丹藥鋪,買丹藥還得去郡城,大量采購甚至得去霸州,如今他雖然也有了飛劍,但禦劍飛劍又不熟練,不太方便亂跑。


    這一波交易做下來,彼此的交情大大加深了一步。


    喝起酒來勾肩搭背,奪命書生消息靈通,又說:“老弟,如今多事之秋,千萬要小心,武勝國要出大亂子了。”


    周小舟疑問:“此話怎講?”


    奪命書生說道:“南邊的文曲國已經在邊境調集了大量軍隊,很可能也要打過來。”


    這不是落井下石趁火打劫嗎!


    武勝國和文曲國官方關係一向不錯,很少出現糾紛,這個時候也要開打,這是鬧哪樣?


    “為什麽?”


    “不知道。”


    奪命書生搖頭,“據說東邊的芽麥國已經宣戰,北邊的高陸國也蠢蠢欲動。”


    武勝國得有多招人恨呢?


    四鄰全都動手,瓜分的節奏。


    周小舟對武勝國雖說算不上有多深厚的歸屬感,好歹是自己家,這麽招人恨,很有些不可思議。


    “這是鬧哪樣?”


    “不好說。”


    奪命書生臉色凝重,又說,“自來內憂必有外患,有外患必有內亂,據說有人已經在密謀造反,隨時可能爆發起義。所以形勢非常複雜,到時一定會很亂,越來越亂,你一定要小心,在亂世中想辦法活下來。”


    這樣亂成一鍋粥的話,實在難說能不能活下來。


    在這樣的亂世中活下來,絕不容易。


    周小舟有些頭大的感覺,難怪官方援軍遲遲不來,這是不敢輕舉妄動。


    或者說兵力不夠用,不敢隨便往青石關增兵,讓這邊自個先頂一頂,看清局勢後再說。


    文曲國會不會攻打定武關,還是個未知數,不定隻是逗你玩呢。


    “守得住嗎?”


    “說不清楚,得看具體情況,比如對方下了多大的決心,是不是隻是虛張聲勢。


    這些事是朝堂上那些人的事,咱們江湖草莽而已,左右不了什麽,膽小就躲起來,膽大就渾水摸魚。


    亂世之中,也是建功立業的好機會,得看各自的選擇和機緣,是福是禍隻有最後才能知曉。”


    奪命書生確實有些見識,而且他顯然屬於膽大的,要在此中渾水摸魚。


    找個深山躲起來隱居,還是渾水摸魚,周小舟就有些糾結了,畢竟他還有家人,首先得顧全家人,才能想其他的事。


    又不是孤兒。


    闖江湖的人通常隱姓埋名遠離家鄉,出點什麽事也連累不到家人,他這不是還沒出去闖蕩嘛,就在自家門口呢,家人這個軟肋就避不開。


    何況如今是戰亂之時,更不可能不顧及家人安危。


    而他如今也僅僅是踏入了修仙界這個圈子的新人,有一點點能耐,又算不上多大,想任性也任性不起來。


    除非到了喬八爺那個高度,就算他不在,別人要不要對付喬家人,也得前思後想。


    和奪命書生聊了很多有的沒的,到了晚上還要管他們住宿的問題。


    這麽多人,住客棧也不方便,周小舟幹脆把他們招呼回家,在前院打地鋪也罷,不要去後院騷擾他家人就好。


    憑他的凶名,殺人如麻的,在這個圈子裏還真沒人敢在他家放肆。


    前院他住的這棟樓就成了這些人的聚集地。


    這些人倒也隨便,隨便往地上一坐,或者腳一伸,也就躺下睡了。


    有些人還修煉內功之類的,要打坐。


    周小舟則是迫切想要把禦劍術修煉的像話一點,免得打個架這麽吃力,回頭也好跟別人空中格鬥。在院子裏貼著地麵禦劍飛行,找找感覺。


    他也說不好飛劍的質量怎樣,但他這柄飛劍是搶自金丹修士,其他幾柄都是得之築基修士。自己眼光不行,金丹修士不至於眼瞎吧?


    所以這一柄肯定還是比較好的飛劍,就不拿出來賣掉。


    奪命書生也要練習禦劍飛行,他上手就比周小舟熟練很多,舒舒服服的歎了口氣:“總算又有飛劍了,飛起來的感覺,這種感覺就是好。”


    “你以前有過?”


    “嗯。”


    “怎麽又沒了?”


    “被趕出了宗門,收回去了唄。”


    他顯然也有他的故事。


    哪個人又沒點故事呢,想不想講出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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