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動四鄰幫手,肯定得給相應的報酬。


    四鄰能合理的拿到武勝國一部分土地,也是喜聞樂見之事,看似風險又不大,自然樂於插一腳,當做練兵也好。


    對於那位大王子來說,能因此奪回武勝國,也是劃算的,就算地盤小了一圈,總比什麽都沒有強。


    人家這是雙贏的合作。


    除非這位大王子奪位失敗,現任武勝王在鎮壓了國內起義後,再打跑四鄰,青石縣才能留在武勝國的版圖裏。


    青石縣留在誰的版圖裏,其實無關緊要,西昌國未必就不如武勝國。


    溫洲大陸上打來打去,地盤互相割來割去的事常有。


    隻是,周小舟和西昌護國宗結下了仇怨,害怕對方揪住他不放,自然不能選擇投向西昌國。


    這種顧忌又不能說出來。


    “既然如此,貴國更沒有強行攻城甚至屠城的必要,靜觀其變就好。


    真到了那個時候,武勝國割讓了青石縣給西昌國,大家都無話可說,也能坦然接受這個現實。


    如今強行逼迫,反而會掀起青石縣不服不屈的鬥誌,結果也不過是兩敗俱傷,徒增笑話而已。”


    本就是你的地盤,非要強行攻打,不可笑嗎?


    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


    西昌國自然沒有必要強攻青石縣,毀壞已經屬於自家領地的城池。隻是想早點把這些地方接收過來,不定最終到手不止三個縣呢?


    他們自己非要投過來,可以名正言順的賴著不還,成為實質上的占有。


    青石縣又首當其衝,這裏如果帶個頭,可能會有好多個縣都投過去了。


    有的事看似簡單,其實複雜又微妙。


    “非也非也,自來落袋方為安,本國自然想要早點把報酬拿到手。”


    甚至多拿一點,多多益善。


    引狼入室了,狼看到了肉,哪有隨便退出去的道理。


    周小舟有些無奈,這麽大的亂局,他的能力微不足道,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在下隻秉持自己的做人原則,左右不了他人,也不想左右。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活法,說不清誰的活法就好,誰的活法就不好。


    順其自然吧,莫強求最好。”


    “周鏢師對道法還有不淺的領悟,失敬失敬····”


    這算是道法嗎?


    道法自然,順應天道,感悟天地法則,借天地自然之力。


    但修仙者又是逆天而行,偷窺天機,奪天地造化為己用。


    有矛盾之處····


    “嚴兄自稱文武雙全,顯然也是個修道之人吧?”


    修仙者算是武行,會幾個術法也算得上打手。


    當然,被稱做打手的通常是野路子的散修,大宗門出來的正規修仙者才配得上仙師之稱。


    在全民修仙的世界裏,一般的修仙者在權貴眼裏也就相當於打手。


    縣太爺的眼裏,周小舟確實就是打手的層次,他見旁邊這兩位貌似聊的挺好,笑說:“周鏢師莫要輕視了嚴大人,他是西昌國年輕才俊第一人,文武雙全的第一人,據說武第二文第三,總評第一。”


    一個不小的國家裏,文武皆進入前三,確實很了不起了。


    嚴文斌的地位,在縣太爺眼裏其中要遠遠高過周小舟,人家憑的是自己真實的本事,而不是抱大腿狐假虎威。


    “失敬失敬····”


    周小舟微微拱手行禮,以示尊重。


    這個嚴文斌頗有傲然之色,嘴裏說:“沒發揮好,頗有遺憾。”


    一個第一都沒有,確實是不小的遺憾。


    差距嘛,可能也就一點點,僅僅是臨場沒有發揮到完美或者沒有超水平發揮,失之毫厘,也就差之千裏。


    雖然得個總評第一,總是不夠完美。


    誰也不可能盡善盡美,已經非常好的成績了,反而更多了懊惱。


    人家有這樣的成績,也確實有自傲的資本。


    這次出任和談使者,對他來說也很重要,如果能在此立下一功,西昌朝堂上必然能有個好位置留給他。


    周小舟不卑不亢的和他掰扯一番,純屬應付,也是采用了拖字訣。


    搭理你,又懶得討好。


    倒是那位被他踹下台的縣學書生,緩過了一口氣,又一瘸一拐的上了台,怒衝衝的指著他罵:“小人爾,言論自由之地,動口不動手,竟然當眾暗算他人,非人也!


    眾目睽睽之下,如此卑劣行徑,人神共憤。


    你要切磋一二,也得說一聲,請。


    丁某也是文武雙全,必定奉陪到底。


    不宣而戰,無恥之尤····”


    這些書生博覽群書,不管在什麽情況下,都能引經據典說出一番大道理,雞蛋裏都能給你挑出骨頭,何況周小舟讓他丟了這麽大的臉麵,豈能甘休。


    不找回場子,以後難以出門做人了。


    “你這是想打架?”


    周小舟當眾被罵,也有些惱,跟書生打架,跟武夫講道理,都能立於不敗之地。


    也能落一個文武雙全。


    非要跟書生吵架和武夫打架,就是不智之舉。


    “君子動口不動手····”


    “你不是君子。”


    周小舟一躍而起,從上方嘉賓席一個空中踏浪加一個蜻蜓點水,穩穩落在了演講台上。


    亮了這麽一手,甚是瀟灑,術法運用得心應手,引得滿堂喝彩。


    術法能結合武技使用,戰鬥力明顯會提升不少。


    他一落到演講台上,這個書生壓力倍增,頭皮一麻,滿頭都冒汗,硬著頭皮說:“今日此處並非比武擂台,而是暢所欲言的場所···”


    “暢所欲言並非胡說八道,更不是可以惡意詆毀他人,你當眾羞辱本鏢師,打你怎麽了?


    打架就是鏢師的特長,總不能讓鏢師跟你比試寫文章吧?


    鏢師打架,有理。


    想打你就打你,也有理。”


    如此強詞奪理,反而把很多人逗樂了,不少人跟著起哄:“周鏢師言之有理。”


    “鏢師不打架,難道寫文章嗎?甚是有理····”


    “沒錯沒錯,就像母雞就得去下蛋,而不是打鳴一樣有理····”


    “書生也是精通儒家六藝,並非手無縛雞之力,這一場武鬥也是龍爭虎鬥····”


    縣學的儒生確實不都是弱雞,其中頗多文武雙全之人,禮、樂、騎、射、書、數,六藝全精通很難,偏科嚴重一些的學子,身手不會差。


    但跟一名專業的鏢師打架,結果就不好說了,得看具體情況。


    這位丁同學已經嚐過周小舟一腳的威力,雖然隻是雖然踹一下,還是讓他心裏直打鼓。


    “如今丁某已經因為你的暗算身負重傷,待我養好了傷,改日約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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