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強者收拾了,容易接受,小孩被大人訓了一樣,不服也得服。


    被一個小人物收拾了,就不是能接受的事了,就像無緣無故被別人家小孩用石頭扔了,非常惡心。


    周小舟壓根不搭理他。


    也不能說話。


    一個人的容貌可能容易改變,聲音很難改變,一開口就容易讓聖火宗的人聽出來。


    如果因此龍翊把他斬首了,也就不用混了,人心崩潰,豈會還有人願意為他效力。


    龍翊淡淡的哼了一聲:“他從來沒有說過要效命爾等王室,並非爾等下屬,斬殺爾等亦無罪。”


    他不承認自己是武勝國王室之人,在他這裏就不存在維護王室威嚴的問題。


    事實上,武勝王室也一直沒有恢複他的身份。


    如今落下風的一方又不是龍翊,搞的他們占了上風似的,動不動就衝他吆五喝六。這位族老可能是一直高高在上習慣了,對誰都能頤指氣使,自己想怎樣就能怎樣,不管對錯,他都是對的,說話間很容易暴露他潑婦一樣很會無理取鬧的性格。


    這樣的性格在他的位置上,又顯得理所當然。


    而且,他的年紀有好幾百歲了,也符合了返老還童的特點,越大越幼稚似的。


    “你不要太過分,不要把我們龍家老祖都驚動,不然就收不了場。”


    這也是他的底氣所在,武勝國那位開國帝王貌似還存在,非要鬧到把他驚動出來,龍翊肯定要死。


    叛國是那位最不能容忍的事。


    內部的紛爭內部解決,絕對不能叛國。


    每個人的底線都是不一樣的,跟所處的位置有很大的關係。


    武勝國也有近千年的曆史了,那位開國帝王還活著的話,修為肯定到了極高的層次。但他是不是還活著,連武勝王室都不太確定,而且因為長久沒有出現過,自然失去了威懾力。


    龍翊說:“他要是還活著,就把他驚動出來唄,讓他評評理。


    武勝王朝任由爾等胡搞下去,滅亡就在眼前。”


    族老以為龍翊會害怕這事,把這件事當成了殺手鐧,結果殺手鐧亮出來,龍翊並不怕,甚至還挺高興,就弄得他沒有可依仗之處了。


    那位真要驚動出來了,就算龍翊要因為叛國被處死,他們肯定也落不了好,幾乎是同歸於盡的下場。


    他又猶豫了,轉而說:“是你在胡搞,要滅亡武勝王朝的人是你。


    老祖宗一直沒有出現,肯定也是很忙,不想被世俗小事所打擾,沒有必要非得驚動他,能不驚動盡量不要驚動,我等自行解決為上。


    如今好不容易請到了聖火宗的諸位,前來主持公道。


    公道自在人心,旁觀者最清楚,聖火宗一向秉承公道,又是九重山的輪值宗門,德高望重,可一語而決,他人不得再有異議。


    此事必須盡早平息,沒有必要為了一些小事爭持不下,被外敵所趁。


    所以,雙方誰都不要再多說,聽候聖火宗裁決也就夠了。


    聖火宗怎麽說,我等怎麽做,不要有任何異議,事也就了了,對吧?”


    龍翊鄙夷的看著他:“你今年多大了?”


    “四百出頭,幹嘛?”


    “感覺你才四歲,年輕到讓人羨慕。”


    族老有些惱,自身的毛病是看不到的,隻會覺得後輩不順自己的意是大逆不道,又不敢在龍翊麵前發火,說道:“你還太年輕,要聽老人言,老朽不會害了自己人····”


    龍翊訝然反問:“還沒害嗎?”


    族老老臉有些發燒,不理,轉而看向聖火宗眾人:“還請諸位裁決。”


    上來就裁決。


    聽的自然隻是王室那邊的一麵之詞。


    方執事笑了笑,說道:“如今這形勢,外敵四起,兵臨城下,已經不是玩鬧了,自己人理當團結為上,最好是把外敵驅逐之後,再行商量。


    既然爾等雙方互不相讓,外人也很難理得清家務事,不如兩分天下,各占一半。


    分了家後,也就互不相幹了,你看如何?”


    兩分武勝國,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兄弟分家,各過各的,從此不要吵吵鬧鬧了嘛。


    一般人家出現糾紛,也是這樣,分家就是。


    人家王室分家,稍微大了一些。


    如果龍翊能接受這個方案,自然皆大歡喜了。


    問題是龍翊不接受。


    就剩下一座王城了,還要跟他兩分武勝國,豈不是反而要他分財產給他那個狼心狗肺的弟弟?


    “武勝王朝是我們龍家老祖宗打下來的,豈能容外人說分就分,還是等我們龍家老祖宗出來再說吧。家業是他的,分不分隻有他說了才算,無幹外人莫要多事。”


    方執事有些尷尬,笑說:“貧道隻是為了武勝國安定,提個建議····”


    袁執事又忍不住開口了,怒道:“本宗說的就是最終決定,誰敢不遵,必定會受到本宗懲罰,替天行道,嚴厲打擊····”


    “殺了他。”


    龍翊淡淡嗬斥一聲。


    他自己懶得動彈,打殺區區一個金丹還要他親自動手的話,就太丟份了。


    這活就得龍巍和周小舟去幹。


    龍巍一個跨步上去一拳打在袁執事麵門上。


    他大概是元嬰中期的修為,打袁執事這樣的金丹後期,很輕鬆。


    雙方距離又近,袁執事連站起來的機會都沒有,被一拳打得眼珠子都凸出來,一命嗚呼。


    這種死法,算是入戲太深吧。


    這兩人這些年配合默契,袁執事黑臉唱得太入戲,下意識的就接著方執事的話嚇唬一下人。那些小宗門也就被他唬住了,到了這裏就是找死一樣,不僅嚇不住人,還把人激怒了。


    或者說,他的底氣還是有的,以為再怎麽樣自己也不可能會被隨隨便便打死,頂多嗬斥一下或者驅逐出去。


    聖火宗的威嚴,九重山的威嚴,肯定是有的,就算龍翊擺出一副不怕的樣子,也隻是嘴硬,硬撐而已。


    何況自來也沒有調停的人被當場打死的先例。


    明顯估計錯誤了。


    大帳中其他將領和衛兵也紛紛,不是天階就是地階,實力相當的強,而且一個個都有濃鬱的殺氣。


    聖火宗這些築基弟子有些傻眼,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隻能看著方執事。


    方執事也不敢吭聲了,看向族老。


    龍翊連聖火宗的人都敢殺了,讓族老心裏一個咯噔,某些依仗貌似又被捅破了,心裏又是一虛,嘴上不得不嗬斥一聲:“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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