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二位,共天下。”


    當陳朔說出這句話時,霍林福和祝國元都稍微愣了下,然後彼此對視了眼。


    今天是純粹的嗨皮局,一點兒洋酒沒上,主打一個能喝多久喝多久,桌上密密麻麻的拉罐百威看著十分嚇人。


    抿了口啤酒,祝國元對包廂服務的dj說道:“去拿一箱冰的啤酒。”


    心有些火熱,再加上身旁火熱的姑娘總是用飽滿的胸脯和雪白的大腿剮蹭,老祝也有些心猿意馬了。


    男人嘛,就算平日裏習慣了風月場合,但總是樂此不彼的。


    “小陳,這話可不敢亂說啊。”


    祝國元笑嗬嗬的對陳朔說道:“明成祖朱棣靖難的時候,為了讓寧王朱權加入自己的陣營,也說過同樣的話。”


    “你是把我和老霍當成寧王了?”


    說完,祝國元哈哈大笑,和陳朔碰了一杯。


    三人紛紛將杯中啤酒一飲而盡。


    冰涼的啤酒喝進肚子裏,整個人都通透無比,陳朔看著兩個老狐狸,微笑說:“我要的就是sz資本的董事長位置,除此之外,該分出去的我都會分出去。”


    霍林福對於這點倒是非常看重。


    相比較其餘高管,對於阿狸集團如日中天,突飛猛進的狀況而歡呼雀躍,霍林福卻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兒。


    集團的有些操作在霍林福看來,膽子太大了。


    從曆史中總結經驗來看,步子一旦邁得太大,話說的太多,下場都不會太好。


    霍林福抬手示意dj把音樂聲音調得再高些,貼著陳朔的耳朵問道:“小陳,我這邊操作難度很大,你也知道,集團裏麵很多人都和陸政明關係要好。”


    “那就把他們都拉進來。”


    陳朔的方式簡單粗暴:“我隻要陸政明滾蛋。”


    “可然後呢?”


    霍林福盯著陳朔,一切盡在不言中。


    看著霍林福的謹慎,陳朔心中對於尚曉玲的情報工作非常滿意。


    老霍也在擔心阿狸集團會出問題,會殃及池魚,所以他想獨善其身的話,就得讓那些參與進sz資本的高管們,放棄這塊肥肉。


    “那就做空。”


    陳朔看向霍林福:“你去收掉他們手裏的股份,打出一些煙霧彈,商場如戰場,我說的對吧,霍總。”


    頓了頓,陳朔又對祝國元說道:“這裏就需要祝先生在旁打配合了。”


    “沒問題。”


    祝國元微笑說:“既然先小人後君子,那不如索性就把話說開,sz資本的運營權在你手裏,我和老霍垂簾聽政,這樣對覓覓科技也好。”


    “至少你今後的資金情況不會再有問題。”


    “同時,我和老霍也要仰仗朔總你的眼光,去狩獵那些值得投資的項目。”


    祝國元就是覺得陳朔和一位大佬很像,那就是遠在首都的雷總。


    都是年少成名,都是業內天才。


    而陳朔這個年紀所站的高度,甚至還要遠勝當初的雷布斯。


    順為資本這些年投資了不少潛力項目,雷布斯賺的盆滿缽滿,如果可以將sz資本這個原本就雄厚的資本收入囊中.


    憑借陳朔的超絕眼光,再打造出一個超越順為資本的天使資本,未必就不可能。


    這才是祝國元看重的。


    他不在乎誰當sz資本的董事長,他投資的是陳朔這個人。


    而已經為陳朔的事業添磚加瓦的都是些什麽人呢?


    鵝城城主,小米帝國的剁手,大光頭米哈伊爾,隨便一個,都是跺跺腳行業抖三抖的恐怖人物。


    能在商k說的話全部說完了。


    那麽接下來.


    “來來來,撕紙巾撕紙巾!”


    陳朔高舉雙手拍了拍,吆喝道:“全部都過來,每個人都要撕!”


    撕紙巾是商k裏很常見的小遊戲,玩法也簡單,用嘴傳遞一張餐巾紙,等傳到誰紙巾撕完了,那個人就得喝。


    再奔放點的叫高山流水,不過大家都是體麵人,這種上不得台麵的遊戲一般是不會玩的。


    私底下就不知道了。


    一頓酒喝到淩晨三點多,啤酒不知道喝了多少箱。


    陳朔長了個心眼子,一直讓助理方可莉在外麵等著,生怕自己喝多了被某個小姐給撿走。


    那踏馬不是虧大發了。


    我小陳,從來不睡來路不明的女人。


    “今晚你們把我大哥陪好!”


    陳朔搖搖晃晃,說話都不利索了:“二位哥哥,你們繼續,我實在不行了,先撤,先撤。”


    祝國元取笑道:“小陳啊,伱這酒量還得練啊,咱們做生意的,沒酒量能行嗎?”


    霍林福也跟沒事人似的。


    不過兩人還挺想讓陳朔先走的,畢竟陳朔的年紀給他們當兒子都綽綽有餘,有他在,兩老饕玩不開。


    陳朔被方可莉攙扶著,抱拳道:“真不行了,真不行了”


    走出包廂,陳朔一邊幹嘔一邊搖搖晃晃,旁邊的方可莉看著可緊張了。


    “朔總,你沒事吧,你不會酒後亂性吧,我們可是校友,你別亂來啊。”


    陳朔:“.”


    走著走著,陳朔突然像是恢複了正常一般,走路也不晃了,說話也利索了。


    方可莉見狀,吃驚問:“朔總,你是裝的啊?”


    “當然是裝的了。”


    陳朔打了個哈欠,雖說沒有喝多,但微醺程度還是有了的:“在這種商務局,誰喝多誰傻逼,我們是來完成目的的,不是來喝酒的。”


    方可莉又受教了,後怕的拍了拍胸口:“可擔心死我了,我還害怕呢,你要是酒後亂性我該咋辦。”


    陳朔瞥了眼方可莉平平無奇的胸:“你這麽拍,手掌疼不疼,骨頭挺硬的。”


    方可莉:“.”


    拐著彎罵人胸小有意思嗎你。


    陳朔自己拉開車門:“走,送我回家。”


    “好嘞。”


    方可莉啟動車子,然後問:“朔總,剛才你應酬的時候,尚曉玲總監問過我,需不需要啟動對霍林福和祝國元的關注。”


    陳朔閉著眼休息,隨口問:“有突破口嗎?”


    方可莉:“祝國元還在尋找突破口,霍林福那邊有現成的,他大學時期的同學現在和他在搞婚外戀。”


    “而通過霍林福的運作,那個女人的親弟弟,已經進入阿狸控股的子公司工作了。”


    陳朔點頭:“行,就這麽辦吧。”


    外部力量也敲定差不多了,內部力量有顧誌恒和賀潔,圍攻陸政明,現在就差陳朔一聲令下。


    但在此之前,還得沉澱沉澱。


    高凜要想全身心的對付sz資本,就絕對不能留戀房產行業。


    這樣一來,高明彥會答應嗎?


    “實在不行,找人弄他吧,反正那老小子屁股也不幹淨。”


    陳朔琢磨了下,打定主意:“改天和高凜商量商量,送她爸爸進去學習個幾年縫紉技術,就當是老年人再就業了。”


    翌日,明州大學


    嶽蒂齡在寢室內醒來,洗漱一番後,走到陽台舒展了下腰肢。


    她現在是金融學院最出名的美少女,就算不熟悉她的同學,也聽聞過她的美貌。


    追求者自然也有,而且質量都很高,但嶽蒂齡卻公開的表示過,自己有心上人,所以不會接受其餘人的告白。


    把腿放到陽台圍欄上壓了壓,嶽蒂齡心中思索。


    ‘好久沒和陳朔學長見麵了,要不要去見一次呢?’


    很快嶽蒂齡又否定了這個計劃,心想:陳朔學長是事業型的強者,他是把事業放在第一位的,我這樣冒然去打擾,很可能會適得其反。


    舒展好身子,嶽蒂齡回屋換下睡衣。


    ‘可我最近完全沒有他的消息,這樣的話根本無法知道陳朔學長近期的動態。’


    ‘找表姐問問吧!’


    打定主意,嶽蒂齡撥通了高凜的手機。


    小表姐認為,自己摸透大表姐心思的。


    表姐對陳朔肯定有那方麵的意思,但礙於種種原因無法袒露心意,而且對於我的司馬昭之心,她雖然抗拒,但不會明麵上拒絕。


    “可能表姐也憂愁自己年紀大吧。”嶽蒂齡喃喃了句。


    可恰恰因為如此,嶽蒂齡才會選擇從高凜這邊打聽陳朔的消息。


    “喂,蒂齡?”


    家中的高凜接聽了嶽蒂齡的電話,她也剛起床不久,都還沒進行晨間運動,身上穿的依然是睡衣。


    拿著手機走到島台開始衝泡咖啡,高凜問道:“這麽早給我打電話,有事嗎?”


    “沒有啦,就是想表姐了。”


    嶽蒂齡甜甜的喊了聲:“想約表姐一起逛街,我的護膚品也用完了,正好去買一套。”


    高凜心想這小丫頭怎麽會突發奇想找自己逛街呢。


    “不好意思啊蒂齡,我最近工作特別忙,抽不出空來陪你逛街。”


    高凜婉拒說道:“這樣吧,你去買,所有消費表姐買單,好嗎?”


    表姐不出來?


    嶽蒂齡有些意想不到,雖然覺得有點兒遺憾,但也不好再多說什麽了。


    可陳朔的事,該問還得問。


    “我怎麽好意思總是花表姐給的零花錢呀,我自己有錢的呢。”


    嶽蒂齡笑嘻嘻的,擔心高凜會結束對話,便小心翼翼說:“表姐,您最近和陳朔學長有聯係嗎?”


    “陳朔?”


    高凜明白了,什麽找自己逛街都是假的,表妹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恩。”高凜不鹹不淡應了句。


    見高凜態度冷了下來,嶽蒂齡也早有心裏準備。


    表姐就是這樣,態度上麵肯定會冷淡,但還是會告訴自己一些事的。


    於是,嶽蒂齡組織了下語言:“表姐,我們金融學院最近想辦一個座談會,學校裏最有資格參加給我們上課的肯定是陳朔學長呀,所以我想..”


    “蒂齡。”


    高凜打斷嶽蒂齡的話:“想約陳朔直接說,不要拐彎抹角的。”


    嶽蒂齡:“?”


    不是表姐,你怎麽突然這麽直接了呀。


    “不是不是,姐姐你誤會了。”嶽蒂齡急忙解釋。


    “我誤會什麽了?”


    高凜放下咖啡杯,語氣中充滿了教訓的意味:“蒂齡,其實我早就想以表姐的身份教育一下你了,你小小年紀為什麽心思這麽重,這麽裝?”


    “明明條件優越,還喜歡裝腔作勢,你不覺得這樣很茶嗎?”


    “小小年紀不學好,怎麽就不能直白坦率些?”


    “想約陳朔就自己去約,沒必要從我這找借口,男人或許吃你這套,但同為女人,我還不知道你什麽心思?”


    “話不多說,你好自為之,掛了。”


    還話不多說,你說的我都聽不過來了!


    手機聽筒裏傳來忙音,直接把嶽蒂齡給整懵了。


    不是,表姐最近受了什麽刺激啊,為啥突然一反常態,對自己的態度如此激烈。


    高凜的那些話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高,直接把嶽蒂齡給整自閉了。


    家中


    高凜把手機丟沙發上,端著咖啡走到窗前,眯著眼抿了口苦澀的熱咖啡。


    “什麽玩意,誰都敢爬老娘頭上拉屎撒尿了是吧!”


    高凜切了聲,自言自語道:“最煩這種茶而不自知的小姑娘了,小姨也不知道怎麽養的,把嶽蒂齡養成這種討人嫌的性子。”


    說真的,還不如易宜寧和秦薇姿呢。


    至少那倆敢愛敢恨,心機也用在對的人身上,從沒想過要傷及無辜。


    想到這,高凜折返回客廳,坐到沙發上拿起手機,點開和易宜寧還有秦薇姿的群聊。


    凜:“@勸人學醫,天打雷劈,一0,今天我表妹旁敲側擊來問我陳朔的近況,被我給懟回去了。”


    勸人學醫,天打雷劈:“?”


    凜:“姐姐這是在幫你們呢。”


    勸人學醫,天打雷劈:“@勸人學法,千刀萬剮,前女友,學學人家凜姐姐。”


    高凜其實早就想吐槽了,你倆這id,不知道還以為關係多好的小姐妹呢。


    勸人學法,千刀萬剮:“好啊,你這是承認和陳朔處對象了是吧,有個人幫你擋競爭對手,你很開心?”


    勸人學醫,天打雷劈:“不不不,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如果當年你有凜姐姐這樣的好朋友,陳朔還能跟你分手?”


    勸人學法,千刀萬剮:“.”


    勸人學法,千刀萬剮:“我建議你對我尊重點,畢竟我們兩個人並不是很熟悉。”


    勸人學醫,天打雷劈:“嘻嘻,匿了。”


    勸人學法,千刀萬剮:“?”


    高凜看著易宜寧和秦薇姿的聊天內容,啞然失笑。


    這就涉及到一個拉踩的問題了,高凜心想。


    顯而易見,秦薇姿因為之前自身的問題,被陳朔甩了,所以她總感覺在陳朔麵前抬不起頭。


    以至於現在麵對易宜寧,她都處於劣勢。


    那麽對我大凜來說,就得適當的給秦薇姿一些幫助,讓她有資本和易宜寧對壘pk,然後老娘坐收漁翁之利。


    想到這,高凜托了托了自己的大e。


    凜:‘@勸人學法,千刀萬剮,不要氣餒,有心事跟我說。’


    勸人學法,千刀萬剮:‘不說,匿了。’


    嘻嘻,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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