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話 第二の試練5
最強咒族轉生~一個天才魔術師的愜意生活~ 作者：貓子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達拉斯放低上身，伸出壯碩的手腕。
感受到他身體裏有細微的魔力遊走。
他的肌肉略微膨脹起來，皮膚繃緊、青筋浮起。
雖然他的身體沒有太大的變化，但似乎硬度極大增強了。
「是用魔力提高了筋力嗎……」
我看著達拉斯小聲說道。
他很有可能是使用了魔術以魔力強化了肌肉力量。
「如你所明察。這是達拉斯出身的瑪哈拉努王國傳承的秘傳武術，『剛魔』。不以精靈為媒，單純以魔力強化肉體即是『剛魔』的本質……但是它有需要相當纖細的魔力製禦，以及失敗時會導致肉體變形、壞死等缺點，因而是無法推廣的技術。本來達拉斯不隻是會這種武術。雖說這不是能在人前太多展現的技術，但要讓你馬上放棄退下的話，達拉斯就是最合適的了」
以魔力來強化肉體麽。
我一下子想起瑪連族長也用過類似的技術。
我提高了警戒，梅婭不安地看著我。
「……亞貝爾的表情看起來很嚴肅，這個有那麽厲害嗎？用魔力強化肉體什麽的」
我點頭回應梅婭。
「盡管我也知道類似的技術，但結果無法製禦。有過在一周的時間裏四肢像腐爛脫落一樣地劇痛的體驗呢」
使用魔力來強化肉體可不是簡單的事。
因為那是要把生命體的精密平衡強行改變並製禦，困難是理所當然的。
稍微出錯的話，身體各部分都會出現異常。
即是能回覆到原來的狀態，那時也會發生別的異常。反反覆覆，簡直是地獄。
「亞、亞貝爾都不能製禦嗎！？」
「啊啊，在那之後我無論怎麽想，最終都搞不清哪裏出了問題」
那個時期的事情大多都記不起來了，但唯獨對這件事印象十分深刻。
那是我十四歲的時候。
我還記得教我肉體強化技術的族長臉都青白了，平時很尊敬族長的菲羅抓住族長在那哭喊的樣子。
「怎麽會，亞貝爾也……！」
梅婭驚愕地叫道，之後她對比了一下我的手腕和達拉斯的手腕。
然後好像發覺了什麽似的嘴角歪了起來。
「怎麽了，梅婭？」
「什，什麽都沒有！梅婭什麽都沒有說啦！」
梅婭不停地搖頭。
我疑惑地偏著頭，繆西眯著眼看著我的手腕。
「這個，不就是說沒有體格基礎麽，肌肉痛什麽的……」
佩特羅把手放在繆西肩上，繆西肩背抖了一抖不再說話。
佩特羅假麵裏的眼睛盯著繆西。
「繆西醬，不要說多餘的話好不好。說這些掃興的事情很沒意思吧？」
「非，非常抱歉佩特羅大人！」
「你和我道歉？錯了吧？你明白的吧，現在可是命懸一線的狀況噢（一邊拋硬幣一邊走鋼絲）」
「是，是的……」
佩特羅和繆西又在兩個人說些什麽。
雖然很好奇他們到底在那說什麽悄悄話，但現在不是關心佩特羅他們的時候。
盧貝爾盡管沒有說要直接傷害我，但最好還是提防一下。
我不再看佩特羅他們，注視著達拉斯。
達拉斯將手掌中翻騰的魔力，向著我們進來的門旁邊的牆壁，離我三個身位的地方放出。
「『天滅王掌』！」
下一瞬間，我旁邊的牆壁被什麽東西砸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
整個房間劇烈震動，我用手撐著地麵，總算沒有當場摔倒。
牆上出現了全長有兩米的巨大手掌形狀的凹陷。
可以清楚地看到五根手指。
冷汗從我的額頭上流下。
達拉斯剛才沒有吟唱，沒有展開魔法陣。他也沒有使用魔道具。
然而，從魔術學上考慮，令魔力帶有質量，除非達拉斯是惡魔否則他是無法做到的。
「這就是我們能成功擊退月甸吞食者的原因。盡管難以置信，但這並不是魔術，而是在武術的範疇而已。這是混合魔力和氣的彈丸，『剛魔』的最強絕技，是誰都無法學會的傳說中的技巧。雖然是先人為了增添門麵而創造的虛構技巧……但達拉斯在成為『刻之天平』一員之後成功地領會到這個絕技」
武，武術的範疇……？
剛才的技巧是武術？
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事情。
就算看過也無法相信。
是事先發動了魔術嗎……但又沒有奇怪的魔力流動。
以魔法具為媒的小手段，要是說達拉斯是惡魔或人工精靈的話，才能解釋得通。
「居，居然厲害至此。以我為對手的時候，到底有多放水啊……！這樣的技巧是不可能使出來的才對！」
佩特羅咬著嘴唇，大聲地喊道。
「怎麽樣？我雖說使不出像達拉斯那樣誇張的威力，但以人類為對手的話，我可是遠強於他噢。就算有三個達拉斯也打不贏我呢。即使如此您也要戰鬥的話，那就請理解彼此的損失，抱著直到某一方徹底毀滅為止的覺悟上吧」
我拚命地來回比對著達拉斯和牆上的洞。
這怎麽可能？無論是什麽都理應有破綻的。
僅僅是魔力，和氣什麽的曖昧的東西混起來，居然能有如此威力。
而且本來，氣真的具體存在麽。
是將肌肉纖維的摩擦、體內物質的運動而產生的熱量，以魔力來賦予其指向性嗎？
還是說在這個世界裏，像是魔術依仗的魔力一樣，存在著我以前世知識所無法理解的，武術所依仗的什麽東西嗎。
我的武術很糟糕，也對其沒什麽興趣，所以沒有進行過研究。
我捂著嘴在思考，佩特羅不安地看著我。
他比起剛才氣勢弱了許多。
佩特羅把手放在嘴邊，小聲地對我說。
「那個，亞貝爾醬……你能不能想辦法對付一下那個盧貝爾啊？我和繆西會先拖住鐵假麵爭取時間，在這期間你能幹掉盧貝爾，再過來幫我們的話，我就很高興了……但果然，你很難做到嗎？」
「欸？」
由於我在想完全不同的事情，不禁對佩特羅的話感到困惑。
我停下思考，看向牆上的手形窟窿。
雖然不知道這裏的牆壁有多堅硬……不過要打出區區威力，對我來說十分容易。
對麵那二人為什麽這麽自信滿滿啊，我想但不敢這麽說。
「怎麽辦……對麵還是不知深淺的說。而且現在還有時間限製，避免無意義的打架不是最好嗎？」
關於時間限製的正體，約哈南神官的話裏沒有提到所以我們不清楚，但是從那威脅上看，可以認為是很嚴厲的懲罰。
還是有必要徹底地回避懲罰。
可以的話想向盧貝爾具體地打聽第二試煉的規則，要是能得知的話，我們這邊說不定可以采取不同的措施。
不過盧貝爾也不會特地放棄現在的場麵優勢吧。
「但是，我們也有放棄以外的避開交戰的辦法吧？要不我們先逃跑，然後再瞄著他們結束試煉的時候跑回來襲擊他們？」
這應該是可行的吧。
盧貝爾的最優先事項是解開謎題。
這邊撒謊退下，他即使知道我們會回來也很可能會作罷。
「總之，我們先打出同樣一手牽製一下他們怎麽樣？不行的話，也可以采用別的辦法吧」
「同樣一手？」
佩特羅不安地問道。
我揮動魔杖，魔法陣浮現。
「???? 炎喲 ?? ??? 具象為球」
球狀的結界覆蓋住火焰並壓縮，無盡的魔力持續地輸入。
「……亞貝爾醬，你要幹什麽啊？」
「不是啦，這隻是打向達拉斯旁邊的地方而已」
「確，確實，有能夠破壞庫多爾石像的威力的話……！」
說著，佩特羅看向達拉斯那邊。
盧貝爾哼地嗤笑道。
「……噢，竟然有自信能打出比剛才達拉斯的威力更強的攻擊？如果想做出冷不防地瞄準我們這邊的無謀之舉的話，我勸你最好停下來噢。這邊也在警戒，所以是不會受到這種直接的攻擊的。到時候，我們就會不客氣地開戰」
佩特羅跟盧貝爾視線相接了幾秒後，假麵下麵的臉變得血色青白。
「等，等一下，亞貝爾醬！仔細想想後，還是不行！不是我覺得不行，而是不太好……請你先
，先停一下！雖然不是太清楚，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但總之就是覺得很不妙！我們采用別的辦法吧！」
「欸……？沒問題的啦，我把威力控製到不會崩壞建築物的程度了啦……啊」
說到這裏，我明白了。
達拉斯背後的牆上，是關閉著的大門，以及其周圍掛著的『太陽與月甸之遊戲』的圓盤。
可以看到那上麵有抵消衝擊和魔力的結界和術式，應該是為了防止牆壁被破壞吧。
以這個牆壁為攻擊目標的話不太有利。
「嘛，這種差別對麵應該也考慮到了吧」
太麻煩了，我想就這樣放出亞貝爾球。
沒問題的。以免萬一打到『太陽與月甸之遊戲』的圓盤，我會避開它們。
要是無法避免破壞的話，就大事不好了。
最終誰會得到破壞之杖與否固然重要，但我自己所關心的是去探索這裏的深處，目睹一下破壞之杖。
反正就算放著不管，我想那東西也會在某個契機讓某個人給拿走。
「我不是在說這個，停一下，停下！真的，拜托你了！」
佩特羅抓住我的肩膀搖晃。
「哇，等，等一下佩特羅先生……！」
我為了不讓亞貝爾球飛向其他的方向，強行把未完成的亞貝爾球成型，勉強地向前放出。
亞貝爾球描繪出拋物線的軌跡，以奇怪的動作逼近達拉斯那裏。
由於是強行放出的，它的動作與平時不一樣。
「喂！不好意思，請你們躲一下，躲一下！對不起啊，不過這不是我的錯啊！」
「果然是瞄準這裏嗎！達拉斯，打消那個！」
盧貝爾叫起來。
正如他所宣言，他進入了戰鬥狀態，抱著的巨大魔導書翻開了。
「唔噢噢噢噢噢！」
但不知為何，達拉斯嚎叫著向盧貝爾衝去。
「達拉斯！？你在想什麽！」
達拉斯抱住盧貝爾撲向地麵。
亞貝爾球勉強地擦過圓盤，飛到門扉的側麵。
「太，太好了，『太陽與月甸之遊戲』沒事……」
我放下心來。
突然被佩特羅抓住肩膀，差一點就搞出大事故了。
亞貝爾球撞擊到牆壁之前，光之壁把它攔下來。
從未見過的大量魔法陣一個一個地浮現在空中，明明暗暗。
「果然，看來防禦對策很萬全呢」
稍微覺得有點輸了。
雖說有點期待能不能損傷到牆壁，但神話時代魔術師的本事的確了得。
盧貝爾推開達拉斯的壯軀。
達拉斯沒有要反抗的樣子，放開了盧貝爾。
盧貝爾站起來，瞪著達拉斯。
「給我解釋一下是什麽回事，達拉斯！根據你的回答，可不是輕易就能放過……」
我望向亞貝爾球飛向的地方。
亞貝爾球與結界展開了對抗，持續了一陣。
然而防禦的魔法陣很快耗盡了，魔法陣的抵抗突然停止了。
亞貝爾球再次開始前進。它撞到牆壁，炙熱的衝擊波向周圍擴散。
伴隨著轟鳴發生爆炸，盧貝爾在被達拉斯推開之前所站的地方被一片紅光覆蓋。
「不是輕易就，輕易就……」
盧貝爾呆住了。
牆壁上被炸出一個大洞。
「得救了，太好了。卷進去的話，會即死的」
達拉斯以沙啞斷續的聲音說道。
這，這個，試煉的意義不是沒有了麽……我這麽想的時候，牆上的裂縫一下子擴大。
「啊……」
我向牆壁伸出手，但已經來不及了。
牆壁的一麵大規模地崩塌，『太陽與月甸之遊戲』的圓盤一個接一個地下落。
接著瓦礫之雨砸了下來。
達拉斯抱起盧貝爾想要逃走，但還是被卷入進崩壞，一下子不見了身影。
感受到他身體裏有細微的魔力遊走。
他的肌肉略微膨脹起來，皮膚繃緊、青筋浮起。
雖然他的身體沒有太大的變化，但似乎硬度極大增強了。
「是用魔力提高了筋力嗎……」
我看著達拉斯小聲說道。
他很有可能是使用了魔術以魔力強化了肌肉力量。
「如你所明察。這是達拉斯出身的瑪哈拉努王國傳承的秘傳武術，『剛魔』。不以精靈為媒，單純以魔力強化肉體即是『剛魔』的本質……但是它有需要相當纖細的魔力製禦，以及失敗時會導致肉體變形、壞死等缺點，因而是無法推廣的技術。本來達拉斯不隻是會這種武術。雖說這不是能在人前太多展現的技術，但要讓你馬上放棄退下的話，達拉斯就是最合適的了」
以魔力來強化肉體麽。
我一下子想起瑪連族長也用過類似的技術。
我提高了警戒，梅婭不安地看著我。
「……亞貝爾的表情看起來很嚴肅，這個有那麽厲害嗎？用魔力強化肉體什麽的」
我點頭回應梅婭。
「盡管我也知道類似的技術，但結果無法製禦。有過在一周的時間裏四肢像腐爛脫落一樣地劇痛的體驗呢」
使用魔力來強化肉體可不是簡單的事。
因為那是要把生命體的精密平衡強行改變並製禦，困難是理所當然的。
稍微出錯的話，身體各部分都會出現異常。
即是能回覆到原來的狀態，那時也會發生別的異常。反反覆覆，簡直是地獄。
「亞、亞貝爾都不能製禦嗎！？」
「啊啊，在那之後我無論怎麽想，最終都搞不清哪裏出了問題」
那個時期的事情大多都記不起來了，但唯獨對這件事印象十分深刻。
那是我十四歲的時候。
我還記得教我肉體強化技術的族長臉都青白了，平時很尊敬族長的菲羅抓住族長在那哭喊的樣子。
「怎麽會，亞貝爾也……！」
梅婭驚愕地叫道，之後她對比了一下我的手腕和達拉斯的手腕。
然後好像發覺了什麽似的嘴角歪了起來。
「怎麽了，梅婭？」
「什，什麽都沒有！梅婭什麽都沒有說啦！」
梅婭不停地搖頭。
我疑惑地偏著頭，繆西眯著眼看著我的手腕。
「這個，不就是說沒有體格基礎麽，肌肉痛什麽的……」
佩特羅把手放在繆西肩上，繆西肩背抖了一抖不再說話。
佩特羅假麵裏的眼睛盯著繆西。
「繆西醬，不要說多餘的話好不好。說這些掃興的事情很沒意思吧？」
「非，非常抱歉佩特羅大人！」
「你和我道歉？錯了吧？你明白的吧，現在可是命懸一線的狀況噢（一邊拋硬幣一邊走鋼絲）」
「是，是的……」
佩特羅和繆西又在兩個人說些什麽。
雖然很好奇他們到底在那說什麽悄悄話，但現在不是關心佩特羅他們的時候。
盧貝爾盡管沒有說要直接傷害我，但最好還是提防一下。
我不再看佩特羅他們，注視著達拉斯。
達拉斯將手掌中翻騰的魔力，向著我們進來的門旁邊的牆壁，離我三個身位的地方放出。
「『天滅王掌』！」
下一瞬間，我旁邊的牆壁被什麽東西砸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
整個房間劇烈震動，我用手撐著地麵，總算沒有當場摔倒。
牆上出現了全長有兩米的巨大手掌形狀的凹陷。
可以清楚地看到五根手指。
冷汗從我的額頭上流下。
達拉斯剛才沒有吟唱，沒有展開魔法陣。他也沒有使用魔道具。
然而，從魔術學上考慮，令魔力帶有質量，除非達拉斯是惡魔否則他是無法做到的。
「這就是我們能成功擊退月甸吞食者的原因。盡管難以置信，但這並不是魔術，而是在武術的範疇而已。這是混合魔力和氣的彈丸，『剛魔』的最強絕技，是誰都無法學會的傳說中的技巧。雖然是先人為了增添門麵而創造的虛構技巧……但達拉斯在成為『刻之天平』一員之後成功地領會到這個絕技」
武，武術的範疇……？
剛才的技巧是武術？
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事情。
就算看過也無法相信。
是事先發動了魔術嗎……但又沒有奇怪的魔力流動。
以魔法具為媒的小手段，要是說達拉斯是惡魔或人工精靈的話，才能解釋得通。
「居，居然厲害至此。以我為對手的時候，到底有多放水啊……！這樣的技巧是不可能使出來的才對！」
佩特羅咬著嘴唇，大聲地喊道。
「怎麽樣？我雖說使不出像達拉斯那樣誇張的威力，但以人類為對手的話，我可是遠強於他噢。就算有三個達拉斯也打不贏我呢。即使如此您也要戰鬥的話，那就請理解彼此的損失，抱著直到某一方徹底毀滅為止的覺悟上吧」
我拚命地來回比對著達拉斯和牆上的洞。
這怎麽可能？無論是什麽都理應有破綻的。
僅僅是魔力，和氣什麽的曖昧的東西混起來，居然能有如此威力。
而且本來，氣真的具體存在麽。
是將肌肉纖維的摩擦、體內物質的運動而產生的熱量，以魔力來賦予其指向性嗎？
還是說在這個世界裏，像是魔術依仗的魔力一樣，存在著我以前世知識所無法理解的，武術所依仗的什麽東西嗎。
我的武術很糟糕，也對其沒什麽興趣，所以沒有進行過研究。
我捂著嘴在思考，佩特羅不安地看著我。
他比起剛才氣勢弱了許多。
佩特羅把手放在嘴邊，小聲地對我說。
「那個，亞貝爾醬……你能不能想辦法對付一下那個盧貝爾啊？我和繆西會先拖住鐵假麵爭取時間，在這期間你能幹掉盧貝爾，再過來幫我們的話，我就很高興了……但果然，你很難做到嗎？」
「欸？」
由於我在想完全不同的事情，不禁對佩特羅的話感到困惑。
我停下思考，看向牆上的手形窟窿。
雖然不知道這裏的牆壁有多堅硬……不過要打出區區威力，對我來說十分容易。
對麵那二人為什麽這麽自信滿滿啊，我想但不敢這麽說。
「怎麽辦……對麵還是不知深淺的說。而且現在還有時間限製，避免無意義的打架不是最好嗎？」
關於時間限製的正體，約哈南神官的話裏沒有提到所以我們不清楚，但是從那威脅上看，可以認為是很嚴厲的懲罰。
還是有必要徹底地回避懲罰。
可以的話想向盧貝爾具體地打聽第二試煉的規則，要是能得知的話，我們這邊說不定可以采取不同的措施。
不過盧貝爾也不會特地放棄現在的場麵優勢吧。
「但是，我們也有放棄以外的避開交戰的辦法吧？要不我們先逃跑，然後再瞄著他們結束試煉的時候跑回來襲擊他們？」
這應該是可行的吧。
盧貝爾的最優先事項是解開謎題。
這邊撒謊退下，他即使知道我們會回來也很可能會作罷。
「總之，我們先打出同樣一手牽製一下他們怎麽樣？不行的話，也可以采用別的辦法吧」
「同樣一手？」
佩特羅不安地問道。
我揮動魔杖，魔法陣浮現。
「???? 炎喲 ?? ??? 具象為球」
球狀的結界覆蓋住火焰並壓縮，無盡的魔力持續地輸入。
「……亞貝爾醬，你要幹什麽啊？」
「不是啦，這隻是打向達拉斯旁邊的地方而已」
「確，確實，有能夠破壞庫多爾石像的威力的話……！」
說著，佩特羅看向達拉斯那邊。
盧貝爾哼地嗤笑道。
「……噢，竟然有自信能打出比剛才達拉斯的威力更強的攻擊？如果想做出冷不防地瞄準我們這邊的無謀之舉的話，我勸你最好停下來噢。這邊也在警戒，所以是不會受到這種直接的攻擊的。到時候，我們就會不客氣地開戰」
佩特羅跟盧貝爾視線相接了幾秒後，假麵下麵的臉變得血色青白。
「等，等一下，亞貝爾醬！仔細想想後，還是不行！不是我覺得不行，而是不太好……請你先
，先停一下！雖然不是太清楚，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但總之就是覺得很不妙！我們采用別的辦法吧！」
「欸……？沒問題的啦，我把威力控製到不會崩壞建築物的程度了啦……啊」
說到這裏，我明白了。
達拉斯背後的牆上，是關閉著的大門，以及其周圍掛著的『太陽與月甸之遊戲』的圓盤。
可以看到那上麵有抵消衝擊和魔力的結界和術式，應該是為了防止牆壁被破壞吧。
以這個牆壁為攻擊目標的話不太有利。
「嘛，這種差別對麵應該也考慮到了吧」
太麻煩了，我想就這樣放出亞貝爾球。
沒問題的。以免萬一打到『太陽與月甸之遊戲』的圓盤，我會避開它們。
要是無法避免破壞的話，就大事不好了。
最終誰會得到破壞之杖與否固然重要，但我自己所關心的是去探索這裏的深處，目睹一下破壞之杖。
反正就算放著不管，我想那東西也會在某個契機讓某個人給拿走。
「我不是在說這個，停一下，停下！真的，拜托你了！」
佩特羅抓住我的肩膀搖晃。
「哇，等，等一下佩特羅先生……！」
我為了不讓亞貝爾球飛向其他的方向，強行把未完成的亞貝爾球成型，勉強地向前放出。
亞貝爾球描繪出拋物線的軌跡，以奇怪的動作逼近達拉斯那裏。
由於是強行放出的，它的動作與平時不一樣。
「喂！不好意思，請你們躲一下，躲一下！對不起啊，不過這不是我的錯啊！」
「果然是瞄準這裏嗎！達拉斯，打消那個！」
盧貝爾叫起來。
正如他所宣言，他進入了戰鬥狀態，抱著的巨大魔導書翻開了。
「唔噢噢噢噢噢！」
但不知為何，達拉斯嚎叫著向盧貝爾衝去。
「達拉斯！？你在想什麽！」
達拉斯抱住盧貝爾撲向地麵。
亞貝爾球勉強地擦過圓盤，飛到門扉的側麵。
「太，太好了，『太陽與月甸之遊戲』沒事……」
我放下心來。
突然被佩特羅抓住肩膀，差一點就搞出大事故了。
亞貝爾球撞擊到牆壁之前，光之壁把它攔下來。
從未見過的大量魔法陣一個一個地浮現在空中，明明暗暗。
「果然，看來防禦對策很萬全呢」
稍微覺得有點輸了。
雖說有點期待能不能損傷到牆壁，但神話時代魔術師的本事的確了得。
盧貝爾推開達拉斯的壯軀。
達拉斯沒有要反抗的樣子，放開了盧貝爾。
盧貝爾站起來，瞪著達拉斯。
「給我解釋一下是什麽回事，達拉斯！根據你的回答，可不是輕易就能放過……」
我望向亞貝爾球飛向的地方。
亞貝爾球與結界展開了對抗，持續了一陣。
然而防禦的魔法陣很快耗盡了，魔法陣的抵抗突然停止了。
亞貝爾球再次開始前進。它撞到牆壁，炙熱的衝擊波向周圍擴散。
伴隨著轟鳴發生爆炸，盧貝爾在被達拉斯推開之前所站的地方被一片紅光覆蓋。
「不是輕易就，輕易就……」
盧貝爾呆住了。
牆壁上被炸出一個大洞。
「得救了，太好了。卷進去的話，會即死的」
達拉斯以沙啞斷續的聲音說道。
這，這個，試煉的意義不是沒有了麽……我這麽想的時候，牆上的裂縫一下子擴大。
「啊……」
我向牆壁伸出手，但已經來不及了。
牆壁的一麵大規模地崩塌，『太陽與月甸之遊戲』的圓盤一個接一個地下落。
接著瓦礫之雨砸了下來。
達拉斯抱起盧貝爾想要逃走，但還是被卷入進崩壞，一下子不見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