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瑟瑟,涼風徐徐!


    又是一個周六休息日。


    吃過早餐的蘇正南原本打算出去轉轉,結果沒想到五師兄李懷安一個電話打過來要他陪著去一個地方。


    對此,蘇正南自然是不好拒絕的了,於是打了輛車便趕往了京城第一人民醫院。


    當蘇正南趕到京城第一人民醫院的中醫科時。


    李懷安正好從辦公室走出來下樓,一見到蘇正南便招呼道:“走,小師弟,我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兒啊?”


    看著身穿便裝的李懷安,蘇正南不禁一臉好奇道。


    李懷安一臉嚴肅的說道:“你跟我去就知道了,待會兒到了之後多看少說,如果不是必要的話盡量少說話。”


    “嗯?”


    蘇正南有點懵逼,一邊跟上李懷安的腳步,一邊繼續問道:


    “什麽情況啊這是,五師兄你怎麽說話怪怪的,怎麽去見個人還不能說話了?”


    “你去了就知道了。”


    李懷安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直接帶著蘇正南來到了醫院的停車場。


    作為京城第一人民醫院中醫科的主任,李懷安開的是一輛四十萬左右的奔馳c級車,既算不上很好,也還算可以。


    蘇正南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什麽也沒有多問。


    他知道到了地方師兄自然會說的。


    隨後,李懷安發動車子朝著外麵駛去。


    一路上李懷安都沒有說話,感覺表情好像挺嚴肅的,整得蘇正南都跟著有點緊張起來。


    半個多小時後。


    李懷安開著車來到了京城軍區醫院,然後帶著蘇正南急匆匆的朝著急診科的住院部趕去。


    嗯?


    竟然是軍區醫院?


    蘇正南不由得愣了一下,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師兄所說的見個人竟然是來這裏。


    要知道,這京城軍區醫院跟其他醫院不同,能在這裏住院的基本上不是軍人就是對國家有貢獻的人。


    蘇正南有些好奇五師兄帶自己來這兒到底要見誰。


    李懷安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帶著蘇正南很快來到了軍區醫院的住院部。


    一名長相在五十三歲左右的男子身穿著一套白大褂站在住院部的門口,一見到李懷安出現便迎了上來。


    “辛苦了李主任,還得麻煩你大老遠過來一趟,實在是不好意思。”


    何哲聖笑著伸手跟李懷安握了握手,顯得有些熱情道。


    “何主任你客氣了,咱們先去看看患者的情況吧!”


    李懷安笑著點了點頭,然後伸手一指身後的蘇正南道:“這位是我的小師弟蘇正南,小師弟,這位是軍區醫院中醫科何主任。”


    “何主任你好,很高興能夠認識您。”


    蘇正南連忙伸手主動同對方握了握手,他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掉自己師兄的麵子了。


    何哲聖微微一笑道:“蘇正南是吧?我聽說過你的名字,你是顧老的關門弟子對吧?想不到竟然長得如此的英俊瀟灑,看來顧老這是選了個好徒弟啊!”


    “嗬嗬,何主任您客氣了。”


    對於軍區醫院的主任,蘇正南還是客氣了一番道。


    這時,一旁的李懷安不禁開口道:“走吧何主任,跟我說說看患者的情況。”


    “好好好!!”


    何哲聖點了點頭,然後一邊領著他們朝樓上的病房走去,一邊介紹道:


    “患者是一名烈士家屬,今年也才六十出頭,可是這個病一來整個人就倒了,前天晚上緊急送到我們醫院進行搶救,這幾天也有不少的大夫看過,但都沒有什麽好的辦法進行治療。”


    “我們初步懷疑是病毒性腦膜炎,原本我們還想叫顧老過來看看的,但想著顧老的身體也不太方便走動,所以就想到李主任你了。”


    “烈士家屬?那難怪了!”


    蘇正南的內心不禁感歎了一番,難怪這位患者能夠住到軍區醫院來。


    而且從對方的年紀上來判斷,應該是某位烈士的父親或者母親,就是不知道患者是男是女了。


    李懷安微微一頷首道:“我先看看患者吧,之前我聽說穆老也來過了?”


    “啊,是,穆老之前來過。”


    何哲聖點著頭應道:“不過穆老看了之後也沒什麽辦法,說是要回去翻翻古籍,到現在也沒回個消息。”


    “......”


    聽到對方這麽一說,李懷安便感覺到這個患者的病情怕是很麻煩,可能他也不一定能夠搞得定。


    要知道,穆老可是跟他老師差不多的國醫大師。


    盡管穆老在某些方麵不如顧老,但人家的醫術也是實打實的厲害,不然也不會說是跟顧老齊名了。


    隻不過穆老的年紀要比顧老小上十多歲而已。


    很快,幾人便來到了六樓的一間病房內。


    嘀嘀嘀.....


    一走進病房內,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老人躺在病床上戴著氧氣罩,一旁的心率監控儀不斷地發出聲音。


    病床上的老人形如枯槁,看起來十分的瘦弱,身體偶爾還會發生抽搐。


    何哲聖不由得輕歎了口氣道:“哎,原本老人送來的時候都還是很健碩的,這才三天時間就瘦成這樣了,我們也想盡了各種辦法,但療效都很甚微。”


    眼前這位老人名叫楊慕青,家裏一共有四個孩子,三男一女。


    然而他的兩個兒子已經犧牲,最後一個兒子也因功負傷,女兒則是部隊的一名衛生員,可以算得上是忠烈之家。


    像這樣一位老人突發病症,上麵給的命了自然是不惜一切代價保住老人的性命了。


    正所謂:‘為眾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凍斃於風雪!"


    老人的女兒坐在一旁哭泣著,這段時間她請了假過來陪著父親,但是身為衛生員的她對於父親的病症卻是毫無辦法。


    李懷安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道:“我先給老人號號脈看一下吧!”


    說著,李懷安走上前抓起老人的手腕,便給對方號起了脈來。


    然而這一號脈。


    李懷安便發現老人的脈象有些髒氣不通,陽氣外泄的樣子!


    這是陰陽相爭,浮於表象,乃是將死之脈。


    蘇正南站在一旁沒有說話,隻是細細地觀察著老人的臉色,也從中看出了一點端倪。


    但是他並沒有說話。


    因為此刻師兄李懷安還在號脈,身為師弟的他可不能喧賓奪主,除非師兄開口了差不多。


    良久。


    李懷安輕歎了口氣站起身來,有些不好意思道:“患者的脈象很弱,病情有點嚴重,可能我也沒有什麽太好的辦法進行治療,要不還是叫我老師來看看吧!”


    “啊?”


    何哲聖不禁愣了一下,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了。


    要是早知道李懷安不行的話,他直接請顧老來不就行了,何必還多此一舉呢?


    李懷安也知道自己的醫術可能有點不到家,又或者是說這個老人的病症太過於嚴重了,根本不是他能夠治療的。


    “不好意思啊何主任,連穆老都無法確定的病症,我這也有點束手無策啊!”


    李懷安不由得輕歎了口氣,對於眼下這種病症實在是無能為力,早知道他之前就不該那麽信誓旦旦的跑過來了。


    這不等於是自己在打自己的臉嗎?


    蘇正南站在一旁看了看,突然開口道:“我可以給老人家號號脈看一下嗎?”


    “嗯?你?”


    李懷安有些詫異地看了自己的師弟一眼,隨後想了想覺得自己這位師弟可能還真有辦法,畢竟連針灸麻醉他都會。


    “要不.....讓我師弟看看?”


    李懷安轉頭對著何哲聖道。


    何哲聖看了他一眼,道:“那就看看吧!”


    對於何哲聖來說,蘇正南看不看都沒什麽區別,他可不認為年紀輕輕的蘇正南能夠治好這位老人是病症。


    這明顯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的狀況了。


    就連他們這一群人都看不好,一個毛頭小子能夠看出什麽來?


    不過考慮到對方畢竟是顧老的徒弟,所以何哲聖也沒有阻止他。


    蘇正南走上前抓起老人的手腕號起了脈來。


    這一號脈,他便感覺到老人是脈象確實跟師兄所說的一樣很是細弱,寸口脈細而弱微,但是卻又帶著一點滑而實緊的感覺。


    如此脈象看起來雖然複雜,但或許尚可一試。


    蘇正南的眉頭微微一皺,抬頭對著李懷安道:


    “師兄,這位老者的脈象雖弱,但還有點緊實之感,或許還有救。”


    “嗯?還有救?”


    李懷安的臉上頓時閃過一絲震驚之色,他實在是不知道自己這位師弟到底是哪來的自信。


    這位老人的脈象都已經如此虛弱混亂了,完全是一對將死之象。


    就這.....還有救?


    李懷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著一雙眼睛看著蘇正南問道:


    “你確定這位患者還有救?你有把握嗎?”


    不是李懷安不相信蘇正南的話,而且眼前這位患者的情況比較特殊。


    這件事情可不是能夠拿來開玩笑的。


    “啊,真的嗎?我爸真的還有救?”


    然而。


    蘇正南還沒來得及開口。


    一旁的患者家屬便一下子站了起來,抓著蘇正南的胳膊追問道。


    蘇正南眨巴眨巴眼睛一愣,隨後一臉認真的點著頭回道:“還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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