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掌控了白窪城之後,許銘看到了白窪城的那一個出口位置很是不對勁。


    白窪城的那一個出口,簡直就像是一個煉獄。


    根據之前金身蛤蟆對自己說,白窪城的出口被一個法陣所連接,被改變方位,應該就是這麽一回事了。


    許銘繼續觀察著白窪城出口的那個地方。


    許銘看到了身穿著黑袍的修士拉著一個男子進來,然後將這一個男子丟在了法陣之中,緊接著,這一些黑袍修士從岩壁之中放出了一隻魔獸。


    這一隻魔獸不停地吼叫反抗著,但最後還是被黑袍修士丟進了法陣之中。


    許銘親眼所見這一些黑袍修士啟動法陣,將修士和魔獸進行融合,但是融合失敗了,無論是人族修士還是說哪一隻魔獸,全部都化為了血霧。


    見到這一幕,許銘眉頭皺起,心中大概是知道了怎麽回事。


    許銘猜測,應該是黑神教的修士建立了一個法陣,法陣連接的就是白窪城的出口。


    當白窪城的光芒將裏麵的修士排出之後,這一個法陣就將修士全部給收了過去。


    或許他們也在等著白窪畫卷的成熟,想著將白窪畫卷收割帶走。


    或許在如今白窪城的眾多修士之中,就有黑神教的弟子潛伏著,試圖奪取異寶。


    “吼吼吼。”


    飛僵跳了過來,對著許銘不停地吼叫比劃著,像是想要說著一些什麽。


    飛僵看樣子很著急,好像急得都快說出人話了。


    “你是說?想要我幫你把一個人救出來,那個人就在白窪城的出口?”許銘猜測道,腦海中的浮現出自己剛剛看到的一個女子。


    那個女子被鎖鏈捆著,就在那熔岩心洞之中。


    飛僵連忙點頭。


    沒想到這個人竟然讀懂了自己的意思,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放心吧,你幫我了,我也會幫伱。”許銘答應了飛僵。


    雖然說以前飛僵追殺自己,但是當時自己也要殺對方,算是扯平了。


    現在飛僵救了自己,自己也得還這個人情。


    許銘的視線掃視著成百上千的修士。


    說實話,許銘看著這一些修士,其實是很不爽的。


    許銘離開武都,想要睜眼看世界,看看外麵的修士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會不會像是自己想的那樣仙風道骨。


    但就目前來說,外麵的這一些修士的極為的利己,相比於普通人,好像要更加的極端,反正讓許銘看起來很不舒服。


    更不用說自己九死一生地得到了白窪秘境,他們卻可以坐享其成的離開這裏,這就更讓許銘的心中不爽了。


    但你能不讓他們離開嗎?


    這一些修士留在這裏,許銘感覺隻會汙染了白窪城的環境。


    將這一些修士殺了更不可能,自己已經是招惹了三個宗門,這要是一殺,自己怕不是得躲在武都不得出來了,甚至武國都會麵臨不小的壓力。


    這就讓許銘感覺到挺惡心的。


    不過現在,許銘倒是有個辦法讓自己的心裏平衡一些。


    既然他們想要出去,那就得出一份力。


    於是乎,許銘大手一揮,將原本的那個通道轉移到了十裏之外的一座溪流邊上。


    以後白窪秘境的居民達到了龍門境之後,想要出去,就是從那個出口,而不是在熔岩心洞。


    許銘再打開一個出口,而這個出口,就是原本連接到熔岩心洞的那個。


    所有人隻是看到許銘揮袖兩次,現實出現了一個的扭曲的門,然後扭曲的門消失了,又出現了另一個門。


    並不知道許銘到底是做了什麽。


    之後,在許銘的一個念頭之下,白窪城上空落下了一道道光柱,照在了所有人的身上。


    “許銘.你.”


    就當眾人驚恐不已。


    他們不知道許銘是要送他們出去,以為許銘膽大包天,想要除掉自己一行人的時候。


    很快,他們一句話都沒有說出,直接全部消失在原地。


    秦清婉一眨一眨地看著許銘。


    宇文曦和苗封以及大白鵝也都疑惑地看著許銘。


    許銘捏了捏秦清婉的小臉:“我送他們出去了,接下來,我將送你們出去,你們離開之後直接返回宗門,不要接近白窪城的方向。”


    “為什麽?”秦清婉歪了歪腦袋。


    許銘:“不要問那麽多為什麽,照做就是了。”


    “那你呢?”秦清婉再問道。


    “這一隻飛僵救了我,我去還他一個人情,也是了卻一個因果。”許銘笑著說道,“等事情結束了,我就去天玄門看你。”


    秦清婉捏著許銘的衣擺:“那我跟你一起去,然後我們一起回天玄門。”


    “不行,你不能去。”許銘直接拒絕了。


    “你果然是想要背著我幹什麽危險的事情。”秦清婉嘟著小嘴,“我就是要跟你去!”


    “聽話。”許銘無奈道。


    秦清婉:“就不要。”


    許銘笑了笑:“你不聽話也得聽。”


    在許銘的一個念頭之下,又有幾道白光照在了秦清婉、宇文曦、苗封、天玄鵝的身上。


    還沒有等他們說什麽,他們轉眼便是消失,前往了那一個安全的出口。


    “我們走吧。”許銘對著飛僵說道。


    飛僵用力點了點頭。


    白光照在許銘和飛僵身上。


    等到許銘和飛僵來到那一個熔岩心洞時,整個山洞已經是打了起來。


    夏冬樺這一些修士還以為許銘是想要除掉自己。


    結果沒想到白光之後,自己竟然離開了白窪秘境。


    但是還沒有等他們開心一會兒,就發現有不少身穿黑色道袍的修士不善地看著自己,而且二話不說就朝著自己這一行人殺了過來。


    夏冬樺等人自然是不可能坐以待斃。


    於是乎,在雙方都沒怎麽搞清楚情況的前提下,直接廝殺了起來,整個人熔岩心洞陷入了一片混亂。


    尤其是當一些宗門弟子發現了自己同伴的遺物,意識到是這一些家夥殺害了自己同門師兄弟之後,更是紅了眼睛,要為自己的師兄弟報仇。


    許銘和飛僵到來之後,徑直飛向了被捆著的女子。


    許銘和飛僵落在了那一名女子麵前。


    趙瓊漫緩緩睜開了眼睛。


    看著飛僵和麵前的這一個陌生男子,趙瓊漫露出了一種釋懷的微笑,好像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趙瓊漫知道,小跳成功了,白窪畫卷應該是選好主人了。


    否則的話,小跳也不會跟著這個男人出來才對。


    而自己建造的這個法陣,也不會再去害人,徒增罪孽了。


    “你認識沈生嗎?”許銘問向這個被捆著的女子,在許銘看來,當時沈生想要拜托自己的事情,應該就是這個女子。


    女子點了點頭:“認識,他是我的丈夫。”


    許銘:“.”


    女子那一雙疲憊的眼眸看著許銘:“公子認識我的丈夫嗎?”


    許銘同樣點了點頭:“認識,八年前,就是我把沈生殺了。”


    “.”聽著許銘的的話語,女子陷入了沉默,眼簾輕輕低下。


    “謝謝。”一息之後,趙瓊漫抬起頭,感謝道。


    許銘不太理解:“我殺了你的丈夫,你還感謝我?”


    趙瓊漫搖了搖頭:“如果不是你的話,我的丈夫也不會在八年前解脫,所以我需要感謝你,讓我丈夫沒有遇到後麵那一些糟心的事情,沒有再違背自己的良心。


    同樣,我也要感謝你。


    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建造的那個法陣,會繼續害人。”


    許銘注釋這個這個憔悴無比的女子,沒想到她對於是非竟然分的那麽清楚:“我該怎麽救你走?”


    捆著趙瓊漫手腳的鎖鏈乃是天玄鐵所做,許銘手中就隻有一把桃木劍,不可能將鎖鏈砍斷。


    “你沒必要救我走,死亡對於我來說,其實也是一種解脫,我希望你能夠”


    “還真的是人熱鬧啊。”


    趙瓊漫話語還沒有說到一半,一道雄渾的聲音傳了進來。


    聲音中夾雜著的靈壓讓許銘等人的道心瘋狂示警。


    眾人往著熔岩心洞那一個被黑神教弟子堵住的洞口看去,一個男人走了出來。


    齊回平靜地看著山洞裏發生的一切,再看著在熔岩心洞中心那一個已經是被毀壞的法陣。


    就算是沒人告知自己什麽情況,齊回也是知道發生了什麽。


    看來自己派去白窪秘境奪寶的那一些人並沒有成功。


    “舵主。”


    一個修士來到齊回的身邊,輕聲說著一些什麽,然後指了指許銘的方向。


    “哦?”齊回好奇地看向了許銘,“沒想到竟然是閣下得到了白窪秘境啊,不知道閣下是否有興趣加入我們黑神教?”


    許銘笑了一聲:“你怕不是在做夢?”


    “那真的是太可惜了。”齊回搖了搖頭,“那就隻能夠請你們全部都死在這裏了。”


    齊回揮了揮手:“上,不用抓活的,全部殺了就行。”


    隨著齊回的一道命令下達,所有人不再有任何的留手。


    黑神教這一些修士一開始的時候,並沒有下死手,主要是擔心舵主想要活捉這一些修士。


    畢竟這一些修士可都是上好的實驗材料。


    但是現在舵主既然都這麽說了,那自己不需要有任何的顧慮了。


    齊回一步步走向許銘。


    感受著齊回周身散發出的靈力,許銘心神凝起。


    這一個修士,很可能已經到了金丹境後期。


    “他叫做齊回,是黑神教分舵的舵主,之前一度邁入了元嬰境,但是不久前經曆了一場大戰,受了傷,現在境界應該隻有金丹境中期。”


    趙瓊漫對著許銘的說道。


    “白窪秘境裏應該有金丹境的妖物,你可以讓它出來協助你。”


    許銘笑著搖了搖頭:“白窪畫卷,可不在我的身上。”


    “誒?”趙瓊漫愣了一下。


    白窪畫卷不在你的身上?


    那你怎麽樣要殺掉對方啊?


    你既然能夠進入到白窪城,那你的境界應該隻有觀海境吧?


    “趕緊走!你不過是觀海境而已,不是他的對手!”


    趙瓊漫對著許銘喊道。


    觀海境距離金丹境跨越了兩個大境!這個少年怎麽可能會是齊回的對手?


    “抱歉了,讓你失望了。”許銘回過頭,對著趙瓊漫微笑道,“其實我也沒有到觀海境,我剛剛才到洞府境而已。”


    趙瓊漫:“???”


    就當趙瓊漫懷疑自己聽錯的時候。


    一道狂風從趙瓊漫的臉前吹過,那一個少年消失在了自己麵前,一拳往齊回的胸口砸了過去。


    “還是個武夫?”趙瓊漫和齊回心中同時升起了一抹驚訝。


    齊回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拳打的躲避不及,隻能是伸出手格擋。


    “咚!”


    齊回的掌心硬是接住了這一拳。


    齊回被許銘那巨大的拳勁擊得往後退了十米之遠。


    當齊回站住腳步的時候,看了看自己右手,整條胳膊的骨頭全部都碎掉,有氣無力地垂著。


    許銘可以不會給敵人喘息的機會。


    如今的許銘不僅僅是身體回到了巔峰水平,更是邁入了洞府境,甚至用出了“震神”一拳後,對於武道有了更高的理解。


    此時的許銘是最為意氣風發的時候,哪怕對方是金丹境,自己也有信心將對方一拳轟殺!


    經過剛才那一拳後,齊回也知道這個人不是尋常武夫,他的力氣和身軀強度簡直過分。


    齊回拉開距離,服下一枚丹藥,那一隻被許銘廢掉的手臂瞬間複原。


    齊回掐念法決,一根根的骨刺從地上鑽出。


    許銘一躍而起,迅速拉開距離,再一拳砸向齊回。


    齊回的麵前結成了一塊很厚的白骨盾牌。


    “砰!”


    許銘都將白骨盾牌砸了一個大洞。


    齊回飛在空中,在他的身後,長出了兩條骨翅。


    齊回扇動翅膀,幽藍色的火焰像是鬼火一般,燒向了許銘。


    許銘隨手撿起一把長劍,淩厲的劍氣將火焰割裂後,許銘從幽藍色的冥火鑽出,一拳砸在了齊回的胸口。


    齊回整個人被砸進了岩壁之中,就像是整個人鑲嵌了進去。


    “咚!”


    許銘一腳踹向齊回的胸口,但是齊回及時躲開。


    齊回舉起手,一個冥火手掌朝著拍下,許銘落在地上,緩緩站起身,拍掉了身上的火焰。


    “沒想到,你還是一個劍修。”齊回歎了口氣,“可惜了啊,像你這種天才,就要這麽死在這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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