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兒子!求求你們了,放過我的兒子吧,求求你們了。”


    “娘,我不想走.娘.”


    在村裏走著,就當許銘感覺到這個村子有些冷清的時候,許銘聽到了一個婦人以及一個小男孩的哭喊聲。


    許銘抬起頭,往前麵看去,村民們正圍在一戶人家的麵前。


    一個母親緊緊拉著自己的兒子的手。


    但是在不停的拉扯中,這位母親還是被推開,摔倒在地上。


    這位母親想要衝上前,卻是被自家的漢子給緊緊抱住。


    “放開!放開!不要啊!我的孩子,你們還給我.”婦人頭發散亂,不停地哭泣著。


    許銘皺了皺眉頭,走上了前。


    許銘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好人。


    有些事情自己做不了的,超乎自己能力的,那自己就不會去做。


    但是有些事情,自己能夠管一管的,自己就會去管一管。


    “不知道諸位為何要讓人家母子分離?”許銘走進人群中,開口問道。


    聽到許銘的聲音,不少人看了過去,發現是一個外村人:“伱個外村人管那麽多幹嘛?趕緊走!”


    一個大漢推了推許銘,但是發現許銘像是一座山一般,怎麽都推不動。


    反而是許銘輕而易舉的將對方給推倒在地。


    許銘輕而易舉地將那個小男孩給奪了下來,還給了這位婦人。


    婦人緊緊抱著自己的兒子說著“沒事”、“沒事”。


    “你個外村人知道什麽?”


    一個老者走上前,顫抖的手指著許銘。


    “我們帶走他們家的孩子,自然是為了祭祀黃沙河龍王。


    每一年我們都需要獻給那位黃沙河龍王一對童男童女,年年如此!


    你問問在場的,誰家沒有失去一個兒子女兒的?


    怎麽?現在輪到王家了,王家人就不同意了不成?


    那這樣對其他人就公平了嗎?!


    看著你練武的模樣,你應該是行走江湖的俠客吧?


    你們這些俠客口口聲聲的大義,王家的這個兒子不被祭祀,就是其他家要頂上!不去祭祀,龍王發怒,全村人都要死!”


    許銘:“.”


    聽著這個老人的質問,就算是沒有詳細去問,許銘大致也是知道了什麽原因。


    老人問向了許銘身後的婦人:“王夫人!你身為我們村莊的人,早就該做好心裏準備!大家都一樣,你們家能特殊不成?”


    “我我.”


    王夫人緊緊地抿著嘴,眼淚滴滴答答地落了下來。


    “唉”王夫人的丈夫歎了口氣,將自己妻子的手拔開,親自拉著自己的兒子走上前,“村長,抱歉,是我的妻子不懂事。”


    “哼,你知道就好。”被稱呼為村長的老人哼了一聲,“走了!去羅家!”


    “娘爹.娘.”


    小男孩被抱走。


    婦人蹲在地上捂著嘴巴哭了起來。


    “羅家.”許銘輕聲念著這兩個字,再看著他們走的方向。


    不出意外的的話,羅三娘的女兒,就是金童年要被獻祭的童女了。


    自己等等肯定是要去看一看的,但是在此之前,自己得先問清楚情況。


    “多謝兄台出手相助了,但是兄台,這種事情,並不是兄台能夠插上手的。”男人神色很是落寞,畢竟有誰會看到自己的兒子被帶走呢。


    但是這些年來,其他戶人家也是如此,自己又有什麽是特殊的呢?


    “這黃砂河的龍王,是什麽來頭?”許銘問道。


    隻有真龍才敢自成為龍王,這麽一個小地方,這麽一條河,他竟然也敢自稱為龍王?


    “回公子,這黃砂河的龍王,乃是一頭走水的長蟲,不過走水走到了我們這黃砂河之後,化成了蛟,就不走了,在黃砂河自稱黃砂龍君。


    二十年前幹旱,村長等人求雨,黃砂龍君降了雨水,條件是要給他建立祠廟,祭拜他。


    不僅如此,在他生辰的時候,我們要宰雞宰牛,殺雞殺鴨,還要給他獻一對童男童女。


    之後旱情好轉,我們想著不要受著龍王的庇佑了,或者說祭祀他老人家也行,牛羊雞鴨,什麽都好說,但是這童男童女,真的是獻不得了。


    可是黃砂龍君不讓,表示童男童女必須要有,否則就淹了這一座村子。”


    聽著漢子的描述,許銘皺眉。


    童男童女又不是什麽大補之物。


    為什麽這一個黃砂龍王這麽執著。


    “武國朝堂,禁止民間私自祭拜野神,這個黃砂龍王倒是好大的膽子啊,難不成朝廷不管的嗎?”許銘再問道。


    “唉”


    漢子重重歎了一口氣,神色落寞無比。


    “公子,這怎麽管得了啊,不說其他,我們這個村子屬於黃葉縣管轄,可是那黃葉縣的縣令,與那黃砂龍君可是一夥的啊。


    我們並不是沒有報官,可是報了官又有什麽用呢?”


    許銘:“縣令腐敗,郡守呢?”


    “唉公子啊.我們這個沉香郡,是一字並肩王慶王的屬國治地。”


    許銘:“.”


    至此,許銘倒是明白了。


    在武國,藩王的權利是很大的,雖然不比於藍海星周朝的分封國,那也與漢朝初始的分封國沒太大區別,基本上都屬於自治,藩王有著行政權和軍權。


    所以朝堂一直喊著“削藩削藩”。


    慶王的屬國腐敗,這一些百姓再怎麽告,也是告到慶王那一邊,先不說那個慶王會不會管。


    但是縣令和惡蛟同流合汙,就可以看到他治下如何了。


    至於搬走。


    武國向來是限製百姓的活動。


    他們的耕地戶籍都在這裏。


    最多最多就是搬到縣城,前往其他縣就是流民。


    能搬走的,能投靠縣城親戚的村民,自然是走了。


    剩下來的村民,能去哪裏?


    “大哥可知,那一個龍君,是何境界?”許銘問道,許銘也隻是問問而已,不期待一個村民能夠知道那惡蛟的境界。


    “這”漢子想了想,“去年的時候,那一頭惡蛟好像舉行了一個宴會,邀請了很多客人,好像是慶祝進入什麽.丹子境?”


    “金丹境?”


    “對對對,就是金丹境”


    “這樣啊。”


    許銘點了點頭。


    那就不是不能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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