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許銘的手起刀落,齊王和他的同黨全部都被斬掉腦袋。


    當他們人頭落地的時候,說明這一件事便是到此結束了。


    無論以前如何,無論是否還有其他的凶手沒有被找出來,無論這件事還牽扯到誰,這一件事,從此蓋棺定論。


    所以許銘這一劍斬的不僅僅是齊王與其同黨,更是其他一些沒有查出或者是其他一些忐忑的百官的心。


    徐明平靜地看著滾落在地上的人頭,深深呼出一口氣。


    尚方寶劍上,甚至沒有留下一點血跡。


    許銘手捧著尚方寶劍走到武帝的麵前,彎腰一禮:“臣已報血仇,感謝陛下給予臣這個機會!”


    許銘的聲音在整個廣場上傳蕩。


    聽著許銘這麽說,不少官員都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對於一些與齊王關係要好,或者是收過齊王好處的官員來說,許銘這一句話,就意味著他肯定是不會再去追究其他人的責任了。


    甚至有人在感歎“狀元郎雖然是年輕,但是做事情確實是很懂的啊”。


    大家以後相安無事,這肯定是最好的,沒有必要搞個你死我活,打打殺殺。


    武帝看了許銘一眼,再看了許銘手中的尚方寶劍一眼,緩緩開口道:“這一把尚方寶劍,狀元郎就先是留著吧。”


    武帝話語剛落,廣場上那一些大臣們的心又開始提起來了,生怕狀元郎那一把尚方寶劍會砍在自己的脖子上。


    這一把尚方寶劍鋒不鋒利另說,是不是仙兵也無所謂。


    就算這一把尚方寶劍是一把尋常的凡鐵,他要砍你的時候,你能夠有什麽樣子的理由躲開呢?


    當這一把劍砍下的時候,並不隻是說拿劍的這個人想要你死,而是武帝想要你死,而是武國想要你死。


    這個時候你還能不死嗎?你還能夠逃得了嗎?


    別說是文武百官了,就算是許銘,也很是吃驚。


    在許銘看來,這一件事應該是結束了才對,任何一個帝王應該也不想要將這一件事擴大。


    死了一個一字並肩王,也就差不多了。


    怎麽?


    死了一個一字並肩王,你就想要將朝堂攪個天翻地覆,死不罷休,不僅僅是要連根拔起,甚至連泥土都不放過?


    這是不可能的事。


    沒有一個人會允許你這麽做!


    你又不是什麽皇親國戚。


    而且就算是皇親國戚,做到這一步也差不多了,畢竟不管結局怎麽樣,你都沒有死嘛。


    所以許銘也很識相,他知道自己再往下牽扯下去,沒有多大的收益,反而會給自己造成非常不利的影響。


    既然如此的話,那自己就先把這件事給放一放,如果後麵還有人再跳出來的話,自己自然是會去解決。


    但是武帝這麽說,就有一些耐人尋味了啊。


    難道武帝不想要讓這件事結束?


    “陛下,這尚方寶劍,臣無功無德,不敢收下”許銘婉拒道。


    許銘有一些猜不透這一個帝王的心思了。


    都說帝王的心思猜不得,可你若是不猜,你又怎麽活下去?


    “有何不敢收下?你若是無功無德?那近年來,還有誰比你功勞大?”武帝繼續說道,看起來是不想要讓許銘拒絕了。


    武帝轉過身,對著文武百官開口:“從今日起,設錦衣衛,許銘為指揮使,正二品官職,統領五千八百八十八名錦衣使。


    錦衣衛有侍奉帝王、出京作戰、監察文武、巡查緝捕等職責!


    錦衣衛直接對朕負責,上查王侯,下查百官!


    諸位愛卿,可有異議?”


    當武帝宣布之後,文武百官一片嘩然。


    上查王侯,下查百官?


    而且這隻是對陛下負責?


    那狀元郎手中拿著的尚方寶劍,對於武帝來說,擴展成了那整個錦衣衛都是武帝的尚方寶劍!


    對於百官來說,自然是不希望有這麽一個機構淩駕於自己的頭上。


    可是看著那滾落的頭顱,滴下的鮮血,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


    “既然諸位愛卿並沒有什麽異議,那就這麽決定了。”武帝轉過身,看著許銘,“不知愛卿對於這個官職是否滿意?”


    武帝並沒有問許銘願不願意接受這個官職,而是問許銘“滿不滿意”。


    這讓許銘怎麽回答呢?


    說不滿意?


    你敢不滿意陛下的決定?


    說滿意,你就是隻能是接受這個官職。


    許銘看似有得選,實際上根本就沒得選。


    “臣謝陛下!臣定當竭盡全力,肝腦塗地,為陛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許銘大聲說道,就像是對武帝宣示著效忠。


    “嗯,很好。”武帝將許銘扶了起來,“京城的事情,就勞煩狀元郎多多費心了。”


    許銘頷首低眉:“陛下哪裏的話。”


    “既然事情已了,齊王等人已經伏法,諸位愛情就退下吧,指揮使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半月後上任便好。”武帝不想要再給這件事留下任何議論的空間。


    “是陛下!”


    文武百官齊聲喊道,陸續退下。


    許銘也是離開皇宮。


    皇宮之外,早已經是有許府的馬車來接了。


    不過讓許銘意外的是,來接自己的人並不是許府的管家,而是自己的那個便宜老爹。


    “嘿嘿嘿,銘兒,你爹我來親自接你了,上車上車。”


    見到自己的兒子出來,許政開心的揮了揮手,那一言一行一眼看去就像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富家子弟,有些發白的臉色一看就是縱欲過度。


    許銘走上前,抱劍一禮:“爹。”


    “我們父子兩個人這麽客氣幹嘛。”許政笑了笑,然後像是邀功說道,“你爹我可是一聽說你回來了,就直接駕著馬車親自來接你啊。”


    許銘笑了笑:“辛苦爹了。”


    “嗬嗬嗬嗬.”許政仿佛也覺得自己的兒子被自己的行為感動到了,“不辛苦不辛苦,走,我們回府了,話說你這一把劍挺好看的嘛,叫什麽來著?”


    說著,許政的手就要去摸摸那一把金黃色的長劍。


    “這劍叫做尚方寶劍。”


    就當許政的手快要觸碰到劍柄的一瞬間,許銘就像是碰到了刺蝟一樣,趕緊是縮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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