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一場雨下的又密又緊。


    長達幾個小時的時間裏,沒有哪怕片刻的停息。


    此時,一輛車從橋頭邊的小路駛向了橋底。


    在岸邊不到半米的距離處停下後,車上率先下來了一位男子。


    他打著傘,也打開了後座的車門。


    看著車裏的女子,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來:


    “到地方了,下車吧。雨大,路滑,你小心著點。”


    車內的女子抬起頭,在車內燈光的照耀下,讓她那大半灰白的頭發顯得很是明顯。


    隻不過當她抬起頭來時,她的麵容盡管很憔悴,卻仍舊能看得出來是個年輕的女孩子。


    女孩看了看車外的景象,無力的苦笑道:“這一天終於到了嗎?這座大橋……就是你幫我選的安眠之地?”


    男人微微點頭:“原本我並不想這麽快給你送終的,可我也沒辦法,他們逼的太緊了,恰好這個時間段你的死可以為我帶來最大的臂助。”


    “你不是說過,隻要能幫到我,不管讓你付出什麽你都願意嗎?”


    女孩的眼中閃過一抹畏懼:“你真的失心瘋了,我何曾說過這樣的話?”


    “也許是你的記性不好,一直以來你說過的每一句話我都印刻在腦海裏,不會有錯的。”


    說著,男人轉身指了指前方的河流,還有遠處的山道:


    “這個地方我挑了很久的,你看有山有水,而且這個地方也很顯眼,明天一早隻要雨小一些很快就會有人發現你。”


    “你放心,我知道你最愛漂亮,所以我會對你全身動刀,唯獨不會壞了你那張臉。”


    女孩似乎早已沒了爭執的心思,隻是笑著下了車,一副赴死狀。


    “我就說嘛,隻要能幫到我,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你都是願意的。”


    女孩沒有回應,但看了看四周後問道:“我該去哪兒?”


    “去橋底下吧,我會把你吊起來。”


    “你最後竟然選擇用絞死的方式殺了我?”


    “你錯了,隻是將你吊起來,我想……將你淩遲。”


    男子的話風輕雲淡。


    可是女孩在聽到淩遲兩個字的時候,徹底坐不住了,一臉恐慌的嘶吼道:


    “你瘋了嗎?如果你想殺我,痛痛快快的給我一刀就行了,為什麽要選擇那麽殘酷的方式來殺我!”


    “你知道的,我雖然低調慣了,可有時候我也想轟轟烈烈一回。”


    女孩沒有聽他的風言風語,直接就往旁邊跑。


    隻是她的雙手雙腳都被捆綁著,別說跑了,跳她都跳不了兩步就摔倒在了地上。


    穿著雨衣的男子沒有去管她的哀嚎。


    也沒有人能聽得到她的哀嚎。


    隻能任由被男子拎著往大橋底下去。


    到了橋底下,雨衣男子拿出了一把匕首來,開始將她兩條腿上的褲子給割開撕了下來。


    並且撕的時候他很認真,仿佛是在小心翼翼的製作著什麽。


    隻是他並沒有注意到,他的車邊這時候又出現了兩個人。


    他們正是一路跟蹤而來的陳瀟和老貴。


    老貴看著橋底下的那一幕,盡管不是很清晰,但他能模模糊糊的聽到人的慘叫聲。


    “陳總,是他嗎?怎麽會是他!”


    “陳總,咱們就這麽一直幹看著?快阻止他啊!”


    “那就是祝念英,就是我們一直在苦苦追尋的祝念英!”


    老貴的情緒很激動。


    隻是陳瀟卻是平靜的看了他一眼,道:“事已至此,你覺得祝念英還會出事嗎?”


    老貴很緊張。


    可陳瀟都這麽說了,他也隻能強忍下了衝動。


    也在這時陳瀟的手機不住的震顫起來。


    陳瀟一邊看著橋底下,一邊接聽了來電。


    “喂,陳瀟,抓住了!人贓俱獲!”


    “你們抓到了誰?”


    “黃釗!就是他!”


    “是嗎?怎麽的人贓俱獲,因為黃釗正在殺害一名女孩?那個女孩的名字叫做薑彩是嗎?”


    “對,你怎麽猜到是薑彩的?”覃飛的語氣很激動,但問完之後又接著道:


    “我跟你講,這老匹夫簡直不要老狡猾,我安排的三波人馬居然全都被他避開了!最後如果不是我靈機一動,今晚上真有可能讓他借助天時地利完成殺戮!”


    “而且我跟你講,黃釗今晚上的計劃是將這個叫做薑彩的女孩進行淩遲,而後將她的屍體組織扔到深城的每一條路上!”


    覃飛的語氣裏充斥著旗開得勝的喜悅。


    但陳瀟卻在這時打斷了他的話語,問道:“那你猜我現在在哪兒?”


    “你去隊裏了吧?”


    “不,你應該和黃釗說一下,他應該能猜到我在哪兒。”


    陳瀟說著,覃飛將信將疑的走到了暫時關押黃釗的警車上,詢問:


    “陳瀟沒有去警隊,但他告訴我說,你應該知道他在哪兒。”


    原本低垂著頭的黃釗,在聽到覃飛這麽說的時候,瞬間抬起了頭來。


    “不可能,怎麽可能!”


    “他怎麽會知道的!”


    “他不可能知道啊!”


    一見到黃釗這種反應,覃飛立馬察覺出了不對勁。


    “到底怎麽回事?”覃飛問歸問,但電話裏已經傳來了陳瀟的聲音:


    “安排人把黃釗送去隊裏,然後你帶人來勝利大橋。”


    陳瀟說完,他並沒有和黃釗多話的心思。


    因為這一刻的他,也不明白黃釗是為了什麽,又在圖什麽。


    看著橋底下仍舊沒有一丁點察覺的人已經舉起了刀子來,準備割下祝念英腿上的第一塊肉時,陳瀟打開了手電筒直直的照耀了過去。


    光束在瞬間穿透了雨幕,就像是光明一下子刺破了黑暗般。


    舉著刀子的男人在光束照在臉上的同時動作就頓了住。


    光芒被雨幕阻擋已經失去了原本的刺眼,但他還是眯著眼睛皺著眉頭朝著陳瀟的方位看來。


    就連被吊起來的祝念英,也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那越來越近的光芒,口中甚至都忘記了救命。


    終於,幾秒鍾後祝念英反應了過來,哭喊著道:


    “救我,救我!”


    陳瀟一步步的穿過雨幕,終於也帶著老貴走到了橋底下。


    看著麵前頭發灰白了一半的祝念英,還有完全罩在雨衣裏的黃昊時,陳瀟開口道:


    “你們父子倆啊,還真是唱了一出天大的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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